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海.鐵壁,!”
“轟隆~砰,!”
一棵棵粗壯的樹木從地面上竄出、拔高,,然后在普羅米修斯前方糾纏在一起,,形成一道厚厚的高墻,,堪堪擋住了一個本要砍向神樹樹干的巨大黑鐮刀。
長約百米的巨型鐮刀威力可怕,,直接劈開了整整七層的強化木墻,,然后在神樹的樹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刀痕。
“呼,?!?p> 枯榮快速地檢視了一遍神樹,然后慶幸地呼出了一口氣,。
雖然擋不住,,但所幸鐮刀的力量依舊被木墻削弱了大部分,神樹并沒有受到實質(zhì)的傷害,。
還好他來得及時,,要是他再晚上那么一點,神樹肯定沒救,。
“好久不見啊,,枯榮?!兵S漂浮在空中,,微笑著說道。
“他們以前可都是你的同伴,,沒想到你下起手來,,一點也不留情?!笨輼s目光掃過遍地橫尸的聯(lián)軍,,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
大部分聯(lián)軍都已經(jīng)化成光點,,剩下的尸骨四散,、慘不忍睹,可見手段極其殘忍,。
“我給過他們機會,,只要選擇逃跑或投降,我就放過他們?!?p> 鳶無奈地聳了聳肩,,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只可惜,他們選擇擋在了我面前,,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也是沒辦法才殺了他們的呀?!?p> 他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就算必須他犧牲最珍惜的東西也在所不惜,更別說這些毫無用處的無關(guān)生命,。
“你的目的是毀了神樹吧,?”
枯榮臉色凝重,試著好言勸道:“神樹一毀,,整個綠洲大宇將變成死亡之宇,,包括你在內(nèi)的所有生命最終都會消失,你這么做又有何意義,?”
抱著一線希望,,他最后試著勸導(dǎo)他,算是盡了一個長輩的善意,,倘若他再執(zhí)迷不悟,,他也只能將他伏法了。
“毀滅也只不過是為了新的開始,,只要有生命之果,,培育出新的神樹也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p> 鳶說著,,手中翻出了他剛剛從神樹上摘下的果實。
那是一顆十分美麗的果實,,翠綠圓潤的外表上覆蓋著大大小小,、八角形光影般的紋路,紋路散發(fā)著淡淡的柔和白光,。
果實充斥著濃郁的生命氣息,,僅僅望著都會讓人覺得渾身舒暢、精神抖擻,。
生命之果,,是普羅米修斯獨產(chǎn)的果實,上古級珍寶,,每隔一萬年只結(jié)一顆,,每一顆都珍貴無比,,由拉普達族長親自采收,用于在創(chuàng)造新的小宇宙,,培植提供小宇宙生命力的生命子樹,,擴充在圣魔大戰(zhàn)中被破壞大半、只剩下兩百三十個的小宇宙,。
完全體的大宇必須由五百個小宇宙組成,,小宇宙則是由數(shù)億個可以被分級的星系、無數(shù)個不能被分級的星系組成,。(無生命體星系不被分級)
“生命之果,!”見狀,,枯榮驚訝道,。
轉(zhuǎn)頭再次看向普羅米修斯那原本長著生命之果的枝椏,果不其然,,那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糟了,鳶這次襲擊恐怕為的就是生命之果,,而且他會選擇這個時間行動都是計算好的,。他已經(jīng)計算好了果實成熟的時間,然后趁著梵帝岡會來不及采收之際,,先一步將它奪走,。
“梵帝岡會的統(tǒng)治在這大宇簡直形同虛設(shè),就算是再怎么預(yù)防,、管制,,戰(zhàn)爭依舊發(fā)生,傷痛和仇恨也依舊一直延續(xù)下去,?!兵S將生命之果收起,揚起雙手說道,。
“為什么會有戰(zhàn)爭,?”
鳶反問道:“難道不是因為大宇上那些生命的無知和貪婪?”
“哼,,據(jù)老夫所知,,大宇上至少有五成的戰(zhàn)爭可都是你們血月組織挑起的?!笨輼s嗤之以鼻,,冷聲道。
“要不是因為他們無知地,、貪婪地想要滿足自己的私欲,,我也沒辦法挑起戰(zhàn)爭啊。”鳶再次表示道,,臉上無奈的表情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的問題,。
“所以,只有毀了神樹,、毀了拉普達一族,、毀了大宇所有的生命,大宇才可以重獲新生,?!?p> 鳶說著,眼里閃爍著向往的光彩:“我會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次序,,為這個大宇帶來真正的和平,,而在這里所有的犧牲只不過是為了和平付出的代價,微不足道,?!?p> “這只不過是在為了你個人的私欲找了個富麗堂皇的借口,你,,只不過是因為憎恨梵帝岡會造成瑪麗莎之死,,才會生出這樣瘋狂的念頭?!?p> 鳶說的自有他的道理,,但以抹殺所有生命的方法來建立和平,這手段實在太過偏激,。
“那也許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鳶歪了歪腦袋,,不可置否地說道:“不管怎樣,,枯榮,我都不會停下,?!?p> “老夫該說的都說了,你我理念不同,,我永遠無法理解你,、無法認(rèn)同你?!?p> 枯榮嘆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道:“但是,這個地方老夫守了一輩子,,是老夫的家,。除非越過老夫的尸體,,否則你別想毀了它!”
