第二天柳璽童剛出院,,安重陽就安排她和范姨坐飛機去澹州,給自己挑幾套海邊別墅,,至于什么時候回來,,先等一個月。
這一點讓柳璽童很詫異,,然后又問遇到一些公司上的事情怎么辦,?
安重陽說的也是極其痛快:“交給總部就行,要是連著這些小事都解決不了,,我花那么多錢雇他們干嘛,?”
柳璽童便同意了,然后和范姨買了當天最近的機票,直接飛了過去,。
等人一走,,安重陽就問道:“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逗逗從安重陽身體里鉆出來,,嘆口氣:“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但是我無法給你解釋。這些問題對現(xiàn)在的你來說可能還沒什么事,,但是以后對你相當不利,。”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卑仓仃栒f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我的心情為什么如此煩躁,?從來沒有過的感覺?!?p> “我們兩個是一體的,。”逗逗說道,,“我的心情自然也會影響到你的,?!?p> “所以你是因為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所以才會心情不好,然后你的心情不好影響到了我的,?”安重陽點點頭,,自己與他一體同根,但是他還有疑惑,,“那么,,是什么問題呢?”
“我剛才說了,,我沒辦法給你解釋,。”逗逗無奈道,,“這個無法解釋有著很多層的限制,,最根本的限制是來自于權限和契約的限制?!?p> “權限和契約,?”安重陽問道,“是和電腦那樣的權限嗎?那有誰有權限解除這些限制,?契約又是如何限制你的,?能不能修改?”
逗逗搖搖頭,,說道:“參與制定這個契約和擁有修改這個權限的存在非死即傷,,早就不知所蹤。現(xiàn)在為數(shù)不多參與過契約規(guī)則制定的存在就是有莘老頭,,可是他沒有修改契約的能力,。”
“當初制定這個權限和契約的到底有多強,?”安重陽吃了一驚,。
“不是你想的那樣?!倍憾簱u了搖頭,,“有莘老頭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強,能比他更強的存在,,所剩無幾,。但是你要知道,實力強不代表著權限高,。而且你可能忘記了一點,,這個契約誕生的很早,早到那時候的有莘老頭也只是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對于當時的制定者們來說,?!?p> “古神?”安重陽沉聲問道,,“哪一位,?”
“我不知道?!倍憾簱u了搖頭,,“我的記憶是和他的兒子,也就是有莘蒼清共享的,,而這些被定下來并且執(zhí)行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p> “那你的記憶……”安重陽問道,。
“只有他前期的記憶?!倍憾赫f道,,“從他和女嬌相識之后,我就被他封印了?!?p> “那你之前為什么能共享他的記憶,?”安重陽問道。
“那時候他還沒有那么強,,后來的他,,擁有很多不弱于古神的靈獸,他依靠這些,,創(chuàng)造了獸血,,可以匹敵古神的力量,然后用自己的力量抗衡古神定的規(guī)則,,將我強行封印,。”逗逗有些沮喪地說道,。
“也就是說,,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可以媲美很多的古神了,?!卑仓仃柸粲兴肌?p> “是的,?!倍憾狐c點頭,“那時候他就能打的他爹都不認識自己,?!?p> “……”安重陽愣了愣,然后失聲道,,“也就是說有莘老頭連他兒子都打不過了,?”
“嗯,?!倍憾狐c點頭,“他那個時候被贊譽為可以比肩‘天’與‘道’兩派的領袖,?!?p> “天與道的領袖?”安重陽納悶道,,“天道不是一種道則嗎,?不是虛擬的信仰什么的嗎?”
“那是你們?nèi)祟惖囊芟??!倍憾翰恍嫉溃疤炫c道不過是古神和新神中的兩個派系,分別以兩派的最高領袖命名,?!?p> “也就是最厲害的古神,一個叫天,,一個叫道,?”安重陽難以置信道。
“是的,?!倍憾航o予了肯定的回復,“那時候的諸派紛爭,,最后這兩派的領袖古神勝出,,為了命運權柄,也為了別的,,開啟了一場大決戰(zhàn),,導致的結果就是原宇宙衰落,后來,,又經(jīng)過幾次戰(zhàn)爭,,變成了現(xiàn)在的宇宙?!?p> 安重陽不說話了,。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和想象了好嗎?
