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旭要在宋南福這里休息,凌會盛就不打擾他們了,??焓c的時候,他一個人離開了,。
回到家,,爺爺還沒睡,看樣子像是在等他,。他走過去坐到爺爺身邊,,問他是不是有事。
“我不能出門,,這些天金運萊給我講了很多外面發(fā)生的事情,,都和藻石有關(guān)。但是他講的斷斷續(xù)續(xù),,有些細節(jié)也講不清楚,。你一直在關(guān)注這件事,就給我講講吧,!”
凌會盛并沒有準(zhǔn)備好講給爺爺聽,,所以他還得把所有的事從頭到尾理一理。真藻石被爺爺藏起來又被關(guān)永開騙走,,這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如果他告訴爺爺,爺爺一定會很傷心,,甚至還要費心向他解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爺爺一把年紀(jì)了,,他于心不忍,所以這一部分要剪掉不提,。那就只能從游剛說起了,。
“藻石最初是在游剛手里,游剛找田進寶想把藻石賣給他,,田進寶拿到藻石后就把他滅口了,。然后田進寶拿著藻石去跟馬德才交易,馬德才同意了,,可田進寶又把藻石弄丟了。為了得到三千萬,,他們冒險來我們家偷走了假藻石,,用假的騙了馬德才三千萬。而真藻石不知怎么到了米潔手里,,更不可思議的是消息還傳開了,,所以大家都去搶。結(jié)果米潔為此丟了性命,,藻石也被搶走,。目前還不知道從米潔搶走藻石的人是誰。田進寶拿著錢逃跑時被警察抓了個正著,,警察連夜審訊,,馬德才也被拖下了水?!?p> 聽完孫兒簡潔明了的敘述,,凌壽祥深思片刻后對他說:“藻石的力量太可怕了,拿到它的人基本都沒什么好下場,。且看下一個倒霉的人是誰吧,!”
凌會點了點頭,看來爺爺已經(jīng)想通了,。
“如果我們現(xiàn)在對外宣布,,我們不再尋找藻石的下落了,你認(rèn)為可行嗎,?”凌壽祥問,。
爺爺?shù)脑捵屃钑⒏械胶芤馔猓瑫r也很欣慰,。但是他仍舊告訴爺爺:“就算我們發(fā)出這個聲明,,可公安局那邊已經(jīng)立案,不能輕易撤銷,。何況因為藻石牽扯出來的事情太多了,,我們現(xiàn)在抽身或不抽身對整個案件影響并不大,,警察還是會查,其他人也還是會去搶,?!?p> 凌壽祥想了想,覺得孫兒說得很對,。但是有一瞬間,,他是真的怕了,同時又真的慶幸藻石現(xiàn)在已不在他手上,。藻石不僅能救命,,還能奪命。短短數(shù)月,,已有這么多人被牽扯進來,,連正值春風(fēng)得意的馬德才也未能幸免。他們凌家可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凌會盛回房間后,,金運萊走過來把凌壽祥推到臥室里面。凌壽祥站起來,,讓他把門關(guān)好,,問他事情查得怎么樣。
“總裁已經(jīng)和宋南福見過面了,?!苯疬\萊說,“有人曾在盛凌廣場一樓的冷飲店見到過他們,?!?p> “就一次嗎?”凌壽祥又問,。
“被發(fā)現(xiàn)的就這一次,。但是總裁最近的行蹤確實有點可疑,經(jīng)常找不見人影,?!?p> “宋盈盈呢?有沒有派人跟著她,?她有沒有見過宋南福,?”
“宋盈盈住的地方有總裁安排的人,我們不好跟得太近,。然后她出門就是去公司,,即使去別的地方也是和總裁一起,我們不方便,?!苯疬\萊的語氣略感無奈,。
“盛兒和宋南福在冷飲店見面那次,有沒有人聽見他們說什么,?”凌壽祥最擔(dān)心的就是宋南福在孫兒面前胡說八道,,雖然最近孫兒在他面前并無異樣,但事情還是弄清楚的好
“沒有,!”金運萊非常抱歉地說道,,“在這件事情發(fā)生一個多月以后,我們的人去冷飲店買冷飲,,聽店員說起的,。他們知道那是總裁,誰敢上前去偷聽呢,?”
“這個宋南福經(jīng)常神出鬼沒,,一旦行蹤暴露就會立刻搬家,要找到他確實不易,。”凌壽祥想了想又說:“把宋盈盈盯緊了,,在她上班的路上多安排些人,,只要她改變路線,立即跟上去,?!?p> “好的,董事長,!”金運萊看董事長沒有其事情要交待,,就先告辭了。
凌會盛回到房間,,也是思緒萬千,。他早就知道爺爺在派人跟蹤他和盈盈,只不過都讓他擋下了,。而爺爺這么做,,無非是想知道宋南福的下落。雖然爺爺說現(xiàn)在宋南福的命交給他了,,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找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爺爺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除了宋南福,,藻石也把他折磨得頭腦發(fā)脹,。如果說藻石之前還在關(guān)永開、田進寶等人圍成的圈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那么現(xiàn)在,,它恐怕已經(jīng)離開這個圈子,,到了一個他們都想不到的人手里。這個人會是誰呢,?
第二天一早,,宋盈盈剛下樓準(zhǔn)備去開車時,突然看到了凌壽祥,,讓她大吃一驚,。她站在那里沒有動,金運萊推著凌壽祥慢慢走向她,。
“盈盈,,好久不見,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凌壽祥面帶慈祥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很溫和。
“凌董事長,,不好意思,,我要去上班,時間很緊,?!彼斡f的是實話,她又起晚了,,再不走就會遲到,。
“我已經(jīng)替你請了一個小時假,你放心,,不耽誤你工作,。”
凌壽祥都這么說了,,宋盈盈只好轉(zhuǎn)身帶他去家里,。
一直守在附近的兩個保鏢,此刻已被凌壽祥的人看住,,讓他們不要多管閑事,。
到家后,宋盈盈幫他們泡了兩杯茶,,然后問凌壽祥為何而來,。
“你是不是和盛兒吵架了?”凌壽祥問,。
宋盈盈站在那里看著凌壽祥,,眼中充滿疑惑。
凌壽祥笑了笑說道:“不是盛兒告訴我的,是我從他臉上看出來的,。這孩子遇到什么事情從來不說,,但又不懂得隱藏,開心或不開心都在臉上寫著呢,!當(dāng)然,,也只有我才能看懂他?!?p> 如此,,宋盈盈還有什么好說的,所以,,她依舊站著不說話,。
凌壽祥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非常認(rèn)真地對宋盈盈說:“本來我也不打算干涉你們的事了,,就等著你們結(jié)婚給我生個曾孫,,我此生也就無憾了??墒悄銈兌疾蛔屛沂⌒哪?!非得折騰我這一把老骨頭?!彼f著還咳嗽了幾聲,。
金運萊趕緊把茶水端過去讓凌壽祥喝。
宋盈盈不喜歡聽凌壽祥說那樣的話,,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是個老人家,,總不好把他氣出個好歹吧,!所以她不準(zhǔn)備接他的話。
這時,,金運萊也看不下去了,,于是說道:“宋小姐,聽說你爸爸已經(jīng)回來了,,關(guān)于婚約,,當(dāng)初可是宋先生親自找我們董事長定下的,就是你們現(xiàn)在反悔了,,也得讓他出來給個說法吧,!”
宋盈盈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我回頭跟我爸爸說一聲,,讓他找您把話說清楚吧,!”
“這樣也好。”凌壽祥說,,“不過我更希望他來跟我商量你和盛兒的婚事,,而不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