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四月天,,又到青梅煮酒時,。
云玉真、傅君婥,、沈落雁,。
趙佶一眼就排除了前面兩個,,一個技巧太好,一個似乎鐘情于蕭峰,,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飲,。
我真是個好男人!
所以,他邀請俏軍師在揚州瘦西湖煮酒論天下,。
你看他好像是在勾女,,其實不然。
掃地僧送來密信,,言李密此人野心極大,,需要謹慎對待。而沈落雁也不是云玉真,、傅君婥這樣的江湖人,,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而且她有女軍師之名,,心思縝密,,所謀甚大。
按照劇情發(fā)展,,此女為李密奪取瓦崗寨立下汗馬功勞,,真正的女中諸葛,還是探一探她的底為好,。
若是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再辣手摧花,那多煞風景,。
趙佶是個愛花惜花之人,!
特別是這種世間獨無僅有的奇花,需要好好呵護,,用心滋潤她們,。
瘦西湖中的小舟上,案上的小火爐將青梅酒煮得“咕咕”作響,,酒香四溢,。
桌上幾碟小菜,也是趙佶這半年來尋到的美味,,可以佐酒,。
沈落雁踏水而來,輕靈地落在小舟上,,任由湖風吹得秀發(fā)在后方寫意飄拂,。
“趙公子,我已經(jīng)和云玉真,、傅君婥溝通好,,瓦崗寨的手暫時還伸不到東南沿海,但鹽幫可以向北發(fā)展,,瓦崗寨可為助力,。蕭峰師叔在北方聚集義軍,,卻是正好和瓦崗寨遙相呼應(yīng),。待時機一到,,必能席卷天下!”
趙佶倒了兩碗青梅酒,,指了指面前的蒲團,,說道:“蕭峰在草原上,我倒是放心,,必有所建樹,,足可助你們瓦崗寨一臂之力。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你去了瓦崗才半年,,便有首席軍師之稱,更是李密的心腹,。想來智慧非常,,我想和你聊聊這天下英豪,來個煮酒論英雄,!”
沈落雁不認為趙佶貪圖她的美色,,一個能夠讓掃地僧稱之為老師的人物,前輩高人,,雖然面相年輕,,但肯定是老前輩。
所以,,她一點都沒有往那個齷齪的方向上想,。
縱然她聰明至極,謀略過人,,此刻也是燈下黑,。
沈落雁坐了下來,挺了挺胸膛,,略有些驕傲道:“前輩謬贊,,與前輩相比,小女子不過凡夫俗子,?!?p> “你太謙虛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趙佶舉起精致的酒碗朝她干了一碗青梅酒,,笑道:“前些天,東海李子通的義軍,,渡過淮水,,與杜伏威結(jié)成聯(lián)盟,,大破隋師,并派出一軍,,南來直迫歷陽,。若歷陽被攻,長江水路交通勢被截斷,。你觀那杜伏威可能成事,?”
談到爭奪天下,沈落雁就更來勁了,。
她這人,,愛武裝不愛紅妝,有聰明的頭腦,、獨到的眼光,,要干出天下女子沒干出的壯事,所以她選中了李密,,助其爭奪天下,。
要當一回女中諸葛。
沈落雁嘗了一大口青梅酒,,回味了一下,,說道:“前輩,杜伏威名氣雖大,,卻不是爭天下的料子,,既縱容手下,又貪圖眼前小利,,強行拉夫入伍,,弄得天怒人怨,村鎮(zhèn)荒棄,,實是飲鴆止渴的下下之輩,,要不了多少時日,必敗無疑,?!?p> “哦,那王薄和竇建德之流如何,?”趙佶撈了顆青梅子放在了她的酒碗里,。
沈落雁舉杯敬酒:“王薄乃長白派第一高手,被稱為武林中的鞭王,,自稱知世郎,,所作《無向遼東浪死歌》……”
“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錦背襠,。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
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p> 豪邁大氣的吟罷,,豪氣的仰頭飲盡碗中酒,重重的將酒碗放在案子上,,說道:“王薄深入民心,,亦懂掌握民心,故極受山東民眾支持,,比杜伏威強勝多了,。”
她頓了頓,,因為喝得有點急,,酒氣上涌,潤紅了白皙的臉,,再道:
“若無我瓦崗寨,,那代之而起的必是清河人竇建德無疑,此人乃河北黑道霸主,,掛名當過里長,,后因家族親友被楊廣派人殺個干凈,憤然加入高士達的起義軍,,高士達戰(zhàn)死,,這支起義軍就落到他手上。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手下有十萬之眾,,據(jù)高雞泊為基地,勢力直貫黃河,,不容輕視,。”
趙佶大碗喝酒,,大碗斟酒,,大笑道:“如此說來,在你眼中,,那什么宋子賢,、王須拔,、魏刀兒、李子通,、盧明月,、劉武周,不過是冢中枯骨了,!”
“泛泛之輩,,不值一提!”
“女中豪杰,,當浮一大白,!”
“前輩,干,!”
“干,!”
連干數(shù)碗。
“那么,,李閥又如何,?”
沉落雁抹了抹嘴角的殘酒,不屑道:“四閥之主中,,論武功,,李淵只能排在榜末;論才略,,他亦是倒數(shù)上來第一人,。為人膽小怕事,優(yōu)柔寡斷,,更是貪戀美色,;明知是殺頭之罪,仍私下受了晉陽宮宮監(jiān)裴寂,,從原屬楊廣所有的宮女中挑出的兩名絕色,,這樣的人何以能成就大事?”
“哈哈……我聽說他有個好兒子,,足可保他成就大事,。”
“誰,?”
“李世民,!”
“黃毛小兒,不值一提……”
沈落雁有些熏熏然,,但俏目卻是越發(fā)的亮了起來,,閃過莫測高深的異芒,說道:“現(xiàn)如今瓦崗寨開倉濟民,,又傳檄天下,,數(shù)楊廣十大罪狀,。天下人心,無不歸向,?!?p> “其它三閥豈肯坐看天下落入瓦崗寨之手?”趙佶搖了搖頭,。
沉落雁油然道:“宋閥勢力偏于南方,,只能依附北方之勢成事,可以撇開不論,。獨孤閥和皇室關(guān)系太深,,唇亡齒寒,亦無爭天下之力,。只有宇文閥人材眾多,,可以稍有作為??上М斄诉@么多年走狗,仇家遍地,,楊廣若亡,,宇文閥只會成為眾矢之地,任他們有三頭六臂都應(yīng)付不了,?!?p> “李密如何?”趙佶帶著淺笑,,圖窮匕見,。
沈落雁端著酒碗的手微微一滯,苦笑一聲,,將碗中酒飲盡,,搖頭道:“若是年前,我必言李密乃當今有數(shù)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大家,,為人亦有領(lǐng)袖魅力,是可問鼎天下的人物,??上А环陼r!”
“前輩,,掃地僧大師被你所潛,,必有所圖。不知前輩選中何人征伐天下,?沈落雁愿效犬馬之勞,!”
趙佶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這天下,,何必交給別人,,就像你一樣,不會送給別人,,我要親自來嘗?。?p> 幾壺酒兩人就著天下英豪喝完,,沈落雁醉了,。
趙佶給她蓋上了薄衣,站在船頭遙望著瘦西湖,。
這天下,,逃不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