我以為我生活的是個削弱版修真世界,,結果你告訴我,,你們已經(jīng)毀滅過一次宇宙了?而且還是不我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宇宙,,是超級宇宙,!
你說你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
時間轉(zhuǎn)眼就過,,一個月后,安重陽如約給柳璽童打電話,,讓她和范姨回來,。
兩人晚上一進家門,就看到安重陽穿著個拖鞋在客廳看電視喝酒,、抽雪茄,,空調(diào)也是開的呼呼的。
“呦,,回來的還挺快,?!卑仓仃栃χf道,“我還以為你們得到八九點才到家呢,!”
然后起身對范姨說道:“范姨,,把東西直接扔著吧,咱們先一塊去外面吃點飯,,回來休息一晚,,明天再收拾。剛下飛機挺累吧,?”
“沒有,,沒有?!狈兑踢B忙擺手,,笑道,“咱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又是跟童童一塊坐的商務座,,那個享受!真是頭一回,!”
“沒累到就好,。”安重陽笑道,,“走吧,,吃點東西去?!?p> 說罷,,安重陽就要穿著自己的拖鞋和大褲衩子出去。
“你不換個衣服,?”柳璽童好奇地問道,。
要知道,安重陽之前可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現(xiàn)在這穿著大褲衩子出去,,可是從來沒見過的!
“這么熱的天,?!卑仓仃栃Φ溃拔铱刹幌氪┲鋈ナ茏?。”
柳璽童點點頭,,感覺安重陽變了好多,,就這一個月,,發(fā)生了什么?
安重陽也不解釋,,就是站在門口等著兩個女人收拾東西,,放好后,便一起出門,。
這一路走過去,,還時不時的跟碰到的人打個招呼,這可真是開了柳璽童的眼了,!
要知道,,走之前,安重陽可是從來不在這人情世故上多浪費一點時間的,,哪里像現(xiàn)在,?路過的好多人都能和和氣氣的打招呼,有的甚至還能知道姓什么,,該怎么叫:那叔叔伯伯,、哥哥姐姐阿姨叫的勤快的。
等出了小區(qū),,柳璽童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你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熟人?”
安重陽搖搖頭,,笑道:“哪里有什么熟人?。慷际且粋€小區(qū)住著,,碰到了打個招呼,,有幾個是溜寵物的時候認識的,人家遛狗我遛雕,?!?p> 柳璽童一陣無語,這都能成了熟人,?
她哪里知道,,這是安重陽和逗逗這一個月以來的一場實驗:如何盡最大的可能最快速的和別人斷開聯(lián)系?
最后商量的出,,兩種辦法:第一,,盡最大可能不和人有接觸,最好讓自己孤獨到?jīng)]朋友,,這一點不適合安重陽,,他接觸的人和需要接觸的人很多;第二種,,盡最大可能讓自己成為一小撮人中的一員,,比如超級大善人,,或者,極度虛偽又一毛不拔的人,。
于是安重陽選擇成為后者,,暴露本性。
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減少和人的關系,,尤其是高強度的關系,按照佛教的話說,,那就是減少跟別人之間的因果,,然后超脫!
這樣就能在以后獲得權柄晉級的時候,,盡可能的減少自身的阻礙,。
命運,碰之即死,,觸之即傷,。這是來自于當年那場大戰(zhàn)的忠告。
安重陽不是那種作死非得一探究竟的人,,不然別說命運這個權柄,,就連李家的英牌都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放過。
好不容易把心靜下來,,在逗逗的允許下,,自己終于算是把柳璽童給叫了回來。
兩人聊著聊著,,安重陽忽然想起來張羽惜也有一個月沒見了,,就一邊吃著飯一邊給她打電話,然后給她說讓她下了課過來家里,。
嗯,,上的教資的課,教資都是晚上在學校上,。
這段時間張羽惜也是真的忙,,白天專業(yè)課,晚上教資,,周六日法學第二學位,,沒課了背英語。再看看同樣是大學生的安重陽,,直接在家就是靜心養(yǎng)性,,連學校都不去了,請假直接參加期末考試……
要不是給學校領導那邊打過了招呼,,別說畢業(yè),,就連正常升入大四都夠嗆,。
一學期四個多月,,已經(jīng)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校外度過的了……
吃完飯安重陽讓范姨先回去了,,然后拉著柳璽童去逛大街,倒是也沒有走多遠,,就是繞著小區(qū)轉(zhuǎn)悠,。
等范姨走遠,周圍也沒什么人的時候,,柳璽童才問道:“你這個月干什么了,?怎么感覺跟以前好像變化很大的樣子?”