這個世界沒有真正的對與錯,,只有理念上的分歧,。理念的對立注定了雙方的敵對。
“那我就不客氣了,?!兵S依舊微笑著,但眼神卻是冷冽,。
他伸出雙手,,左手顯現(xiàn)一個紅色星圖,右手顯現(xiàn)一個銀色星圖,,兩個完全不同性質(zhì)的星圖在他手中,,頃刻間就完成。
雙手合十,,兩個星圖被完美結(jié)合在一起,。
“旋風(fēng)火舞,?!?p> 張開雙掌,只見鳶的面前一陣空間扭曲,,一條火龍竄了出來,。
空間的扭曲產(chǎn)生了強大的吸力,這股力量引起的強烈旋風(fēng)將火焰燒得更猛,,并形成一道道旋渦形狀的烈焰,,帶著吞噬一切的威力朝枯榮的方向席卷。
旋風(fēng)火舞這一招類似于暗夜如歌的炎舞黑洞,,但威力上高出了不止一倍,,吸力也更強,而且攻擊的軌道也更難掌控,。
要是靈圣二星級別以下的遇到,,馬上就會被這烈焰給吞噬、絞碎,,所以就算強大如枯榮,,也被這強大的拉扯力影響,只見他正被引力慢慢地往烈焰里拖,。
枯榮主修木系,,火克木,他自然不能以木元術(shù)對抗,。
不再多想,,枯榮掏出不朽神杖,,輕輕一敲地面,法杖便散發(fā)出耀眼的綠光,,一個黃色的星圖瞬間完成,。
土流·陷落!
枯榮心神一動,,以他為中心方圓一公里的地面出現(xiàn)了明顯的蠕動,,原本堅硬的沙礫之土在他的控制下,全都化為了柔軟的流沙,。
他的身體在這流沙的中心快速往下陷,,不僅避開了烈焰的灼燒,同時,,這些泥沙層也以快速的,、和火焰旋轉(zhuǎn)相反的方向卷動。
就像水流逆行一般,,泥沙的卷動同樣帶起強勁的拉扯力,,很快就將大部分烈焰都卷了進去,一一撲滅,。
藏身于土流中的枯榮聚精會神,,將神識擴散,試圖尋找突然消失不見的鳶,。
“我在這呢,!”
鳶的聲音驟然出現(xiàn)在枯榮的身后,他一驚,,下意識地升起一層能元防護罩抵御,,并來個急轉(zhuǎn)身。
他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鳶的確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但奇怪的是鳶竟然可以無視泥土的障礙,,輕松地站在快速流動著的泥沙中,。
泥沙依舊流動,但在流向鳶的時候,,仿佛穿過空氣一般穿透了他的身體,,繼續(xù)流著。
鳶抬起右手,,一個水桶粗的黑棒就帶著磅礴的力量,,往剛剛轉(zhuǎn)過身的枯榮撞去。
這一撞,,他身上的防護罩直接被撞得破碎,,只能用雙臂擋著要害,。
“呃!”
