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黑炎
不遠處的哨兵從白遠的冰凍中掙脫出來,,再度沖向兩人,。
余梁抓起地上的刀,,站在白遠面前,。
戰(zhàn)斗再次開始了,。
漫天的刀光在山腳下閃爍,,不斷傳來的金屬碰撞聲甚至讓空氣都灼熱了幾分。
山上,。
雖然其他法師正在牽制著剩余兩只哨兵,,但由高階法師構(gòu)筑的土壁并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突破的,他們甚至能分心看看余梁和白遠的戰(zhàn)場,。
“你的近身戰(zhàn)能有這么強嗎,?”看著戰(zhàn)斗的余梁,莫鐵問道,。
“不可能,,包括我在內(nèi),很多法師都依賴于元素魔法進行戰(zhàn)斗,,近身戰(zhàn)的能力近乎為零,。”許壘搖搖頭,。
“是啊,,大部分人根本不敢沖上去?!蹦F不由得感嘆,,“這孩子竟然能跟得上哨兵的速度?!?p> 山下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余梁手持雙刀,擋住哨兵的每一次進攻,,在白遠的協(xié)助下,,隱隱取得上風(fēng)。
只是,,他的手上隱隱傳來某種異樣的感覺,,是從那把掉落在地的刀上傳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把刀先前刺進了冰墻中,,讓它變得如此冰冷,。
寒氣甚至從那傳輸能量的脈絡(luò)倒流上來,,匯聚到精神世界的樹苗上。
余梁并不知道的是,,樹苗上枯萎的葉子正在慢慢復(fù)蘇,。
一朵白色的、代表著冰雪的葉子,。
在葉子恢復(fù)的瞬間,,余梁的刀與哨兵的刀再一次相撞。
而這一次,,兩把刀沒有如之前迅速彈開,。
從余梁的手上驟然涌出極其冰冷的寒氣,兩把相連的刀仿佛搭建的橋梁,,寒氣傳輸了過去,。
這股寒氣所到之處,無論是刀還是哨兵的表面全部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冰膜,。
余梁急忙往后退去,,抬頭一看,哨兵竟然在瞬間變成了一個冰人,。
“這是怎么回事,,白隊長是你做的嗎?”
“不,,不是我,。”
得到否定的回答,,余梁心中十分疑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氣好像是從自己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
難不成自己體內(nèi)的樹苗又發(fā)生了變異,?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哨兵身上的冰膜已經(jīng)碎裂,,長刀再次揮出,,卷起一地的冰渣,。
“不要愣神,。”白遠喝道,。
余梁才看見長刀從自己身前掠過,,慌忙躲閃。
“撕拉——”
余梁的衣服被劃出一個大口,,隱隱可以看見里面有血液滲出,。
“戰(zhàn)斗的時候不要發(fā)愣。”白遠的冰系魔法再度亮起,,阻攔住哨兵前進的腳步,,“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p> 余梁朝他點點頭,,屏住呼吸,握緊手中雙刀,。
自己依舊在向刀傳輸寒氣,!
“白隊長,能把哨兵凍住嗎,?”
