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身為參將,但到底手下是一群武夫。
葉富憑著自己的地位,、權(quán)勢,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擋一擋酒。
可越是喝到后頭,這些人就越是沒了規(guī)矩,,到最后,,甚至還有敢按著葉富的脖子給他灌酒的醉漢。
葉富倒是覺得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武夫嘛,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要的就是這么個豪邁勁兒。
所以,,當(dāng)散席的時候,,他是真的喝多了。
“大人,,大人,?您不能再喝了,卑職扶您回去休息,?”
一雙手伸過來,,葉富晃晃腦袋,好半天,,眼睛才重新對準(zhǔn)了焦距,。
頭腦暈乎乎的,半天,,才總算是認(rèn)出了面前的人,。
這位軍官不是旁人,正是新任親兵營第一哨哨官,,原新奠堡守城官,,馬登龍。
親兵營如今也跟著改編,,只不過,,和普通的部隊改編不同。營以下雖然設(shè)哨,,但卻并不是普通的編制,。
比如,馬登龍統(tǒng)帶的第一哨,,就都是單純的侍從,。本身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也不配備什么火器,,但權(quán)力卻比較大,。
按照新規(guī)定,無論葉富在哪里,,都由第一哨派人輪班值守,,負(fù)責(zé)安排貼身保護(hù),,同時也負(fù)責(zé)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一旦葉富出行,,所過的任何地方,,都必須配合其執(zhí)行保衛(wèi)工作,在保衛(wèi)工作范圍內(nèi),,完全接受其監(jiān)督,、指揮。
通俗來講,,就是在葉富管轄的險山范圍內(nèi),,見官大三級。
馬登龍從未想過,,居然可以擁有這般一步登天的機(jī)會,。
對提拔他的葉富,簡直是感恩戴德,。
更何況,,由于之前新奠的那一戰(zhàn),靳一川對于馬登龍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覺得他是個忠勇之士,,關(guān)鍵時刻豁的出去。所以,,作為頂頭上司,,對他比較照顧。
只不過,,到底還是有些不如意的地方,。
比如,身為同僚和半個上司的親兵營副統(tǒng)帶孟石,,與馬登龍兩人之間,,就可以算作是互相看不上了。雖然同樣有擔(dān)負(fù)保衛(wèi)工作的職能,,但馬登龍在明,,孟石在暗。
孟石私底下,,總覺得馬登龍為人膽小怕事,,對葉富不夠忠心。而且,,平時總是喜歡嘀嘀咕咕,,說一些牢騷話。
至于馬登龍,則覺得孟石這個人太過陰沉,,辦事在某些程度上來講,,似乎也是過于刻板了。再加上,,其從事暗地里的行動,,手段很多時候難免過于殘忍,所以,,馬登龍的確是不太喜歡他,。
當(dāng)然,,這些許的不痛快,,并不能阻礙馬登龍新官上任的辦事熱情。做事情,,尤其是這種危險比較小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樂于的。
剛剛有人給葉富勸酒的時候他就想攔著了,,這會兒更是忙不迭的,,過來勸他不要再喝了,早些回去休息,。
馬登龍扶著葉富回去休息,,剛打好熱水,就聽到葉富已然起了鼾聲,。
拿著手中浸濕的手巾,,馬登龍回望了一眼葉富的毫無防備的睡得香極了的睡顏,心情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他嘆了口氣,,放下手巾,過來替葉富寬衣,,把他在床上安頓下,,蓋好被子,才轉(zhuǎn)身出門,。
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人拉住手臂,拽到了一旁,。
“大集,!你嚇我一跳!”馬登龍皺著眉頭抱怨道,。
“我嚇你,?”龐大集探頭探腦的向著那屋門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兄弟,,我這可不是嚇你,!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成了這一局,,日后榮華富貴,,還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嗎?”
“不行,!”馬登龍搖頭,,顯然是反悔了。
龐大集一見,,當(dāng)即就急了,,“我是為了誰啊,?我是為了誰,?兄弟,你自己心里頭有個數(shù)兒??!你看看你這身體,你自己說,,你難道不知道,,你這身體如今是如何的嗎?自從受傷之后,,就大不如從前了,。再想那么拼命,你這身體都不會給你那樣的機(jī)會,!自古,,男兒功名馬上取,這話是沒錯,??赡惝?dāng)時傷成那樣,身體底子傷到了就是傷到了,,以后都沒有那樣的機(jī)會了,!我勸你啊,!還是聽我的,,有捷徑,你為什么不走??!”
