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總,怎么辦?”
車上,,祁連握著方向盤繞了個彎,從偌大的田野間繞到了幾個工人身后,,果然看到三人從泥地里扛出一副畫。
幾個人本想叫祁連來把他們帶回去,,卻沒想到熊總跟著一起來了,,自然不敢提帶他們一程的話,只好自己扛著走出這荒郊野外再打車了,。
“尋別人再去探探琴川,。”
車后座的男人抬手遮住了一雙冷眸,,嘴里吐出的話半點(diǎn)感情都不帶,。
“找人把畫帶回來,人,,廢了吧,。”
祁連連忙低頭:“是,?!?p> 汽車從田間繞出,風(fēng)過稻田的沙沙聲掩蓋了引擎啟動的聲音,。
坐在車后的男人掃了眼窗外,唇瓣輕啟,。
“可惜,,打草驚了蛇?!?p> ……
日頭已經(jīng)升至當(dāng)空,,花盼錦一行人租了兩艘船。
行至分叉口,,游客和幾人道了別,,去了另一條主河道繼續(xù)游玩。
“我們?nèi)ミ@里干什么,?”
宮泓趴在小船邊,,用手撈著水。
冰冰涼涼的河水舒緩的從手指縫里劃過,夏日的天氣里讓人一陣舒服,。
他轉(zhuǎn)了下眼珠,,忽得壞笑一下?lián)破鹨慌鹾铀畬?zhǔn)重年。
“嬌嬌弱弱像個大姑娘,,不如來打水仗啊,。”
宮泓一動,,這小船搖搖晃晃開始不穩(wěn),。
重年淺淺勾唇,往花盼錦那邊一靠,。
“啊啊?。?!”
花盼錦坐在一頭左搖右晃,,亦是撈起一捧水丟過去。
“你下去吧,!正好給我撈點(diǎn)菱角上來,!”
走這邊小河道,就是為了采摘一點(diǎn)早菱,。
菱角生于淡水,,成熟期在八九月份,現(xiàn)在的早菱還是青色的,,若是偶遇到幾個變了顏色的,,就是運(yùn)氣不錯了。
“好啊,,重年你竟然靠著女人,!”
花盼錦準(zhǔn)頭好,一擊就中,,反觀宮泓,,大學(xué)幾年學(xué)的早就生疏了不少,第一次扔都沒扔到,。
小船在水里左右折騰,,船家不得不發(fā)了狠話:“再鬧可就都掉下去了!”
花盼錦和宮泓這才收手,。
“錦兒姐,。”
重年也不知道從哪個口袋掏出了一包紙巾,,半曲著一條腿側(cè)身遞給花盼錦擦臉,。
“謝謝年年,。”
花盼錦閉上眼仔細(xì)擦著,。
“嘖,,快給我一張?!?p> 宮泓抹了把眼前朦朧,,沒等來重年的紙巾。
“泓哥,,我的紙巾不夠了,。”
重年慢慢拉出最后一張,,在水面蕩了一下,,拎起“滴答”滴水的紙巾挑釁地看著宮泓。
一臉震驚的宮泓嘴唇直抖:“你你你……”
“泓哥,,我我我,,我怎么了啊,?”
花盼錦擦完了臉,,亦是回問:“年年他怎么了?”
重年把平整的紙巾揉做一團(tuán),,一股水流順著手指縫溢出,。
他嘆息一聲:“泓哥下手可真重,一張紙都不夠我擦,?!?p> 他攤開濕紙巾裝模作樣擦了擦臉:“孬,還得重復(fù)利用,?!?p> 宮泓瞪大雙眼:“重年!你,!”
“用這個,。”
沒等宮泓發(fā)作,,一直安靜坐在一邊的殷英遞過來幾張紙。
她采訪用的本子,。
宮泓呆愣地看著身邊人,。
殷英偏頭挑眉,又往前遞了兩下:“不要,?”
“要,!”
宮泓匆忙搶過,低頭擦著臉,嘴里嘟囔,。
“這女人怎么一會兒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