“可以,,不過只有一瞬間?!?p> “夠了,。”
這回,,是余梁率先沖了出去,。
他沒有學(xué)過任何戰(zhàn)斗的技巧,僅僅憑借著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與哨兵對撞,。
而哨兵同樣如此,,這種自我意識不高的怪物們也只是憑借著戰(zhàn)斗的本能在廝殺。
這是僅憑速度與力量的生死搏斗,。
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鋒中,,余梁漸漸把握了冰刀的用法。
只有在雙方兵刃接觸的時,,寒氣才能傳過去,。
哨兵也看穿了這一招,每每刀刃接觸的瞬間就迅速拉開,,防止寒氣傳到身體上,。
余梁再度躍起,立刀斬下,。
這本應(yīng)該是個絕對劣勢的位置,,往往還未跳起,哨兵的刀就已經(jīng)接踵而至,。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凍它?!庇嗔簩Π走h大喊,。
附近所有的碎冰化成滿天的風(fēng)雪,,全部覆蓋到哨兵身上。
哨兵的動作也只是遲緩了一瞬,,余梁根本無法利用這一空檔發(fā)起偷襲,。
他的一把刀落下,與哨兵的刀相抵,。
藍白的氣息透過刀傳了過去,,把哨兵身上還未完全震落的冰末再度凍結(jié)。
這個漆黑的怪物再一次被凍結(jié),,余梁知道,,對方掙脫束縛是呼吸之間的事情。
但他還有一把刀,。
如同白日里閃過的流星,,第二把刀對準(zhǔn)哨兵的頭顱狠狠斬下。
然而,,變故突生,。
從身后傳來滾滾的熱浪霎那間將哨兵身上的冰晶融化,讓它再度躲過了這一招,。
那是什么,?
余梁回頭望去,滾燙的黑色火焰宛若一輪黑色的太陽,,正朝他墜落,。
還是白遠,幾乎是在余梁回頭的同一時間,,一道遠超之前規(guī)模的厚大冰墻憑空出現(xiàn),,硬生生攔住了這如地獄之火般的火焰。
“呲拉——”
在烈日和黑炎的作用下,,冰墻逐漸融化,。
“啪啪啪?!?p> 山上的法師隊伍有人鼓起掌來,,那是一個面容枯槁,身形削瘦的男子,。
“不愧是這座城市的負責(zé)人,,能力果然強大?!?p> 那男子在一群錯愕的法師中走出,,燃燒的黑炎托舉著他的身體,,緩緩漂浮而下,,落到哨兵身邊,。
“黑潮會?”白遠的目光緊緊跟著那人,,也走到了余梁身邊,。
雙方形成二對二的局面。
山上的法師們反應(yīng)過來,,想要過來幫助白遠和余梁,。
“你們看好那兩只哨兵?!卑走h拿出對講機,,讓山上的法師不要輕舉妄動。
“不錯,,我是黑潮會的冥羅,。”自稱冥羅的男子微微點頭,,卻又抬起胸膛,,仿佛有點得意地在炫耀自己的身份。
余梁一頭霧水,,他從來沒有聽過黑潮會這種東西,。
“為什么你的名字那么怪?還有黑潮會,?那是個什么東西,。”
冥羅瞪大了眼睛,,像是一只骷髏一樣凸出來,,帶著嘶啞憤怒的尖叫,如同烏鴉叫聲般凄厲,。
“你竟敢蔑視偉大圣裁所取的名字,,你你你,找死,?!?p> 黑炎再度轟下,卻再一次被厚大的冰墻擋住,。
余梁不禁笑了,,他沒想過這也能擊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余梁問一旁的白遠,卻沒有壓低聲音,,刻意讓不遠處的冥羅聽見,。
白遠也忍不住笑出聲:“黑潮會的人基本都是有病的,。”
冥羅恨得牙齒咔咔作響,,雙眼的黑眼珠凸得幾乎都要掉下來,。
“你們,你們,,竟然侮辱追隨偉大的圣裁的我們,,你和你,不可饒恕,?!?p> 怨毒的黑色火焰不停地噴出,在山間燒出滾滾濃煙,,盡管如此,,卻依舊突破不了白遠的冰墻。
“你說的偉大的圣裁是誰啊,,我怎么沒聽過,。”隔著冰墻與黑炎,,余梁遠遠地問,。
聽到這個名字,冥羅的情緒反而平穩(wěn)下來,。
“偉大的圣裁,,是無上的化身,是法師的主宰,,他是……”
“停停停,。”余梁打斷了對方,,對方說的東西他一句也聽不懂,,“這是個什么玩意啊,?”
“你竟敢侮辱偉大的圣裁,!”
冥羅發(fā)出鬼哭狼嚎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