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究竟干了啥
第47章
“姐姐,,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
花滿枝急匆匆走進(jìn)來。
花滿庭輕嘆一聲:“連你也知道了,,消息傳得真快,?!?p> “現(xiàn)在京城各大戲班的班主都來了,手中還提著禮物,,說專門來拜訪,。”
“???”花滿庭皺起眉頭。
“姐姐,,你到底干了啥,?”花滿枝又問。
花滿庭一頭霧水,,我也想知道啊,。
她也并非沒有見識,知道事有反常必為妖,,低聲道:“你出去會會他們,,就說我病了,弄明白他們在搞什么,?”
花滿枝走出去,,見屋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都是京城大小戲班的班主,。
“二老板,。”
諸人幾乎同時起身,,紛紛道:“一向未會,二老板更俊俏了,?!?p> “我這里有南楚運(yùn)來的胭脂,京城誰配得上,,想著就給二位老板送來,。”
“哈哈,,以二位老板的美貌,,就算不用胭脂,也是天仙下凡,?!?p> “咦,怎么不見花老板,?”有人問道,。
“病了。”花滿枝道,。
“嗨,,碰到柳月恒那樣的人,擱我也得氣病,?!?p> “這件事千萬不可以讓文相知道,否則他絕不會輕饒了柳月恒,?!?p> ……
花滿枝被眾人簇?fù)恚牭靡活^霧水,。文相,?她倒是知道文相,但文相不知道她呀,。
她一直沒怎么說話,,揣測著諸人的來意。
聽大家話里話外的意思,,這件事好像和文相有些關(guān)系,,至于從何而起,花滿枝也聽不明白,。
“京城唱戲的,,誰不知道花老板。現(xiàn)在東盧流云仙蹬鼻子上臉耀武揚(yáng)威,,咱們誰能抗住,,還不是要靠花老板?!?p> “柳月恒,?他算什么東西。不就是仗著當(dāng)年他爹去宮里唱過幾天戲,,又不是他唱的,,吹牛吹到現(xiàn)在……”
有人扯扯他的衣角,這人正在滔滔不絕,,回過頭來,,看到柳月恒黑著臉站在身后。
花滿庭扭頭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見到柳月恒后,,其他人下意識都要站起來,緊跟著卻又都坐穩(wěn)了,。
柳月恒冷哼一聲,,然后滿臉堆笑的湊過來:“二老板,,花老板在何處,我今天特意來拜訪,?!?p> “現(xiàn)在東盧彩云班登門挑釁,欺負(fù)咱們南燕無人吶,。這個時候,,就該花老板站出來,挑起大梁,?!?p> 花滿枝皺眉道:“我們雙鳳班不能登臺,這是柳老板說過的,?!?p> 柳月恒臉上一紅,舉起手掌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怪我,,是我一時糊涂,,二位老板大人大量,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p> “這件事事關(guān)朝廷體面,花老板要以大局為重吶,?!?p> “不是我不想幫忙?!被M枝道:“只是我姐姐她……病了,。”
病了,?
柳月恒一怔:“怎么會突然病了,,花老板的病什么時候能好?”
“說不好,,這病時輕時重,也許明天就好,,也許要過個三五月,。”
三五月,?
柳月恒心中一激靈,,到那時候,自己的墳頭估計已經(jīng)長滿青草,。
他知道花滿枝在難為自己,,卻也不好說明,。苦著一張臉,,苦苦哀求道:“如果我以往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向您賠禮,我在這里給您磕頭了,?!?p> 柳月恒將心一橫,撩袍跪道,。眾人紛紛側(cè)目,,心道柳月恒當(dāng)真是抹得下臉,眾目睽睽之下,,當(dāng)著同行,,說跪便跪了。
跪下容易,,想要重新在戲曲行站起來就難了,。
雙鳳班包括花滿枝在內(nèi)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都有長出一口惡氣的感覺,。
心里同時道:你也有今天。
花滿枝道:“柳老板不必如此,,不是我不想幫忙,,是我姐姐當(dāng)真病了?!?p> “你說她這一病,,嗓子便不好,就算上了臺,,也唱不出來,。”
“花老板得的是什么病,,我去請醫(yī)生,,所有錢我來出?!?p> “唉,,若是有錢便能治好所有病,世間也不會添那么多新墳,?!?p> “諸位請回,我去問問姐姐,,看她身體好轉(zhuǎn)了沒有,?!?p> 諸人擱下禮物,一一散去,,只有柳月恒還跪在那里,。
花滿枝走入后廳,花滿庭正滋溜著酸梅湯,,見她進(jìn)來,,忙問道:“他們怎么說?”
“是想請姐姐出來唱戲,?!?p> 花滿庭眼睛一亮,隨之困惑道:“為何會如此,?”
花滿枝搖搖頭道:“我也沒太聽明白,。”
這時,,有人進(jìn)來道:“賽金蟬賽老板來了,,在外面候著?!?p> 花滿庭:“快快請進(jìn)來,。”
外面,,賽金蟬站著,,柳月恒跪在地上。
“賽老板,,到里面一定要替我求求情,。”
“當(dāng)然,,柳老板放心,。”
賽金蟬步入后廳,,見花滿庭歪在床上,,氣色特別好。
“賽老板,,你來得正好,,可知道這是怎么回事?!?p> 賽金蟬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道:“花老板好本事,,不動聲色抱上文相的大腿,,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花滿庭一頭霧水:“沒有關(guān)系吶?!?p> 花滿枝道:“姐姐,,現(xiàn)在柳月恒還在外面跪著呢,你覺得該怎么辦,?”
“讓他跪,。”賽金蟬惡狠狠道:“這老家伙囂張跋扈多少年,,不知弄死了多少人,,現(xiàn)在也讓他吃點(diǎn)苦頭?!?p> 花滿枝也道:“姐姐,,你可不能心軟,當(dāng)初他要把我們趕出京城,,我們在他門口站了一天,,他連面也沒見?!?p> 花滿庭想起曾經(jīng)的事,,半是委屈本是解氣,道:“說得也有道理,?!?p> 夜深了,柳月恒從院里跪到院外,,一動不動,。
“師父,咱們回去吧,?!?p> “是呀,師爺,?!?p> 幾個小徒弟道。
柳月恒無奈地?fù)u搖頭,,他也很想回去吶,,可他也在意頭頂?shù)娜祟^。
他在梧桐山跪了一天一夜,,一直到次日下午,,整個人已經(jīng)跪麻了。
聽著身后說話聲,,扭過頭,,就見一個年輕人陪著文相,,一步一步走過來。
二人有說有笑,,年輕人在文相面前十分自在,。
文相最近不怎么痛快,就來視察一下星耀礦,,畢竟這里也有自己的股份,。
“文相……”
看到柳月恒時,文相也是一愣:“你怎么會在這里,?”
柳月恒苦著一張臉:“雙鳳班……在這里,。”
雙鳳班……梧桐派,,莊義生,,女帝陛下!
文相心中頓時一激靈,,他心里畫了幾道線,,把這些聯(lián)系在一起。
為啥女帝陛下會提起雙鳳班,?
這是偶然嘛,,絕不會!
難道陛下早已預(yù)見到這一幕,,所以隨手布下安排,。
陛下心思縝密,當(dāng)真無孔不入?yún)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