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對了,你是誰呀,?
第45章
長街之上,,文元臣和逍遙王再次身穿便衣,緩步代車,。
逍遙王打著哈欠:“文相不是對聽?wèi)虿桓信d趣嘛,,今天怎么一大早拉著我來看戲?!?p> 文相哈哈大笑:“上次聽了王爺?shù)脑?,本官想了很久,王爺?shù)脑捨磭L沒有道理,,戲中自有真情?!?p> 兩家戲院開在街對面,一家人滿為患,,另一家同樣人滿為患,。
一家是來自東盧的彩云班,,另一家是南燕各大戲班的聯(lián)合大戲,。
“生意都很好嘛,?!蔽南嘈Φ溃骸巴鯛敚蹅円策M(jìn)去看看,算是與民同樂,。”
逍遙王一擺手:“請,?!?p> 二人走入南燕各大戲班坐鎮(zhèn)的戲院,,門口伙計眼前一亮:“大人來了,,已經(jīng)給您留好包廂?!?p> 逍遙王道:“文相今天來聽?wèi)?,提前通知了他們??p> “沒有,,大概是這個伙計認(rèn)得我,。”
文相臉上一紅,對伙計道:“本相偶然路過,,所以過來聽聽?wèi)?,記得,不許說出去,?!?p> “是,是,?!?p> 伙計恍然大悟,,道:“大人樓上請,?!?p> 二人進(jìn)入包廂,,逍遙王斜倚欄干,目光看著戲臺,。
今天這出戲是一場群相戲,,說一位財主有五個女婿,,五女拜壽,,大女婿二女婿三女婿四女婿都是家財萬貫,,只有五女婿最窮,被所有人瞧不起,。最后大家才知道,,五女婿原來是一位劍仙,。
熱鬧,,精彩,,演員唱念做打,也有功夫,。
文相沒有心情看戲,,目光看著樓下,,只見舞臺前的每個座位都坐滿了人,,所有包廂也都坐滿了,。
“正是因?yàn)槲覀兡涎囡L(fēng)調(diào)雨順,國富民安,所以百姓才有閑余過來看戲,。”文相感慨道,。
正這時候,,隔壁包廂傳來談話聲,。
“請你過來看戲,,給了多少銀子?”
“一兩,。有好衣服的可以坐樓上,樓下的只有三錢銀子,?!?p> “嗯,,我特意借了一套衣服,請我們看戲,,還給我們錢,,這好事要是天天有就好了?!?p> 文相頭頂好像一群烏鴉飛過,。
逍遙王聚精會神盯著戲臺,,仿佛啥也沒聽見。
他輕輕拍掌,,悠悠道:“真好,?!?p> 這掌聲像是響在文相臉上,。
他輕咳一聲:“王爺,,我身體突然不舒服,,要先告退,?!?p> 逍遙王站起身:“嗯,,我猜你也看不下去了,。”
二人剛剛離開,,伙計便跑到后臺:“諸位老板,文相已經(jīng)走了?!?p> 眾人齊齊松了口氣:“散戲,散戲,,把看戲的人都轟走,?!?p> 花滿庭也在后臺,,雖然不能登臺,但這畢竟是京城戲曲界的一件大事,,她可以在后臺指點(diǎn)一二,,出一份力幫幫忙,。
面對這一幕,,她無奈道:“咱們沒必要這樣吧,,各家老板都拿出了真本事,座兒不會不給面子的,。”
賽金蟬嘆口氣:“本來我們也是這么想的,,可開戲了兩天,還是只有幾個座,,都去看流云仙了。文相昨天通知要過來看戲,,如果還是這樣,我們都得發(fā)配充軍,?!?p> “所以才不得不雇一些苦力來聽?wèi)?,至少將場子撐起來?!?p> 這時候,,柳月恒走進(jìn)后臺,,興高采烈道:“諸位老板辛苦,?!?p> 諸位戲班老板同時起身:“都是柳老板照顧,。”
“剛才伙計說,,文相臨走時,,特意問過這件事是誰安排的,。”白玉生道:“文相好像很滿意,?!?p> “喔,,是嘛,,你們怎么說的,?”柳月恒沾沾自喜道,。
“這自然都是柳老板的安排?!?p> 柳月恒哈哈一笑:“懂事,?!?p> 忽然他瞥見一道人影,,見花滿庭準(zhǔn)備從后臺悄悄離開,。
“站住,。”柳月恒立刻黑下臉:“她為什么在這里,,誰做的,站出來,?”