“我~~”馬登龍雖然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但就是固執(zhí)地?fù)u頭,口中翻來覆去,,也不過是在說,,“大人于我有恩,我怎么能忘恩負(fù)義,!大集,,此事就此作罷吧!便算是給大人當(dāng)一輩子的親兵,,也總好過~~”
“來不及了,!”龐大集瞪了他一眼,“告訴你,,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馬登龍頓時一驚,順著他的眼神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影飛快地閃進(jìn)葉富的臥房,,他嚇得蹦起來,。
龐大集連忙一把拉住他,,捂住他的嘴,對他說道:“這有什么不行的,?這是最好的安排,!聽我的,今天的事情過去,,你再不濟(jì),,也是大人的大舅子了,他難道還能對你不好,?再說了,,你妹子可是心心念念的要嫁給他,這該不會是我胡說八道吧,?”
馬登龍狠狠地跺了下腳,,長嘆一聲。
~~
葉富覺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還從未睡得這么好過。
在夢里,,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大學(xué)時代,。
想想那會兒的安逸舒適,每天無憂無慮,,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真的是一個比這會兒好太多太多的時代了。
而現(xiàn)在,,到底是身不由己,。
說起來,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大學(xué)時的那個同系的學(xué)妹現(xiàn)在如何了,?兩人在大學(xué)相識相知,若是沒有這么荒謬的穿越,,等到自己畢業(yè),,兩人可是就該成婚了的。只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葉富從夢中醒來,,抻了個懶腰,,揉揉悶脹的腦袋。
突然間,,竟發(fā)覺有些不對,。
他猛然間睜開眼睛,正對上身旁的一雙眼,。
愣了片刻,,他猛地坐起了身子。
“醒了,?”嬌柔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將葉富嚇得三魂沒了兩魂。
“你~~你怎么會來的,!”
聽到屋中的聲音,,門外當(dāng)即咣當(dāng)一聲,馬登龍跌跌撞撞跑了進(jìn)來,。
他沖進(jìn)屋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葉富狠狠地將頭往地上撞,,一副要以死明志的樣子,,他哆嗦著說道:“大人,都是卑職的錯,!都是卑職的錯,!您盡管責(zé)罰卑職,千萬不要怪曉悅,!她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什么,?”葉富看了看馬登龍,,又看了看和自己同蓋一床被子的馬曉悅。心道:怪不得,,我說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事情,。要穿越一起穿就好了,怎么還會分開穿的,?合著是空歡喜一場,,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人吶!
只不過,,這古今二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雖然姓氏不同,但名字,,卻也一般無二,。
葉富剛剛一見,還險些將馬曉悅當(dāng)成他大學(xué)時候的女朋友呢,!
只不過,,這女孩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床上的,!
“你~~你先起來,?”葉富試探著對馬曉悅說了一句,,隨后又覺得不妥,。自己翻身下床拿了衣服,草草穿好,,拽著馬登龍就去了外頭,。
屋外,馬登龍終于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就在馬登龍受傷的那段時間里,葉富一直住在新奠堡,。恰恰被馬登龍帶在身邊的妹妹馬曉悅給看上了,。馬曉悅對葉富一見鐘情,說什么都要嫁給他,。
馬登龍自認(rèn)為沒有什么希望,,自然是不會答應(yīng)。
可昨天晚上,,適逢葉富喝醉了酒,。龐大集趁機(jī)跟馬登龍又商量起了之前就提起過的,,生米煮成熟飯這一說。
馬登龍有心不答應(yīng),,可在龐大集的協(xié)助之下,,馬曉悅卻順利地鉆進(jìn)了葉富的臥房,馬登龍被龐大集控制住,,整整一晚都沒有機(jī)會出來阻攔,。硬生生的一直熬到了天明,被葉富發(fā)現(xiàn),,馬登龍這才被龐大集放開,,得以進(jìn)屋認(rèn)罪。
這事情真的是足夠荒謬,!
按理來說,,這個時代的女人將貞潔看得比命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