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近半年的審訊,趙建杰終于招供了,。
趙建杰原本是盛凌珠寶大樓的銷售經(jīng)理,,在藻石展出期間負責看守展柜。藻石被盜后,,他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被警察帶走,。他在監(jiān)獄里除了喊“冤枉”,再沒說過別的,。
過了這么長時間,,他大概是想清楚了,說他知道藻石被盜的內情,。
副局長代衛(wèi)國親自聽取了他的供詞,,聽完后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趙建杰說,,藻石產被凌壽祥拿走的,,現(xiàn)在就在凌家,他還知道具體位置,。
得到這一消息,,代衛(wèi)國不敢耽擱,怕走漏風聲,,所以馬上帶人去了凌家,。
時間是晚上八點,,凌壽祥爺孫倆正在用晚餐。他們邊吃邊談論宋盈盈,,凌壽祥再次催他們兩個快點結婚,,凌會盛說再等等。
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吵嚷聲,,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警察就推門進來了。
凌會盛站起來迎上去,,冷著臉問警察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有預感,情況不妙,,因為老謝沒有給他們報信,。
保姆推著凌壽祥也迎上來,看到來人不少,,副局長都親自來了,事情恐怕不小,。
警察控制了所有人后,,便來向代衛(wèi)國報告。這時,,代衛(wèi)國才開口說話:“關于你們珠寶大樓的藻石失竊一案,,嫌疑人已經(jīng)招供,我們現(xiàn)在就是來抓小偷的,?!?p> “抓小偷?”凌會盛看了爺爺一眼,,然后又問:“抓小偷你們來這里干什么,?需要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嗎?”
“那到不必,!”代衛(wèi)國叫來兩個人,,向他們交代了幾句,他們便直奔凌壽祥的臥室去了,。
凌壽祥已經(jīng)猜到他們要干什么,,凌會盛還沒看明白。
“你們哪,!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鬧這么一出干什么?”代衛(wèi)國邊搖頭邊說,,然后在沙發(fā)上坐下,,抬起頭看著他們,。
“代局長就那么有信心?”凌壽祥也說話了,,“就不怕被人耍了,?”
“那就看看誰有這個膽量!”代衛(wèi)國厲聲說道,。
不一會兒,,去臥室搜查的那兩個警察回來了,其中一個人手里捧著一只紅木盒子,。他把盒子放到代衛(wèi)國面前的茶幾上,,并把盒子打開。
看到里面的東西后,,所有人都懵了,,盒子里面居然是丟失的藻石。
凌會盛往前走了兩步,,看清楚后發(fā)現(xiàn)藻石是假的,。可他沒有說話,,先聽聽他們怎么說,。
代衛(wèi)國拿起藻石看著凌壽祥,“凌董事長,,解釋一下吧,!”
凌壽祥冷笑一聲,壓根兒就沒當回事,。那個藻石是關永開送來的假藻石,。當時他非常生氣地把藻石扔在地上,后來金運萊撿起來看了看,,說假藻石的材質不錯,,說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場。他就把假藻石放進盒子里,,盒子又放回了床頭柜后面的暗格里,。警察的鼻子夠靈的,假藻石在他這里才放了幾天,,他們就聞著味兒過來了,。
“凌董事長,要跟我回局里說嗎,?”
“代副局長,,從藻石丟失到今天,已經(jīng)過去五個多月。我還納悶怎么總有沒有進展,,現(xiàn)在我明白了,,你們的能力也只能讓你們找到假藻石而已。至于真的,,我看還是別指望了,。”
凌壽祥這番話著實把在場所有人都震住了,。
“假的,?”代衛(wèi)國拿著藻石看來看去,心有不甘,。他立即讓人去請信得過的鑒定專家,,不看到最后的結果,絕不罷休,。
凌會盛也拿起藻石看了看,。這個假的做得非常逼真,外層的花紋雕刻得也很細致,,顏色描繪得也均勻,。普通人僅憑肉眼根本無法判定這是假的。畢竟,,藻石是個稀罕物,,見過真身的人少。但是,,有經(jīng)驗的人可以看出這個上面涂了顏料,,雖然顏色很淺,,但是仔細看還是能被發(fā)現(xiàn),。他仔細撫摸著,覺得它和真藻石一樣光滑,,可是摸到藻石底部的時候,,他突然愣了一下。藻石底部有一個凸起的小點,!
放下藻石,,凌會盛內心開始翻騰。他不相信爺爺是那樣的人,,不相信是他綁架了盈盈還要殺她,。至少現(xiàn)在還不相信。
鑒定師來了,,他只拿著放大鏡仔細看了看,,就確定它是假的——花紋是刻的,顏色是人工做上去的。
代衛(wèi)國讓人好好送鑒定師回去,。然后他回過頭來問凌壽祥:“您老做這么一個假玩意兒干什么,?”
“一是為了避邪,二是為了招鬼,?!绷鑹巯樾χ姓f道。他的笑容夠陰夠冷,,很快就嚇跑了所有人,。
看他們各自把戲演完,凌會盛走到爺爺身邊,,低聲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凌壽祥說自從藻石被偷后,他就落下了心病,,所以才想著做個假的,,一箭雙雕。第一能安撫自己的內心,;第二也能讓一些人露出馬腳,,加速他們的進程。
這么說凌會盛可以理解,,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他很佩服爺爺?shù)睦讌栵L行。他想了想,,又問:“假藻石是誰做的,?”
“金運萊讓別人找的設計師,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p> 凌壽祥說話的時候,,凌會盛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他覺得爺爺肯定向他隱瞞了什么,,但他可能真不知道盈盈被綁一事,。
今晚鬧出這么大動靜,有人可以安心入睡,,有人恐怕就沒那么好過了,。
代衛(wèi)國回到局里,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給關永開打電話,。
“你到底行不行?。空业氖裁磁P底?真假不分嗎,?那老爺子做個假的自己玩玩,,你們就說人家是小偷,還自己偷自己,?傻X,!”
關永開用非常驚訝的語氣說道:“假的?不可能吧,!一定是凌壽祥這只老狐貍把真的藏了起來……”
“行了,!”代衛(wèi)國不耐煩地呵斥道,“我告訴你,,以后嚴謹些,,下不為例!”
掛了電話,,關永開對身邊的明義安笑了笑,。他們兩個人正在一家小酒館里喝酒等信兒呢!
“干杯,!第一步成功了,!”明義安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如果順利,說不定能和你們家的喜事一塊辦,,那你就是雙喜臨門了,。”關永開對明義安說,。其實他并沒有在凌家安排臥底,,只不過上次借藻石的時候,凌馨看到凌壽祥進了臥室,,她自然知道他的床頭柜后面有暗格,,以此做了聯(lián)想,。
“這件事想想就激動,,我們籌劃了這么多年,終于找到這么個契機,,狠狠地教訓一下凌壽祥那只老狐貍,!”明義安因為珠寶大樓股份分配不均,曾多次找凌壽祥協(xié)商,。但凌壽祥說股份分配是和他爸爸確定好的,,還有公證書,所以拒絕重新分配。為此,,他曾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見面還得賠上笑臉,,以保證自己不會被踢出局,。這么多年,他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