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雁解釋道:“劉媽媽的侄子不學(xué)無術(shù),,六年前她侄子來找劉媽媽,,說是逛青樓的時候,與人起了沖突,,失手打死了人,,讓劉媽媽想辦法,。
劉媽媽膝下沒有子女,就指著晚年住到侄子家,,和姐姐一起安度余生,,眼下侄子犯了這樣大的事,劉媽媽自不能坐視不理,。
可當(dāng)時大娘子的娘家已經(jīng)沒落了,,侯爺更是甚少來大娘子這邊,這件事大娘子根本幫不上忙,。
就在劉媽媽焦頭爛額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郭小娘主動找到劉媽媽,說是能解決這事,,條件就是給大娘子下藥,。
劉媽媽原是不肯,,但眼下侄子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劉媽媽想著郭小娘只是想要侯府的管家權(quán),,想到大娘子日日操勞侯爺也不心疼,還不如借這個機(jī)會什么事都不管,,過過自己的清閑日子,,于是答應(yīng)了郭小娘的條件。
郭小娘承諾,,只要大娘子將府中的管家權(quán)交出來,,她便立刻找人替他侄子擔(dān)這個罪名?!?p> “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慕寧萱疑惑道。
采雁道:“后來是劉媽媽主動說與我知道的,?!?p> “劉媽媽幫郭小娘是為了她侄子,這些年你為什么一直在幫郭小娘做眼線,?”慕寧萱皺著眉頭問道,。
“都是我的錯?!辈裳愕哪锿蝗淮沸仡D足,,放聲大哭起來。
采雁拍著她娘的后背安慰道:“娘,,我不怪你,。”
等采雁的娘稍稍安靜了一些,,采雁又開始述說了起來:“奴婢家里有個嗜賭如命的爹,,當(dāng)初我爹為了還賭債把我賣進(jìn)府里當(dāng)丫鬟。
可這邊賭債剛還,,那邊又欠了幾筆,,我娘為了給我爹還賭債,每天早出晚歸的勞作,,就這樣,,我娘還經(jīng)常被我爹打罵。
債臺高筑,,經(jīng)常有人來家中催債,,家里被砸的連個像樣的碗都沒有,我娘實在熬不住了,。
正好那時,,奴婢無意中看到劉媽媽下藥。那日大娘子說口渴,,奴婢剛準(zhǔn)備去拿茶碗,,就見劉媽媽拿了一碗茶過來,,茶碗的邊上有些許白色粉末。我便多嘴問了一句,,劉媽媽臉上當(dāng)即失色,,敷衍過去。
后來奴婢私下里將這事告訴了我娘,,我娘背著我去找劉媽媽,,想借此事向劉媽媽要些銀子做封口費(fèi)。卻被郭小娘知道了,,郭小娘直接扣住了我娘,,逼著奴婢給她做事?!?p> “郭小娘讓你做什么,?”
采雁啞著嗓子道:“郭小娘讓奴婢監(jiān)督劉媽媽每日按時給大娘子下藥。
因為劉媽媽給大娘子下藥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可大娘子一直沒有中毒發(fā)作,,郭小娘認(rèn)為劉媽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的緣故。
郭小娘又重新給了劉媽媽一包藥粉,,這次的藥粉比上次烈性的多,,當(dāng)夜大娘子便沒了?!?p> 慕寧萱頓覺心寒,,渾身冰涼,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母親生前身邊最信任的兩個人,,竟然一起害死了她。
“大娘子去前痛苦嗎,?有沒有留下什么話來,?”慕寧萱悲痛問道。
采雁搖了搖頭:“大娘子確實是在睡夢中遺世的,,沒有痛苦,,也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大娘子生前最牽掛的人便是郡主您,,可終究沒把您盼回來,,奴婢對不起大娘子?!辈裳阃蝗幻偷膶㈩^砸在了地上,,額頭瞬間流出血來。
慕寧萱被采雁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采雁的娘則是一把抱住了采雁,,心疼不已,。
“你為什么會在懷紡縣?”慕寧萱
采雁答道:“大娘子去后,,郭小娘還算守信,將劉媽媽侄子的事擺平了,,但劉媽媽心中有愧,,便提出要出府,于是郭小娘讓我跟著劉媽媽,,回懷紡縣繼續(xù)監(jiān)視劉媽媽,。
劉媽媽可能不想這輩子都活在被人監(jiān)視下,于是撇下奴婢,,舉家連夜搬走了,。”
“劉媽媽既然都走了,,郭小娘為什么還將你留在懷紡縣,?”慕寧萱有些不明白,向來死人的嘴巴是最牢的,,郭小娘既然敢下毒害死大娘子,,為什么不將劉媽媽、采雁直接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