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的管事在看見自家王爺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激動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這邊剛迎著王爺進府,,那邊就吩咐人趕緊去給四王爺報個信兒,。
所以等到蕭瑾玨簡單休整一番換好了衣服出來時,,蕭瑾涵已經(jīng)在堂屋里坐著了,。
似乎是終于確認了人回來了,,蕭瑾涵才得以放下心來,。他走到了來人面前,,開口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傷勢如何。
“身上細小的傷倒是基本上好的,,就腿上和腰上的嚴重了一些,,沒能夠縫針,只能夠靠紗布纏著自行愈合,?!笔掕k老老實實回答:“面上已經(jīng)結(jié)了痂,,再過些日子應該也就好了,。”
“救你的是何人,?可知曉你的身份,?”蕭瑾涵扶著他坐了下來,“別也是什么不懷好意之人,?!?p> “那應該不至于?!?p> 蕭瑾玨將自己這幾日所經(jīng)歷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番后,,道:“今日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沿著河漂了那么遠?!?p> “竟是穆三姑娘救了你……”蕭瑾涵輕聲念叨著:“你怎不跟她表明身份,?那怕是早就回來了,也犯不著多耽擱這么些時日,?!?p> “穆三姑娘那沒收沒斂的性子,還是別牽扯進我們的事情來比較好,?!笔掕k道:“四哥與父皇母后說的是我染了風寒?”
“是,,母后對你很是擔憂,,所以連帶著你府上的那位也責罵了一番?!笔掕滩蛔@了一口氣:“你要是再晚回來幾天,,恐怕就會兜不住了?!?p> “管事說了也說了,,要不是太醫(yī)不讓她進我屋,否則她早就發(fā)現(xiàn)我不在府中了?!笔掕k這一想頭又有些疼了,,“四哥,你說我是現(xiàn)在進宮去見母后,,還是明天下了朝再去,?”
“明日吧?!笔掕溃骸拔疫€要跟你說一說那日的事情,,對于伏擊你的人可有什么眉目?”
蕭瑾玨從袖中取出了那枚曾經(jīng)射入自己腿肚子的箭頭放在了桌子上,,“四哥,,那可不是伏擊我的人呀,是伏擊你的人啊,?!?p> 那一天如果不是蕭瑾涵臨時有事讓他出城去接長公主,出事的可就是面前的蕭瑾涵了,。
“也是得虧是我替你出的城,,否則我倆處境互換,我還真不一定能夠?qū)⑦@件事兜下來,?!?p> 更關(guān)鍵的是,京中之人皆知九王爺?shù)奈浼紨?shù)一數(shù)二,,連他都重傷后被逼墜入河中,,換了蕭瑾涵或許能不能夠活下來都要另說。
蕭瑾涵拿起箭簇,,一眼就出了這種精煉的箭頭不是什么尋常土匪能夠拿出來的,,心中便有了猜測:“這可真是狠心呀……”
“四哥怕是和我想到了同一人身上去了?!笔掕k托著腮幫子,,道:“他這是未免也太過沉不住氣了吧?”
“他若能夠沉得住氣,,哪兒還能有我們的事兒呢,?”蕭瑾涵一聲冷笑,“很多事情,,本不是我們想著,,但被那些想著的人推著推著,也就不得不想了,?!?p> 他看著自己這個與自己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弟弟,一字一句地道:“你現(xiàn)在遇上的事兒可是因為在替我擋箭,可曾怨我,?”
“四哥,,我們倆誰在給誰當箭,別人不清楚我還拎不清么,?”蕭瑾玨笑著道:“別的我不敢說,,但對四哥,我是絕對信任的,。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想,我自個兒心里清楚,,我是不惦記那個位置的,。”
蕭瑾涵面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微微點頭,。
可這事兒就如同他方才說的那樣,,本是不想的,可被人推著推著也就不得不想了,。
雖然蕭瑾涵知道自己那位母后心中盤算著什么,但對他而言,,就是真的讓他替自己這個九弟沖鋒陷陣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