悶哼一聲,,枯榮身上再次燃起耀眼的黃色能元,,他用力將黑棒一把推開,然后一個右勾拳直接將黑棒打碎,。
黑棒解決后,,他馬上瞬移出地面,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留在那里只會限制他自己的行動,,而不是鳶的行動,所以不宜久留,。
而且,,剛剛鳶的那一擊在防護罩的削弱下,雖然沒有重創(chuàng)他,,但卻造成他的手輕微骨裂,。
由此可見,鳶在面對他一直都游刃有余,,而他只能一味的被動防守,,很明顯,鳶的實力高過他,,他是處于對戰(zhàn)中的劣勢,。
那么,,他該怎么阻止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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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就是你的暫時住處,請進吧,?!?p> 一名御軍打開了特制的封印門,朝被拷著的諾克提斯說道,。
“咔嚓,。”
諾克提斯進入房間后,,身后的門便被鎖了起來,。
說是囚禁室,這里其實和普通房間沒有很大的差別,,明窗凈幾,、空氣流通,房間該有的陳設(shè)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有一些娛樂設(shè)備,。
沒想到這梵帝岡對待罪犯還有這樣好的待遇,。
可再怎么好,也困不住他,。
諾克提斯坦然自若地走到了廁所的鏡子前,,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只見一道微不可察的紅芒閃過,。
成功了,。
早在大戰(zhàn)開始前,為了避免被幻術(shù)以外的元術(shù)給控制和影響,,他特地留的一手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
那時,他曾用瞳術(shù).潛伏對自己埋伏下了一個可以解除大部分元術(shù)的高級輔助元術(shù),,卡達利斯特,,普通話譯為驅(qū)除的元術(shù)。
而潛伏必須制造一個發(fā)動條件,,所以他設(shè)下的條件就是直視自己的眼睛三秒鐘,。在那之后,他就從未照過鏡子,。
“好久不見了,,我自己?!敝Z克迪斯摸了摸臉龐,,露出了一抹淺笑。
這一次,,他其實也只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情,,畢竟他也不確定那時他隨意設(shè)置的這一個保障到底能不能湊效,也不確定卡達利斯特能不能解除荷米斯的封印,。
這一賭,,他如果輸了,逃出去恐怕就十分困難,,也需要花費更多時間,。
但他幸運的贏了,那么要逃出去,,簡直易如反掌,。
封印解除后,諾克提斯以神識仔細(xì)徹底檢查了房間一遍,,發(fā)現(xiàn)幾乎每一個角落,,沒有遺漏的都被能元監(jiān)控器監(jiān)視著,只有窗口和廁所是被一臺監(jiān)視器監(jiān)控,。
再往外擴散,,他找到了水樂的位置,,然后確定了監(jiān)控室的位置。
很好,,監(jiān)控室在看著他的御軍只是個帝圣二星者,,想朝他施放幻術(shù)一點都不難。
抬頭看向監(jiān)視器,,一道紅芒在他眼里閃過,,很快朝在監(jiān)視器另一方的御軍施展了一個幻術(shù),讓對方陷入三秒鐘的恍神狀態(tài),。
“分身術(shù),。”
諾克提斯雙手結(jié)了一個印,,一道綠光在他身上涌出,,不到兩秒鐘,他的身旁出現(xiàn)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分身,。
隨后他脫下了在來的路上就用‘幻’解開的手銬,,轉(zhuǎn)而拷在了分身的手上。
最后一秒鐘,,他將身形和氣息都徹底隱去,,這時,御軍也回過神來了,。
接著就是出去了,。
正門前后想必都被嚴(yán)密監(jiān)控著,從窗口出去才能減低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
以同樣的方法蒙蔽過監(jiān)視器,,諾克提斯解除了窗口的封印后順利地從囚禁室翻了出去。
由于希德倫宮正處于混亂的狀態(tài),,這座用來囚禁犯人的建筑現(xiàn)在并沒有多少人看守,,在悄聲無息的經(jīng)過了幾個御軍,諾克提斯很快來到了監(jiān)控室,。
輕松地放倒了監(jiān)控室里的御軍,諾克提斯制作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假人頂替了他的位置,,然后再放倒另外一個持有解鎖鑰匙的御軍,,順利將囚禁室的鑰匙取走。
“咔嚓,?!?p> 推開房門,水樂似乎早就在等他,,朝他伸出了被拷著的雙手,。
“快點解了它吧,,我不習(xí)慣被拷著?!彼畼沸Σ[瞇地說道,。
已經(jīng)知曉如何解鎖的諾克提斯利落地解開了水樂的手銬,然后再用卡達利斯特消除了荷米斯的封印,。
“呼,,從來沒想過有能元在身體流淌是件這么舒服的事情?!彼畼飞詈袅艘豢跉?,伸了個懶腰,說道,。
“別浪費時間,,走了?!?p> 諾克提斯有些不耐煩地拿出了一個水袋,,冷冷地說道。
這一番折騰下來,,他剩下的能元少的可憐,,所以,他們必須在還未被敵方察覺的時候,,趕快撤退,。
“好啦,等等…我的大刀呢,?”
正在變化成水的水樂忽然想起他被沒收的武器,,問道。
沒有多說一句話,,諾克提斯直接將大刀丟在已經(jīng)完全液化的水樂上面,。
剛剛解決監(jiān)控室那位時,他順手將被放在隔壁儲物室的大刀一并給收走了,。
“謝謝啦,。”
水樂欣喜地說道,,只見大刀仿佛沉入了水中,,融化進了液體水樂里。
沒有再耽擱,,水樂快速地流進了水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