“沒干嘛??!”安重陽笑道,“就是在家呆著,,沒事就出去散散步,,抽抽雪茄喝喝酒,減減肥,。哦對,,還看了點書,打算沒事考個研玩玩,?!?p> “考研?”柳璽童有點驚訝,,安重陽可不是那種愿意去研究的性子,,相比較于研究,他更喜歡琢磨人,。
“當然,。”安重陽點點頭,,唉聲嘆氣道,,“這年頭,沒點文化都沒人要??!”
“你可拉到吧!”柳璽童“噗”地一聲笑出了聲,,一點都不淑女了,,“您老還需要被別人要?這都是您要別人了,!”
安重陽也沒什么避諱,,大大方方地拍了她小翹臀一下,,笑道:“就你話多。知不知道人死于話多,?”
“那是反派,。”柳璽童咯咯直笑,,“我可是正義一方,,除非老板你是反派!”
“今晚就是你干事了,,有事沒事都是你的事,。”安重陽隨口飆起了黃段子,。
柳璽童沒聽懂,,疑惑地:“嗯?”
安重陽賊兮兮地湊到柳璽童耳邊說道:“你不是我秘書嘛,。有事……”
柳璽童一下子懂了,,“啪”就沖著安重陽頭給了一小下,然后打完就跑,。
安重陽也是氣樂了,,一邊追一邊說道:“你個狗東西還敢打爸爸!”
“呸,,我是你姐姐,!”柳璽童開心的說道,一邊說一邊跑,,跑的還挺快,,安重陽愣是沒抓住……
跑了一會,安重陽喘了起來,,扶著腿說道:“不跑了不跑了,!你怎么跑那么快!”
“嗯哼,!”柳璽童傲嬌地說道,,“我可是全能少女!散打,、游泳,、滑雪、沖浪,、滑翔這些運動項目就沒有我不會的,!”
“不愧是你!”安重陽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天才少女二十二歲就讀完了博士,,學習了金融,、經(jīng)濟、會計,、法律四個專業(yè),,四個本科,三個碩士,,兩個博士——金融是只有本科,,剩下三個是本碩都有,,經(jīng)濟和法律是連博士都讀了,!
在語言方面精通櫻島語、布列塔尼亞語,、大周語和法蘭克語,!
特長方面有鋼琴、小提琴,、散打,、游泳、滑雪,、沖浪,、滑翔!
看看看看,,這是個正常人,?
反正安重陽除了大周語,連個布列塔尼亞語都沒學利索……
“過來扶我一下,?!卑仓仃栠诹诉谘溃巴瘸榻盍??!?p> 柳璽童一聽,趕緊上去扶安重陽,。
結果一扶上,,安重陽就抱緊柳璽童,然后“啪啪”打了她幾下屁股,,哈哈大笑道:“還是我聰明?。」?!”
柳璽童一看自己被暗算,,那能忍?想直接用勁給他來個過肩摔整地上,結果一用勁發(fā)現(xiàn),,誒,?整不動?
安重陽擠眉弄眼道:“咋樣,?是不是整不動,?我這段時間可是天天鍛煉身體!小樣,!”
安重陽這一個月一直都在修煉,,雖然沒有想象中的突飛猛進,但是卻是有了很大的進步,,最起碼真的跑起來和打起來,,從耐力和爆發(fā)力來講,絕對不比柳璽童差太多,。
柳璽童稍微用了幾下勁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總不能真的把安重陽往死里揍吧,?
