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云清,,是一名讀書人,,出生在大椿王朝益州東玄郡城治下云縣的黃泥村……”
看著眼前這兇神惡煞的中年男子,,王云清臉色鐵青一片,,心不甘情不愿的自我介紹了起來。
聽完王云清的話,,司空惟敬呆滯了一會兒,,隨后便是一陣狂喜涌上心頭。
仰天狂笑,,道:“原來真的是你,?”
見到司空惟敬幾乎瘋魔般的癲瘋模樣,百難老人和王云清皆是一愣,!
百難老人眉頭一皺,,心中疑惑叢生!
緊接著,,回過神來,,便朝著司空惟敬,詢問道:“小友,,你與這王書生認識嗎,?”
司空惟敬沉默了片刻,然后盯著王云清,,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或許不認識我,,可我卻認識他!”
王云清這會兒也是神情微愣,!
接著,怒道:“你放屁,,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你又怎么可能認識我?”
百難老人見到這一幕,,臉色也是忽明忽暗,,變得十分精彩。
在愣了半晌后,,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友,你倆都快將我給搞懵了,,你說你認識他,,而對方卻表示不認識你,,這到底怎么回事呢?”
聽見百難老人的質(zhì)疑聲,,王云清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拼命的呼喊道:“百老,救命啊,,小生壓根就不認識他呀,!”
啪!
只聽一聲脆響,,司空惟敬又是一巴掌煽在了王云清的臉上,。
那猶如催命符的聲音再次響徹在了王云清的耳邊:“叫什么叫,給老子安靜點,!”
被打的王云清的臉上,,此刻的眼中滿是委屈的淚水,一臉怨毒的盯著司空惟敬,。
可眼下的他身陷囹圄,,又沒人幫他,就憑他這小胳膊小腿的,,還真就奈何不了司空惟敬,。
雖然心中感到有些無奈,但他依舊不肯屈服,。
倔犟的說道:“你既然說你認識我,,那你就說說怎么認識我的吧,反正我是絕對不認識你的,!”
司空惟敬平復了一下激動情緒,,冷冷看了王云清一眼。
平淡的說道:“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你只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第一問題,我問你,,你可認識一個叫紅梅的姑娘,,也就是東玄郡城百花爭艷坊里面的那個紅梅。
第二個問題,,你是否曾給紅梅帶過一封信,?”
聽到紅梅二字,王云清瞳孔猛然一縮,。
面色驚訝的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知道紅梅,怎么知道我曾帶過信給她呢,?”
聽到對方主動承認了,,司空惟敬面露驚喜之色,!
隨后,司空惟敬松開了抓著王云清頭發(fā)的手,。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云清,,緩緩說道:“我可能你不認識,但有一個人,,你一定知道,!”
王云清神色一動,急忙問道:“那個人是誰,?”
“那人便是我義結(jié)金蘭的八拜之交,,益州東玄郡城四大家族之一李家的大少爺——李惟敬!”
司空惟敬臉色一沉,,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起了謊話,。
畢竟他知道自己復活的那天晚上,對方就已經(jīng)被黑風寨的馬匪帶離了東玄郡城,。
所以,,司空惟敬猜測,王云清一定不知道,,自己后來又活過來的消息,!
所以他在賭,賭對方到底與原身主人李惟敬之死有沒有關(guān)系,?
聽到這個名字,,王云清的臉色果然大變。
繼而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他呀,!”
司空惟敬一直觀察著王云清臉上細微的表情,,在看見對方在說話時,略帶驚訝的神色,!
雙眼微瞇,,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于是又道:“看來你是想起來了呀,,那就說說吧,?
你和紅梅那個婊子,到底是怎么害死我義弟李惟敬的吧,!”
聽到這話。
王云清這會兒臉色驟變,,大聲喊冤道:“我就是為紅梅姑娘送過一封信而已,。
你義弟之死怎么又賴在了我和紅梅姑娘的身上了呢?”
司空惟敬聽完王云清的話,,神色微變,。
他立刻明白過來,,看來對方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活過來的消息呀!
這時,,只見司空惟敬心中靈機一動,,繼續(xù)編織起了謊話。
“你說謊,,我義弟臨死前的那個晚上,,只有紅梅那個婊子陪在我義弟身邊的,不是她還能是誰,!”
王云清眼見心上人被人污蔑,,一股子無名怒火瞬間飆升了上來。
怒斥道:“這純粹就是個巧合罷了,,紅梅姑娘那是家里卻有急事,,所以才匆匆忙忙趕回家去的!”
司空惟敬看了看還依舊倔犟的王云清,,嘴角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說道:“巧合,為什么她家里早不出事,,晚不出事,!
偏偏就在第二天清晨,在我義弟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時,,她這個最重要的人證卻跑了呢,?”
“這……”王云清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畢竟按照司空惟敬的說法,,紅梅身上的嫌疑確實很大。
可王云清知道,,憑借自己對紅梅的了解,,她可是一個殺只雞都不敢的柔弱姑娘,怎么可能膽大包天的去殺人呢,?
再說,,紅梅與李家大公子無冤無仇,也根本犯不著去謀害對方才對呀,?
