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這場比賽是離墨參加的,,緣衣不會畫畫,。離墨畫的是緣衣和他,兩人是真正的天人之姿,畫作成形時,,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因無他,,畫上的兩人,,男女都是天人之姿,女子貌美,,男子俊朗,。
毋庸置疑的,這場比賽的贏家是離墨和緣衣,。只是兩人拿著兩串糖葫蘆的時候,,著實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緣衣純粹是驚訝,,“這是什么,?”
離墨抿了抿唇,“這是糖葫蘆,,可以吃的,。”
緣衣是個行動派,,一聽說是吃的,,立馬伸出舌頭嘗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緣衣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離墨忍俊不禁,又將手里的糖葫蘆也放到緣衣手里,。
一旁的老者看到了,,歡快道:“喲,今年的禮品是糖葫蘆呢,,有進步啊,。”
離墨看向老者,,“老人家,,這比賽的彩頭就是這糖葫蘆嗎?”
老人撫著花白的胡須大笑,,“公子誤會了,,這怎么會是花臉大賽的彩頭呢,?彩頭是以二位的話像制成的陶人啊,。”
緣衣已經(jīng)吃完一個,聞言追問道:“那陶人呢,?”
老者笑,,“姑娘想來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不懂這陶人的制作過程,。這陶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做出來的啊,,兩位得等到明天再來拿吧?!?p> 離墨伸出手擦凈緣衣嘴角的糖漬:“那明日我們是找誰拿陶人,?”
老人手指向鎮(zhèn)上最豪華的客棧,“去來客居,,這比賽就是來客居的少東家舉辦的,,你們明日去拿陶人就好了。放心吧,,他們認(rèn)得你們的,。”
緣衣望著來客居,,“那我們便等一晚唄,,先不急著回去。反正回去也沒什么意思,?!?p> 離墨怎么會看不出這不過是緣衣的借口啊,但他只是點頭輕笑,,全當(dāng)自己沒看到緣衣提及留下來時眼底的亮光,。
兩人如愿在來客居拿到了陶人,也不知道昨日是誰觀察的他們,,竟將兩人的衣服發(fā)飾刻的絲毫不差,。
一男一女兩個陶人放在一起時出奇的般配。離墨不知怎么的,,臉漸漸地有些發(fā)燙,。
緣衣新奇的觀察著手里的陶人,點點自己的鼻子,,又點點離墨的耳朵,,心里覺得這凡間的手藝人厲害的很。
離墨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好一會兒,,離墨等緣衣的新奇勁兒過去了,才勸道:“我們這次出來已經(jīng)很久了,,該回去了,?!?p> 猝不及防的話,緣衣的腳步頓了下,,低著頭有些失望,,半晌才應(yīng)了一聲。
離墨是真正的超凡脫俗,,遠(yuǎn)離紅塵的神明,,他雖然覺得凡間有趣,卻并不會沉迷凡世俗塵,。他本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但是緣衣對凡間的喜歡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預(yù)想的,他甚至有些驚訝,。
如今瞧著緣衣快要埋到腳底的腦袋,,離墨無奈地?fù)u搖頭,心道:罷了,,就再縱容她一次,。
“最遲晌午,我們就得回去了,,你今日還沒練劍呢,。”
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處,,緣衣本來苦著的臉?biāo)查g像朵花一樣,,笑得比今日的陽關(guān)還耀眼,連忙點頭表示應(yīng)允,。
然而離墨也不知道緣衣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壞習(xí)慣,,竟然還帶著他吃霸王餐。
被飯店老板帶著一群人和狗追的時候,,離墨發(fā)誓,,這是他有神識以來最狼狽的時候。
緣衣卻很開心,,等甩開身后眾人了,,她笑瞇瞇地靠在小巷的角落里,直到呼吸平緩下來了,,她歡聲道:“離墨,,好玩嗎?”
離墨實在不懂緣衣的腦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一點也不好玩?!?p> 他正色道:“吃霸王餐是不對的,,這對店家是不公平的,。如果這是一個路邊攤,那么你逃的可能就是這家人一天的收入了,。下次千萬不能再這么做了,知道嗎,?”
像是教訓(xùn)小孩一樣,,離墨難得嚴(yán)肅了臉,緣衣見狀,,雖有些不開心也只好點頭認(rèn)錯,。
但是報應(yīng)很快就來了,緣衣的陶人在追趕中掉了,。也不知道是掉到哪里了,,兩人找了一路,也沒找到陶人,。還遇到了前來追殺兩人的店家,,離墨又是好一番交涉,將兩人欠下的飯錢賠償了,,店家才放過兩人,,不再嚷著將兩人送到官府。
等店家走了,,離墨再次嘆了口氣點了點緣衣的腦袋,,“快找吧,找到了我們得回去了,?!?p> 緣衣本也不是什么好耐性的人,身邊離墨又一直說著會天界的事情,,她的心情突然就不太好了,,再加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陶人,她的耐心告罄了,,不耐煩道:“找那么久都找不到,,算了,不找了,。我們直接回去吧,。”
離墨走路的動作一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找了?”
緣衣皺著眉頭點頭,,“你不知一直嚷著回去嗎,,那就回去吧,。什么破陶人,我不要了,,反正我也玩過了,。”
離墨像是受了什么打擊,,神色有些不對勁兒,,卻也沒有再說什么,干澀地笑了笑,。
君旻在一旁旁觀著兩人的過往,,他明白離墨的心思,見陶人不見了,,心里止不住的歡喜,,又看到離墨被緣衣懟的無話說,心里更加舒暢了,。
他看著緣衣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是真沒想到緣衣原來那么早脾氣就那么壞了,。
但是笑著笑著,,君旻就笑不出來了,他的目光落到了和緣衣并肩的離墨身上,,他必須承認(rèn)緣衣的壞脾氣有一大半是離墨這么多年寵出來的,。
事實證明,蕭策比那只蠢狐貍要有用的多,,一直到君旻出了天機鏡,,緣衣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君旻消失了一段時間。若不是因為元神不能離開肉身太久,,君旻其實并不想出來,。他想了解更多關(guān)于緣衣的事情。
出來后,,蕭策看著臉色并不是很好的君旻,,心情有點好,笑道:“怎么,,看到了什么,?”
君旻怔怔地坐到一旁,許久,,才輕聲道:“如果你發(fā)現(xiàn)沙棠如今的一切習(xí)慣,,都是另一個男人幫她養(yǎng)成的,你會怎么做?”
蕭策眉眼有些冷凝,,涼涼道:“這得看那個男人了,。”
君旻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個男人若是還活著呢,,你就得當(dāng)不知道,悄無聲息把她的習(xí)慣給改了,,讓這個人的蹤跡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若是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蕭策換了個輕松的語氣,,“那你就別管了,,死人在一個人的心里的地位可不是別人能撼動的,,你要做的只能慢慢磨,,磨到她徹底接受你,把那個死人排在第二,?!?p> 君旻聽了蕭策的話,低頭輕喃:“慢慢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