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揮舞著手中的大劍,,緩緩的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短短的半個小時,,她已經(jīng)完成了五百下的劈砍動作,。這把劍,劍名“光明”,,是自己拜師那日,前任大騎士長贈與自己的禮物,。劍本身來自教皇家族,,是圣教中有數(shù)的名劍。劍身用特殊材質(zhì)制成,、表面覆了精金層,。
在阿爾托莉雅穿越時空通道時,,她渾身的鐵甲都被銹蝕的不成樣子,唯有這把“光明之劍”,,依舊完好如初,。
騎士斬劍劍長比身高略低,其實最合適的使用方式是在戰(zhàn)馬上,。在沒有戰(zhàn)馬的情況,,同樣有一套相配的劍法。阿爾托莉雅年紀輕輕,,她的劍術(shù)在醫(yī)院騎士團內(nèi)部也是無人能出其右,,這也是她能夠以二十多歲的年紀爬上副團長職位的重要原因之一。
與斬劍不太和諧的地方是阿爾托莉雅的一身運動裝,。表面還有個勾子符號的品牌運動服還是孔德勝給她準備的,。穿起來柔軟貼身,確實挺適合運動的,。
感覺到額頭和鼻尖冒出的細密汗珠,,阿爾托莉雅緩緩擦了擦額頭,閉氣凝神,。在她的感知里,,附近并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就在身后不遠處,,兩個雖然壓抑著呼吸但還是能被察覺到人,,是神秘事務(wù)處理局二司的特工。
阿爾托莉雅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的,,雖然已經(jīng)是二司的編外人員,,但熊家衛(wèi)似乎對自己并不完全放心,至少除了在自己的房間之外,,不管是出外勤還是在訓(xùn)練場練習(xí),,永遠視野內(nèi)都有同行的特工。
阿爾托莉雅知道熊家衛(wèi)不是壞心,,畢竟在他們眼中自己始終是來自未知世界的陌生人,。想到這里,阿爾托莉雅就又有些不甘,。平直的舉起大劍,,淡淡的金光開始緩緩從劍柄處升起,一股暖洋洋的熱流出現(xiàn)在阿爾托莉雅的胸腹之間,,然后順著血管的流動逐漸到了自己的手臂,、手掌心、手指。
順著手指與劍柄接觸的地方,,暖流爬上了“光明之劍”的劍身,。遠處觀望的特工微微張開了嘴,阿爾托莉雅的劍就這么亮起了金黃色的光芒,。仿佛一層光暈籠罩在劍身之上,,尤其是劍尖處,一道劍芒如同火焰般微微晃動,。
“天吶”,,兩名特工被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然而還有更加令人震驚的事,,也不知道是心頭煩悶還是有所意圖,,阿爾托莉雅猛然揮動劍身,朝著身后某處斬去,。劍身劃破空間,,那道金黃色的光芒如同離弦之箭般猛然脫離劍身,朝著遠處的回廊狠狠砸去,。
這里是處訓(xùn)練場,,周圍一整片回廊,不少木質(zhì)柱子撐著回廊的頂,。只見金光閃光,,一道立柱直接從中折斷,木屑和煙塵四溢,,在金黃的折射下化作一大捧煙霧,。
待煙霧逐漸散去,露出了立柱后的兩個目瞪口呆之人,,正是之前陪同著阿爾托莉雅的二司特工,。
后者緩緩喘著粗氣,似乎發(fā)出如此一道攻擊也消耗了她極大的精力,。肩膀隨著喘氣晃動,,面色依舊還是冷冷的。
被嚇傻的兩名特工,,不知道為什么阿爾托莉雅要對自己發(fā)起攻擊,,看剛才的威力,如果不是有面前的柱子擋著,,兩人早已身首異處,。強壓著抽出身后武器的欲望,較為年長的那位攔住了同事,,朝著阿爾托莉雅呆呆笑著,,反倒是關(guān)切道,,“那,,那個,,你沒事吧?!?p> “哼,!”,阿爾托莉雅沒有接腔,,再次伸手擦了擦眉間的汗,,右手挽了個劍花,將騎士劍掛在身側(cè),,轉(zhuǎn)身朝著練習(xí)場外側(cè)而去,。回廊上方的照明燈電路也似乎有損,,冒出了數(shù)處火花,,一明一暗的極為詭異。
“師,,師傅,,她不是想殺我們吧?”年輕的特工問年長的那位,。
“應(yīng)該不是吧,,以她的能力,如果想砍,,就不會是砍這根柱子了,。”
“那為什么她要這么做???”
年長的特工沒有回答,半天后才長嘆一口氣,,“也是個可憐人啊,。”
此刻,,阿爾托莉雅的背影剛剛消失在回廊盡頭,,那邊有帶她回地面的電梯。
地上,,神秘事務(wù)處理局總部二司司長辦公室,,熊家衛(wèi)正在吞云吐霧,孔德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對面的位置,,等待著司長的問詢,。
熊家衛(wèi)吐出一口煙氣,“你是說,在追捕噬金獸的時候,,阿爾托莉雅的劍上涌出了如同圣光般的金色光芒,。”
“是的”,,孔德勝點點頭,,“頭,她說的應(yīng)該都是真話,,諾蘭大陸,,不,十七宇宙應(yīng)該是魔法與劍的世界,。既然阿爾托莉雅有圣光,,那么魔法師或者她口中的女巫的存在也必然是真的。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各地都沒有具體的發(fā)現(xiàn),,但我想我們還是應(yīng)該加強布控,。”
“嗯”,,熊家衛(wèi)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不過這些不需要你去管,,局里會統(tǒng)一考察的,。我們二司的主要任務(wù)就是負責(zé)幫助阿爾托莉雅融入現(xiàn)代社會,保證她不做出出格的事,,順便幫她尋找下有沒有什么方式回到十七宇宙,。對她個人的監(jiān)控還是不能放松,目前華夏國社會上下有不少麻煩事,,就不要再添麻煩了,。”
孔德勝笑著拍拍胸口,,“放心吧,,頭,除了在房間里休息,,我們永遠安排特工跟著她,,保證她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p> “那就好……”
“嘟嘟嘟嘟”,,就在此時,孔德勝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接通電話,,只聽得那邊傳來了同事哭喪著的聲音,,“孔組長啊,那個阿爾托莉雅又暴走了,,你趕緊來看看?。 ?p> “什么,,又暴走了,?這個月第三次了?”
孔德勝說完心虛的回頭看了看熊家衛(wèi),,后者已經(jīng)放下了煙,顯然對孔德勝剛剛的話有了興趣,,“啥意思,,這個月第三次暴走,阿爾托莉雅怎么了,?”
孔德勝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原來度過了短暫適應(yīng)期的阿爾托莉雅,這段日子以來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的,。司里的人都認為她對于目前的環(huán)境有不安感,,這種不安感可能來自很多方面,表現(xiàn)出的就是易怒和冷漠,。對此孔德勝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辦法,,只得安排特工時刻注意她。
阿爾托莉雅還是很有禮節(jié)的,,一般情況下她都表現(xiàn)得彬彬有禮,,永遠不失貴族的禮儀。但對監(jiān)視自己的特工,,反而顯得非常的煩躁,。時不時的,就比如剛剛在練習(xí)場,,她就會突然暴走,,做出驚人的舉動。
“頭,,你不是想看她的圣光斗氣么,,喏,這就是,!”邊說著,,孔德勝邊將手機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