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重理
月初,秋雨綿綿,山上的梧桐樹紅了一片,,寧堰正端坐在大理石大堂的角落里,,言笑晏晏地看著他身側的女人。
“這個案子真與南安王有關,?”
“你們可知道污蔑皇親的下場?”
大理寺大堂上,,蘇墨言坐在側位看著南一遞來的關于陶淳的各種卷宗,事關陶淳與寵妃的奸情她是沒有權限可看的,。
雖然昨夜她已經(jīng)“求”過容皓好多次,可惜了,。
她從卷宗中抬起眼睛看向跪下下面的酒坊老板。
坐在主位上的是容皓欽點的管理陶淳案子的祝堤,。
“大人,這個案子是否與南安王有關我們都理應與皇上說聲,?!蹦习餐跏腔噬系木司?,這起案子只要是涉及到南安王都要與他說一聲。
可這,,可按照蘇墨言的意思是……
“需要跟皇上說什么?天子犯法都要與民同罪,,更不要說那一位依靠先皇后才得到的王爺了?!?p> “難道祝大人是覺得南安王要比皇上還要尊貴是嗎,?”
“難為祝大人是皇上最為信任的人了,。”她唏噓不已,,搖了搖頭,。
她將卷宗合上后,,看著皺起眉頭的祝堤,以及坐在祝堤旁盯著她看的寧堰,。
她挑起眉頭細想,寧堰跟她認識嗎,?
以前從未聽說過呢,。
他不是一直都對那位欺騙他的女子感興趣?
祝堤不禁瞪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身看著蘇墨言笑道:“大人這是在說笑嗎?我不過是按照職責辦事,,一直都公事私辦的人是大人您吧?”
“皇上可沒說過這件事完全交由大人您辦呢,。從剛才升堂起,大人您的話要比我這個主審理人還要多,,若是大人想要接下這個案子當初又為何不跟皇上說呢,?”
這個案子才剛審理沒多久蘇墨言便來了,她在坐下后一直都是她在跟證人說著,,完全沒有她插嘴的必要。
何況身側還有一位……她斜暼身側的男人,,微嘆。
早知道這個男人還會回來,,她就不會選擇這一天來審理案子。
陶淳的案子她已經(jīng)掌握的差不多了,,他殺人的案子是有人找他背鍋的。這個案子證人,、證據(jù)皆在她手中,只要調(diào)查好南安王與這場案子有無關系就行了,。
畢竟,嫌疑人不是只有一位,。
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調(diào)查呢……
“你們先下去吧,。”她抬起胳膊擺了擺手讓周圍的人退下,包括跪在地上的那幾位人證,。
她將桌子上的證據(jù)攥在手心提步走到蘇墨言的面前,南一將凳子搬到她的身后,。
她坐下后,將那一堆的證據(jù)擺放在蘇墨言的桌上,,“大人先將這群證據(jù)看完再說話,?!?p> “這起案子的證據(jù)指向了三個人,一是先皇,、二是琳太妃,,這第三位便是南安王,,當然還有其他人,不過這三人的嫌疑最大,。”
“確實,,第一次審理案子是酒坊老板便說那晚他看到了那人身上戴著玉佩,,雖然印有隼,,但黑夜總有看不清楚的時候……”寧堰順著她的話繼續(xù)說,“十幾年前京城佩戴玉佩的極少,,若是想要調(diào)查還是能調(diào)查出來的,。”
“說是玉佩上有隼的圖案,,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導我們呢,?我們能找到酒坊老板,,說不定背后那人也能找到,也先我們一步呢,?”
“畢竟當初您為了陶大師的事情在大殿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們先找到酒坊老板也是應該的,。我們總不能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更不能打草驚蛇,。”
不知道背后那人的勢力多大,,急于求成可不行。
對于蘇墨言來說陶大師平反這事在目前為止至關重要,。
“所以這次案子我們不能相信證人的證詞,只能去重新調(diào)查,?!弊5逃挚戳搜蹘退f話的寧堰,也不知道是不是寧堰的錯覺,,竟在那眼神里看出了一些不可思議,。
她不可思議什么?
難不成是沒想到他會幫著她說話,?
本就是看她有些眼熟,,倒像是之前在某處見過的女騙子......
“行吧,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我也沒理由反駁,。”
“你們對此案子了解通透,,就全由你們決定吧,。”說完,,她伸出手指揉向微痛的蟻穴,,
最近是她太過于緊繃,,只想將事情辦好沒有想到事情的原委,,確實是她的失誤。
最近的事情都積攢到了一起,,之后她想要去太學就必須將外面的事情處理干凈,。
只要一想到師傅的案子毫無進展,她便沒有心情跟寧詩霜去太學,。明明以往說好的將陶淳的案子跟靳相木的事情解決掉就好,,就能去太學了,,就能放心地思考接下來的事情......可這次停滯不前的讓她好生煩躁。
她現(xiàn)在,,著急去見容皓,。
“你沒事吧?”
蘇墨言出了大理寺,,寧堰緊跟在后,,他拽住蘇墨言的手腕,看著她不算好的臉色,,焦急地問著,,“難道是因為祝堤跟我所以你不開心了?”
明明一開始話還那般的多,,只是后來他與祝堤一唱一和地她就歇了繼續(xù)說下去的心,。
難不成真是他們的原因?
“你們?nèi)俏也婚_心,?”
“倒也沒有,。”蘇墨言說著,,她掰開寧堰攥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只是有些累了,。”
“確實,,最近姐姐一直拉著你做陪練,,你要多休息才對。不然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肯定會怪罪我們了,。”他聽蘇墨言的話挑眉笑起,,可還是有些擔心蘇墨言的狀態(tài)。
以往蘇墨言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情緒都是外露的,,他們很容易察覺到她的情緒,,不過現(xiàn)在她似乎太過于忍了。
“不會的,?!碧K墨言說。
“對了,,蘇心香的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那天靳相木帶來的龜公如今被關在監(jiān)察司里,,那晚離開的小廝我們也已經(jīng)抓住了,。一切都等著你的話就可以進行了?!?p> 寧堰還未忘記發(fā)生在中秋節(jié)的事情。
“嗯,,后天吧,。”
“后日我來找你,,我們得想一個大戲才成,。”
“你附耳過來,?!彼闹杏辛擞媱潱戳搜圩笥?,靠近寧堰身側低聲說了幾句,。
蘇心香想要用那等腌臜的人壞她名聲,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既然蘇心香對這種事情那樣的了解,,怎么樣她都不能讓蘇心香失望,。
怪不得以前她在蘇心香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那種書籍呢。
沒想到,,一個外表清純的小姐,,心里是那般的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