司空惟敬見對方此刻陷入了沉思當中,,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用話語騙術(shù)將對方給哄騙住了!
隨即他雙眼微瞇,,繼續(xù)趁熱打鐵的說道:“沒話說了吧,,那現(xiàn)在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給紅梅送信的事情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有人讓你送的呢,?”
王云清這會兒也從剛才的驚訝中,,逐漸的回過了神。
“這個……”聽聞司空惟敬的話,,他突然回憶了一下過往,,語氣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
司空惟敬這會兒也是急了,,趕忙催促道:“快說,,到底有沒有指使你送信!”
王云清理了理思緒,,繼續(xù)說道:“我記得那天晚上,,我正在家中讀書,忽然聽到隔壁紅梅家傳出了大喊聲,。
我當時也沒太在意,,直到過了一會兒后,屋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一位聲稱是紅梅姑娘的遠房表哥忽然跑來找我?guī)兔Α?p> 說是,,紅梅姑娘的老父親病重了,時日所剩無幾了,,因為臨死前想見女兒一面,。
便想著,尋我替遠在郡城的紅梅帶寫一封家書,,然后給她帶過去,!”
聽到又出現(xiàn)了一位新的嫌疑人,司空惟敬雙眼微瞇成了一條線,。
于是問道:“那個紅梅姑娘的遠房表哥與你很熟嗎,?還有那封信中的內(nèi)容又是什么呢?”
王云清搖了搖頭,,再次說道:“不熟,,信中的大致意思就是。
讓紅梅趕緊回家,,見見老父親的最后一面,,不要讓自己留下遺憾之類的話罷了!”
聽到這話,,司空惟敬眉頭緊皺,,再次問道:“那你就真的給對方寫了信,然后還去送信了嗎,?”
王云清點了點頭,,隨后說道:“是的,因為紅梅的父母年紀都太大了,不適合舟車勞頓的趕路,。
而紅梅的遠房表哥也因為是外地人,根本就找不到去郡城的路,,最后也就只能由去過郡城的我送去了,?”
司空惟敬沉思了片刻,又問道:“那后來你將信送到了郡城,,便連夜與紅梅一起趕回家了嗎,?”
王云清不加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因為時間緊迫,,我們一點也耽誤不起。
在將信送給了紅梅姑娘后,,我們便火急火燎的朝著黃泥村趕了回去,。
不過誰也沒料想到,我們倆才剛剛一回到家,。
便遇到了黑風寨馬匪打劫,,紅梅的父母全部意外死在了馬匪手中。
而我和紅梅也被黑風寨的馬匪抓到了這里……”
雖然之后的事情王云清沒有說,,不過他也大概猜到了幾分,。
隨后說道:“那你們回到黃泥村后,可有再次遇見紅梅姑娘的那位遠房表哥呢,?”
王云清努力的想了想,,繼而回答道:“這個好像沒有遇到,因為那天的天色太暗了,,或許對方趁亂逃跑了吧,!”
聽完了王云清的話,司空惟敬此刻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根據(jù)重重跡象表明,明日小鎮(zhèn)鎮(zhèn)長王老爺要娶的九姨太應該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悠的是,,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原身主人之死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按照王云清的說法,,王云清與原身主人之死應該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而現(xiàn)在唯一的突破口,,或許便是那個清倌紅梅了吧,!
這所有的疑問,或許只有當司空惟敬親自找到了清倌紅梅,從她的口中,,才能知道事情真相吧,!
可他眼下身處絕境,要想找到清倌紅梅,,他也只有先從這里離開才行呀,!
可這里乃是地牢,又該怎么逃離這里呢,?
思慮了半晌也沒有離開方法的司空惟敬,,忽然靈機一動,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發(fā)呆的百難老人,。
問道:“百老,,你既然在這座地牢中待了這么久,相信對于這座地牢的構(gòu)造已經(jīng)很了解了吧,?”
聽到這話,,百難老人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空惟敬,說道:“小友,,你這是打算逃離這里嗎,?”
司空惟敬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在外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一直待在這里等死啊,!”
見到司空惟敬堅毅的神色,,百難老人明顯一愣。
隨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小友,,你恐怕要失望了呀,據(jù)我所知,,這座監(jiān)牢一共有九層,。
而我們現(xiàn)在,恰巧便身處在監(jiān)牢第九層之中,,這里的防御可謂是固若金湯,。
而且這座監(jiān)牢的每一層都被黑風老祖那家伙設(shè)置了絕靈法陣與大量的禁制。
你若是要想從這里離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p> 聽完百難老人的話,,王云清的神色驟變,,瞬間猶如霜打了茄子一般,,滿臉白霜。
司空惟敬倒還好點,,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便很快恢復了過來。
眼神堅定的盯著百難老人說道:“百老,,我相信這世間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只要有困難出現(xiàn)了,那就一定存在著解決的辦法,,您說是嗎?”
百難老人見對方這般模樣,,再次大笑一聲,。
說道:“哈哈哈,有趣的小子,,你說的對,,的確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的成功率太低而已,!”
司空惟敬這會兒就好似一個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眼中神采奕奕,,擲地有聲的大聲說道:“哦,,什么辦法,您不妨先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