剛想認輸,,就感覺身子癢癢的,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投降我投降……”
安重陽開始撓她的癢癢肉了……
等過一會兩人分開,,柳璽童喘著氣坐到路邊一個椅子上休息,,氣憤的說道:“你耍賴!”
安重陽嘿嘿一笑:“你要是覺得耍賴我就再給你來兩下,?”
“哼,!”柳璽童扭頭不理他了。
安重陽這才仔細打量起柳璽童,,沒想到這皮膚還比一個月前黑了一些,,也不能說黑,算是偏向小麥的那種暗色,。
“這一個月挺累吧,?”安重陽摸了摸柳璽童的頭,跟哄小孩一樣,,“看著你皮膚都黑了,。”
“那是小麥色,?!绷t童翻了個白眼,“倒也不是很累,,有你放話度假,,就跟范姨去了幾次海邊,,不過說實話,真是不如冬天去,?!?p> “你以前還去過澹州呢?”安重陽笑道,。
“當然去過,。”柳璽童驕傲的說道,,“我這些年可是逛了不少地方,,一有時間就去旅游。也算是去看看那些地方的行情,?!?p> “呦?!卑仓仃栃Φ母鼩g樂了,,“你這旅游還不忘記給公司賺錢啊,?”
“這你不得給加點工資?”柳璽童哼哼道,。
“行,。”安重陽毫不猶豫的說道,,“今兒晚上獎勵你雞蛋加火腿,!”
這回柳璽童倒是反應的挺快,“呸”了一聲,,然后奇怪地問道:“感覺你這一個月變化好大,,怎么忽然這么……”
柳璽童一下子沒有找到合適形容的詞。
“有嗎,?”安重陽笑道,,“可能是太想你了吧?!?p> 柳璽童翻了個白眼,。
安重陽沒有再說話,將柳璽童摟在自己腰上,,自己摟著她的頭,,然后呆呆地看著遠方。
柳璽童挺享受這種感覺,,就抱著他,,然后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安重陽的電話響起,這份安靜才被打破,。
安重陽拿出來瞧了一眼,,笑著說道:“張羽惜的,估計是到了,?!?p> 柳璽童點點頭。
安重陽接通笑著說道:“怎么了,?”
“陽哥我到了你在哪呢,?”張羽惜問道,“怎么也沒見童童姐,?”
“我倆出來散步消食了,。”安重陽笑著說道,,“你在屋里等一下,,我們這就回去?!?p> “嗯嗯,。”張羽惜答應下來,。
安重陽掛了電話,,對柳璽童問道:“回去?”
“嗯,?!绷t童點點頭。
安重陽扶她起來,,然后自然地分開,,往回走去。
走的路上,,安重陽才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熱的渾身都是汗,,幽州的夏天實在是難熬的很。
按安重陽的話說,,就不是人呆的地兒,。
“明天我就得回學校了?!卑仓仃栆贿呑咭贿呎f道,,“估計得住學校一個禮拜?!?p> “嗯,?”柳璽童疑惑地看向安重陽,,“為什么?”
“期末考試了要,?!卑仓仃柦忉尩溃翱荚嚱Y束前我們學校是不允許離校去外面住的,?!?p> “這是什么奇怪地規(guī)矩?”柳璽童有點理解不了,。
“這我還真不知道,。”安重陽笑道,,“你得去問問我們校長,。”
“先不說這個,?!卑仓仃枦]有繼續(xù)說這個話題,“等我考完試就回家了,,郡里的住宿什么的還好安排,,但是我肯定得回縣里老家住段時間,你打算怎么安排,?”
“當然是你去哪我去哪了,。”柳璽童說道,,“秘書可沒有什么假期,尤其是我這種又當秘書又當總裁的,?!?p> 嗯,現(xiàn)在很多的決策都是柳璽童自己決定,,然后以安重陽名義發(fā)出去的,。
因為安重陽不想管,也不懂,,只要發(fā)這個決策前給安重陽看一眼就成,。
“今天晚上加餐!”安重陽豪氣地說道,,“再給你加兩個小香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