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鄧艾這小子,還是個天生的軍事奇才,。
史書記載,,在他年齡很小的時候,便常常對著山川地形,,指點哪里可以安營扎寨,,哪里可以設(shè)伏兵……
以至于被別人當(dāng)成了神經(jīng)病,!
周不疑一念及此,,不由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對鄧艾說道:“石頭,走,,跟著我們?nèi)タ纯粗苓叺牡匦?!?p> 于是周不疑、徐庶和鄧艾仨人三騎,,便在周家灣的莊堡附近信馬由韁,,一路上細(xì)細(xì)查看各處的地形。
“石頭,,你看看,,我們把騎兵埋伏在何處最好?”
到了莊堡東南位置的一片疏林,,周不疑駐馬問道,。
周家灣處于蒸水的南面河灣處,西,、北兩面都緊靠著蒸水,,天然的護城河,墻高溝深,。
郁武若要來此,,能夠攻打莊堡的方向,只有東,、南兩面,。
周家灣的碼頭在東面,郁武乘船順?biāo)碌脑?,首先出現(xiàn)的位置,,也應(yīng)該在東面。
所以莊堡的東面,,很有可能成為郁武的主攻方向,。
然而莊堡的東面,土墻并不高,,只有兩丈有余,,畢竟莊堡只要是用來防范土匪山賊,何曾想過有一日要對付官軍呢,!
那么騎兵出擊的時間,,就尤為重要。
既不能離得太近,,免得讓對方提前發(fā)現(xiàn),,又不能離得太遠(yuǎn),失了戰(zhàn)機,。
“就是這里,!”
只見鄧艾鄭重地說道:“此處離莊子不遠(yuǎn)不近,關(guān)鍵是能兼顧東,、南兩個方向,,不管敵人從哪個方向來,我們的騎兵都能迅速到達指定位置,,實施突襲,!”
“這片疏林,正好適合于戰(zhàn)馬藏身,,卻又不會影響戰(zhàn)馬行動,。而且再往南是一片沼澤,不用擔(dān)心會被別人無意中撞見,,能夠確保我們埋伏的隱秘性,。”
周不疑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不由地點了點頭,,旋即轉(zhuǎn)向徐庶征求意見:“先生以為呢?”
“石頭說的沒錯,,此處確實是我們埋伏騎兵的絕佳位置,!”
徐庶聞言連忙答道,心中對鄧艾的見解,,不由地生出一片訝異,。
這處位置,是他早先已經(jīng)看好的,,也提前跟周不疑提過,,這次來不過是實地再勘察一下而已。
而石頭,,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沒想到竟然也有此般見地,實在是不簡單,。
不過更讓他詫異的,,還是周不疑對待鄧艾的態(tài)度。
鄧艾的來歷,,徐庶在船上就已經(jīng)聽別的老兵們講起過,,不過是個落魄的富家子而已。
別人對鄧艾這個連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的少年,,往往毫不在意,,甚至連自己之前也沒有察覺的他有什么不同。
但是,,周不疑卻一直將鄧艾帶在身邊,。
甚至,,這次竟然連設(shè)置伏兵的位置,都用來考較鄧艾,,顯然在周不疑的眼中,,早已覺察到鄧艾的不一般來。
周不疑肯定了兩人的想法:“如此說來,,英雄所見略同,。那我這個門外漢,就不再插嘴了,?!?p> “回頭你們再找一下魏文長,將設(shè)伏的細(xì)節(jié),、行動步驟,、聯(lián)絡(luò)方式等等,再細(xì)細(xì)考較一遍,,不能出一點岔子,。”
“還有一點是要絕對保密,!連零陵太守劉度的人,,也不要讓他們知道!”
鄧艾依著馬脖子,,聽得極為關(guān)注,,內(nèi)心里更是對家主非常感激,因為家主對他從不當(dāng)做小孩子看待,。
不像那些老兵們,,常常故意那他來取笑……
周不疑說完,看到鄧艾的馬很親昵地蹭著他的臉,,不由地好奇問道:
“石頭,,我記得這匹馬,還是前兩天你從馬場里剛挑出來的吧,?這才幾日的功夫,,它就跟你這般親昵了?”
