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
周不疑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在這一伙人進(jìn)入別院不久,鄧義就匆匆地去找蒯將軍了,!”
“嗯,?這一切的背后,,竟然還真的是蒯越!”蔡瑁猛地站起身來,,情緒激動地喊道:“還請小郎君帶路,,我現(xiàn)在就帶兵去抄了鄧義的別院?!?p> “有了阿梅的父母作證,,我看他蒯越還怎么狡辯!”
“將軍莫急,!”周不疑擺了擺手說道:“即便你拿到了阿梅的父母又有什么用,?到時蒯將軍一個不承認(rèn),你最多只能拿鄧義出氣,?!?p> “然而鄧義此人,不在朝堂,,隨便往哪里一躲,,你也找不到人?!?p> “何況如今哪里還有什么證據(jù),。在阿梅死的第二天,她父母就跟著被扔進(jìn)漢水里,,喂王八了,!”
“這,這……按小郎君說來,,我豈不是要睜眼吃這個啞巴虧,?”蔡瑁急急說道。
“這些都是小事情,。阿梅雖然有情可原,,但是畢竟已經(jīng)被你除掉了,府中倒少了個眼線?!敝懿灰烧f道:“倒是眼前大變在即,,不知將軍可有準(zhǔn)備?”
“嗯,?你是說曹賊南侵,?”蔡瑁眉頭一皺,腦袋旋即恢復(fù)了清明,。
“不錯,!”
“那有何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是了,。”蔡瑁大手一揮,,毫不在乎地說道,。
“曹賊連年征戰(zhàn),未有已時,,士卒早已疲憊不堪,,而我荊州精兵十?dāng)?shù)萬,養(yǎng)精蓄銳,,豈是他一次南侵,,就能吃掉的?”
“若是變起于肘腋之間呢,?”周不疑盯著他的眼睛,,聲音低沉地問道。
“你是說蒯越,?”蔡瑁聞言,,神色幾經(jīng)變幻,恨然說道:“老賊焉敢如此,!”
“他已經(jīng)這么做了,!據(jù)我的消息,鄧義如今在整個南陽,、章陵,、南郡到處串通,與韓,、習(xí),、王、傅等諸家來往更是甚密,?!?p> 周不疑侃侃說道,。
畢竟蔡瑁與別家不同,他和張允實際上相當(dāng)于劉表的外戚,。
只有劉表一系坐穩(wěn)了荊州,,他蔡氏一族才有可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如果北投曹操,,對于他來說最多不過封侯,,而且還很有可能只是虛封,與今大權(quán)在握,,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周不疑也就是吃定了他這一點,才完全不相信他會主動投曹,,最多只是親曹而已,。
雖然蔡瑁與曹操年少時期曾是故交,但是一旦牽扯到這種權(quán)力利益之爭,,父子兄弟都有可能反目成仇,何況只是故交,。
蒯越等人沒有外戚這層關(guān)系依靠,,與劉表一系的關(guān)系就要遠(yuǎn)了很多,反倒沒了顧慮,。
對他們來說,,只有不打仗,家族才能繼續(xù)是荊州的大家族,。
而且一旦北投,,有了朝廷的名正言順,不管職位還是爵位都有可能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
親曹與投曹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決定了胳膊肘子向哪拐的根本性立場問題,。
這也是周不疑敢于交淺言深,,離間二人的原因。
“而且少公子身邊,,除了你和張允之外,,韓嵩、傅巽,、王粲都是能說的上話的,。如果他們抱團(tuán),將軍怕是要孤掌難鳴吧,?一旦到了那時候,,將軍又將何以自處?”
蔡瑁聞言,不由地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他之前多少也聽到一些風(fēng)聲,,只是沒有周不疑分析的這么透徹而已。
一時之間,,連手中的水碗驚掉下來而不自知……
只聽周不疑繼續(xù)說道:“不瞞蔡將軍,,前陣子他專門來找過我舅父,不但要給我安排個職位,,還在舅父面前特意提起袁本初二子之事,。你覺得,他如今會是何種心思,?”
袁本初的兩個兒子袁熙袁尚最終均為曹操所滅的事,,蔡瑁心中自然十分清楚,心里緊繃的那一根弦,,頓時被這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
“那以小郎君的意思,又該如何,?”蔡瑁不由地顫抖著聲音問道,。
“釜底抽薪!沒了蒯越,,韓嵩,、傅巽、王粲諸人就成了沒牙的大老虎,,還能奈你何,?”
周不疑鄭重地說道。
“殺了他,?”蔡瑁聞言一驚,。
“不!”周不疑搖了搖頭,,“你殺不了他,!如今你二人交惡,他對你必然是防之甚嚴(yán),?!?p> “為今之計,只有建議劉牧將他遠(yuǎn)遠(yuǎn)支開,,再徐徐剝奪軍權(quán),!”
“那他如何肯答應(yīng)?”蔡瑁疑惑地問道,。
“升他的官,,給他個肥缺,,比如南郡太守……”周不疑笑呵呵地說道。
蔡瑁繼續(xù)問道:“然而南郡太守之位已有人選,,怎能說服劉牧答應(yīng)將蒯越調(diào)任江陵呢,?”
“機會很快就會來的……我相信,你絕對不會錯過時機,!”周不疑嘿然一笑,,不再言語。
蔡瑁心中有了主意,,心神頓時穩(wěn)定下來,,旋即想到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
“不知小郎君如此推心置腹,,出謀劃策,,到底所圖者何?”
周不疑聞言,,不由地大恨,。
難怪荊州會守不住,一幫唯利是圖之徒剛有了主意可以度過眼前的危機,,立刻就開始計較起利益來,。
“給我零陵太守之位?!?p> 周不疑哈哈大笑幾聲,臉色一沉說道:“這個條件不算苛刻吧,?”
“不苛刻,,不苛刻……”蔡瑁聽到只是要一個荊南最遠(yuǎn)的郡,嘿嘿笑道,,“南地酷熱,,小郎君何必要走這么遠(yuǎn)呢?”
“富貴不還鄉(xiāng),,如衣錦夜行,!”
“不錯,不錯,。大丈夫當(dāng)如此也,!”蔡瑁見他無大志,頓時放下心來,,滿口答應(yīng),。
……
數(shù)日之后,曹操南侵的消息傳到南郡江陵,。
城內(nèi)軍民一日三驚,,更有數(shù)曲壯卒嘩變,,夜襲太守府。
南郡太守率領(lǐng)守衛(wèi)苦苦支撐到天明,,嘩變士卒見事不可為退出城池,,遁入山間。
然而經(jīng)此一事,,整個江陵人心惶惶,,更有其他部曲老卒,蠢蠢欲動,。
雖然叛軍最終沒有造成較大的破壞,,但整個江陵的人心根基,已然有了松動的跡象,。
不一日消息傳到襄陽,,劉表頓時氣急攻心,竟然暈倒了過去,。
雖然經(jīng)過醫(yī)者緊急施救,,劉表又緩了過來,但他的病情是越發(fā)地沉重,,連稍稍理事的精力都非常艱難,。
加上憂慮南陽的守備,甚至于出現(xiàn)一日數(shù)次昏厥的狀況,,顯然是時日無多,。
蔡瑁得到消息,連忙急匆匆地趕往州牧府……
與此同時,,周不疑所在的別駕府,,也迎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
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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