賽金蟬顫顫巍?。骸傲习?,是我請花老板幫忙,柳老板放心,,她并沒有登臺,。”
“我需要你多嘴嘛,?!绷潞愕溃骸拔乙呀?jīng)說過,京城唱戲的沒有她一碗飯,,你好大膽子,,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p> “柳老板恕罪,,怪我多口,您別和我一般見識,。”賽金蟬道,。
“凡事都要講一個規(guī)矩,我家老爺子當(dāng)年進(jìn)宮唱戲的時候,便說過,,誰壞了規(guī)矩,,就是和所有人作對,。”柳月恒道:“跪下,,自己掌嘴吧?!?p> “慢?!?p> 花滿庭又扭頭走了回來,,道:“這件事是我想幫忙,與其他人無關(guān),?!?p> “想要自己把這件事扛下來,,有種,。”柳月恒道:“你已經(jīng)被除名,,京城沒有你的飯碗。今天說的是她的事,?!?p> 后臺的人紛紛勸道:“花老板,,你快給柳老板賠個不是,,讓柳老板消消氣,。”
“慢,。”柳月恒擺手道:“事是她惹得,,既然你想替她扛,,那就替她掌嘴吧?!?p> 這時候,,伙計急忙忙跑過來,道:“柳老板,文相又回來了,?!?p> 柳月恒頓時一激靈,忙整理好衣服,,揮揮手道:“把她們兩個先趕出去,,回頭再收拾她們。在文相面前,,都激靈點(diǎn),,得罪了文相,我饒不了你們,?!?p> 花滿庭和賽金蟬一幫人走出后臺,花滿庭滿懷歉意:“賽老板是我連累了你,?!?p> 賽金蟬擺擺手:“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回頭我向他登門賠罪,,把事情說過去吧,。”
…………
文元臣步入后臺,,每個人都挺胸抬頭,。
“今天的事情是誰安排的?”
柳月恒快步上前,,忙道:“大人,,全部都是小人做的,和其他人無關(guān),,大人你還滿意吧,?”
啪!
文元臣抬起胳膊,,掄了一百八十度,,惡狠狠地砸在柳月恒臉上。
柳月恒身子晃了一圈,,吐出一顆碎牙,。
大家都驚了,文相是一名文官,,力氣竟然這么大,。
柳月恒抬起頭,滿嘴流血:“文相,,我……”
“疼嘛?”文元臣惡狠狠道:“今天我的臉也很疼?!?p> “對了,?你是誰啊,?”文相忽然想起這件事,。
身為當(dāng)朝丞相,文相自然不知道柳月恒是誰,,也很奇怪,,他為啥要跳出來。
身邊的管家道:“大人,,他的父親曾經(jīng)進(jìn)宮唱過戲,,現(xiàn)在他是京城戲班的魁首,京城唱戲的,,大部分是他的徒弟,。在京城唱戲,要得到他的點(diǎn)頭,,才有飯吃,。”
“看來也是個廢物,?!蔽南嗟溃骸澳銈?nèi)家黄鹕希y道還不是流云仙的對手,?”
后臺沒人敢說話,,在文相眼里,他們這群唱戲的,,真是啥都不是,。
“對了?!蔽南嘞肫鹋鄣脑?,道:“你們這里哪個是雙鳳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