“這還是家主教的馴馬法子,!”鄧艾羞囊一笑,,答道。
“我的法子,?”周不疑一愣,,不由地反問道:“我何時教過你馴馬的法子?”
“家主貴人多忘事……”鄧艾微微一笑說道:“你第一次到馬場時,告訴那些家將,,要想熟悉馬性,,就去睡它!”
“嗯,?”
周不疑頓時想起,,好像是說過這句話。
只聽得鄧艾興奮地繼續(xù)說道:“于是我選了這匹馬之后,,每天就跟它同吃同睡……”
“沒想到家主的這法子,就是好用,!這才幾日工夫,,它就已經(jīng)跟我非常親密了……”
“我記得小時候養(yǎng)狗,都沒這么快就能混熟,!看來是那時候沒有每天抱著小狗狗睡覺,。”
“……”周不疑頓時滿頭的黑線,。
尼瑪,,這也可以?
徐庶聽完,,卻已是哈哈大笑著,,縱馬朝著莊堡的東門而去。
……
與此同時,,蒸陽,,零陵北部尉府。
一個書辦模樣的人急匆匆地穿過中庭,,進了后院,。
“稟告將軍,北地的使者已經(jīng)出了臨湘,,預(yù)計五日后就可抵達零陵境內(nèi),!”
“哈哈哈,終于來了,!”
長得極為雄壯的零陵北部尉郁武,,正拉滿了一張弓,聞言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指間的箭羽快若流星般,,沖著書辦射來。
書辦見狀,,不由地一陣大驚,。
瞠目結(jié)舌之間,只見箭簇從頭頂快速飛過,正中身后一處高高的樹靶上,。
“將軍,,好箭法!”書辦的內(nèi)心問候了郁武的祖宗十九代之后,,臉上還是堆起了笑容叫道,。
“接下來,該輪到我們大展身手了,!”郁武哈哈一陣大笑,,“傳各部主官,到大堂議事,!”
不多時,,一眾人等來到大堂,郁武已經(jīng)穩(wěn)坐大堂之中,。
“諸位,,我們已經(jīng)得到消息,劉度如今已到了重安的周家灣,,更重要的是周家灣到了數(shù)萬斛的糧食,,數(shù)千萬的錢,裝了整整二十條船,!”
“只要我們搞定周家灣,,整個零陵就是我們的天下,到時候在座的諸位都有功勞,,絕不會虧待任何一位,!”
“所得的一切錢財,全部分給你們,,我郁武絕不從中拿走一個銅子,!”
話音剛落,整個大堂里已經(jīng)嗡嗡一片,,議論紛紛,。
“這么多錢?哪來的,?”
“這還多,?聽說把整個江陵城都搬空了,能不多嘛,!”
“何止,!他們回來的路上,還從長沙郡敲了一筆,!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家就一個表兄弟在臨湘而已……”
“哈哈,,那我們這次不發(fā)了?”
“就怕這錢不好拿吧,?帶來這么多錢,,能沒有護衛(wèi)的?何況劉度都已經(jīng)到了,,他身邊的兵,,也不會少吧?”
“……”
郁武微笑著看底下的人議論了一會,,用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什么,!不就是擔(dān)心打不過嗎,?”
“不妨實話告訴你們,周家灣只有幾十個家將,,而劉度此番過來,只帶了不足一千的兵,!”
“而我們,,四千兵!”
“難道說你們四千兵,,干不過他一千兵,?”
只見下面一個黑臉大漢,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卻是都梁的夷帥,!
“那還有什么說的,干了,!”
“干了,!干了!”
原本還有疑慮的人,,聽到只有一千兵,,頓時一個個眼中冒出光來。
郁武眼見達到了目的,,臉色一沉,,鄭重地說道:
“那就請諸位回去整裝,我們?nèi)蘸蟪霭l(fā),!”
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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