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黑影人
洛晟睿的車馬離開景國,,沿來時路返程,。兩國之間雖距離不遠,,但也要走上幾日,。
這一路上,,洛晟睿與洛晟南雖并肩而行,,卻未曾說過幾句話,。兄弟二人心里都清楚,,對方未有真心,。
所以,,這既然沒有外人,虛情假意的功夫也就省了,,這樣兩個人都自在,。
路程行走到一半,趕了一天的路,,眾人也疲憊了,。洛晟睿在路邊找了一個小客棧,,下令隊伍停下休整。
洛晟睿與洛晟南一同下馬,,侍衛(wèi)上前接過韁繩,,將馬拉到客棧后院食草。
這間客棧由于地處郊外,,所以并不算大,。客棧一共兩層,,一層是酒館,,二層是住宿,大約十余間客房,,也算一應俱全,。
洛晟睿租住了兩間客房,付了銀子,,與洛晟南分別回到房內(nèi),。其他侍衛(wèi)既在客棧外駐扎修整,待第二日再啟程趕路,。
簡單用過了晚飯,,夜色漸深。
為了明日一早動身,,洛晟睿本想早早歇下,。可就在他熄滅燭火,,準備入睡時,,忽然,一個黑影從門外一閃而過,。
洛晟睿警覺的睜開雙眼,,立刻起身打開門,四下探去,,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影,。
杜遠聞聲從樓下趕來,連忙向洛晟睿問道:“公子,,怎么了,?”
“剛才可有什么人上樓?”洛晟睿詢問道,。
杜遠仔細回想著,搖搖頭道:“屬下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上樓,,侍衛(wèi)們都在客棧外,,并未入內(nèi),。”
聽杜遠的回答,,洛晟睿更加疑惑了,。難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不成,?
可當時除了黑影,,明明還聽見了腳步聲,那腳步聲急促,,從聲音判斷,,應該不是一般客人。
而且,,他也詢問了店家,,今日除了他們一行人之外,并無其他房客入住,。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晟睿細細回想著,若是按照剛剛那黑影前去的方向猜測,,他的目的應是洛晟南的房間,。
莫非,那人真的在洛晟南的房中,?
想到這,,洛晟睿決定去洛晟南的房中探一探。
洛晟睿對杜遠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一同向洛晟南房間走去,。
洛晟睿站在門外,見房內(nèi)黑著,,便先叩門問道:“二弟,,你可歇下?”
本以為洛晟南會以歇下為借口拒絕洛晟睿的來訪,,可沒想到,,這話音剛落,屋內(nèi)便亮起燭火來,。
只見洛晟南身著內(nèi)衣,,披著外衣,打開房門說道:“二弟我剛要入睡,,大哥來的可真是時候,。怎么?可有事?”
洛晟睿未曾想洛晟南竟如此坦蕩,,房門敞開,,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這客棧房間本就不大,,洛晟睿目光掃了一圈,,房間里的陳設一目了然??礃幼?,的確是未有異樣,也并未有其余人的身影,。
見并未查到什么,,洛晟睿也只好找了個借口囑咐道:“我只是前來提醒二弟,明日啟程時辰較早,,望二弟不要耽擱,。另外,這荒郊野外不安全,,還請二弟多多留意,。”
可洛晟南卻對這囑咐并不買賬,,“不安全,?有何不安全?我行軍打仗多年,,什么樣的情形沒見過,,大哥恐怕是小題大做了吧。還有事嗎,?沒事我要歇下了,。”
“沒事了,,二弟請歇息,。”
洛晟南重新將房門關(guān)好,,吹熄燭火,。
洛晟睿帶著杜遠悻悻返回房間,這一趟,,他不僅沒有任何收獲,,反而被洛晟南奚落了一番,真是得不償失,。
難道真是他猜錯了嗎,?
杜遠見洛晟睿有些不甘的模樣,,上前低聲問道:“公子,要不要屬下再去探探,?”
“不必了,,你下去吧?!?p> “是?!?p> 杜遠執(zhí)禮退出房間,,一瞬間,房間內(nèi)又變得寂靜無聲,。
洛晟睿依然在回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那黑影他絕不會看錯,可洛晟南的房間的確沒有絲毫外人的痕跡,。
莫非,,真的只是個過路人?
就在洛晟睿還在為此而感到不明時,,在洛晟南房間里,,一個身影從床帳后走出來,在洛晟南面前單膝跪地抱拳請罪道:“卑職前來時未曾想到會路過大皇子房間,,望二皇子恕罪,。”
這人,,便是莊然,。
“廢物!剛剛還好我擋的及時,,不然,,若是被洛晟睿發(fā)現(xiàn)了,你的命丟了不要緊,,會弄得我很被動,,你知不知道?,!”
為了避免引起更多注意,,洛晟南雖心里怒氣沖沖,但也只能壓低了聲音,。
“請二皇子責罰,。”莊然低頭執(zhí)禮,。
洛晟南輕哼一聲,,“責罰,?你以為你躲得過嗎?只是你現(xiàn)在的身份還不能暴露,。你這條命,,我留著還有用處?!?p> “是,,公子若有吩咐,卑職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行了,少說這些奉承的話,,起來吧,。你從守衛(wèi)軍營地出來,可曾被人發(fā)現(xiàn),?”
洛晟南坐到床榻上,,莊然起身,來到洛晟南面前,,躬身回道:“回二皇子,,卑職是趁著大家都歇下后才從小路離開的。而且,,爾侍衛(wèi)一直在營帳中,,并未出帳,所以,,無人發(fā)現(xiàn)卑職,。”
“好,,沒有留下痕跡便好,。怎樣?最近營中可有何動向,?洛晟軒可有去營地,?”那兵符之事,洛晟南一直耿耿于懷,。
“回二皇子,,四皇子僅去過營地兩次,近些日子并未前來,,都是爾侍衛(wèi)在掌控守衛(wèi)軍之事,。”
“哦,?這就奇怪了,。父皇將兵符交給洛晟軒,,他怎會沒有動作?反而是爾烽來調(diào)遣守衛(wèi)軍,,這太奇怪了,。你在營中可聽說什么?”洛晟南繼續(xù)追問,。
“在景王下旨和親之前,,陛下曾送過一份密信到營地。卑職本以為是一封,,可后來,,四皇子的派了人來,又取了一封信回去,。”
“你是說,,父皇先將信給了爾烽,,然后再給的洛晟軒?”
“是,,這點卑職也覺得很奇怪,,但奈何那信一直在爾烽手中,所以,,卑職并沒有探到信的內(nèi)容,。”
洛晟南聽莊然如此敘述,,也是越來越疑惑起來,。這父皇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洛晟南真是毫無頭緒,。
看來,,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父皇終究是父皇,,能在當年皇位之爭中勝出,,必定有他的道理。
可這所謂虎父無犬子,。
洛晟南倒真想去比一比,,看看能否勝過當年。
“你回營地繼續(xù)查探,,不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查出這信的內(nèi)容。然后,,找機會送消息到我府里,。聽清楚了嗎,?”
“是,卑職定不負二皇子所托,?!?p> 為避免再次引起洛晟睿的注意,稟報完畢后,,莊然直接從客棧二層躍窗而出,。洛晟南輕輕將窗子關(guān)上,放下床帳,,歇下,。
這個夜晚寂靜得只剩蟲鳴的聲音,就在這寂靜之中,,卻隱藏著太多太多秘密和未知,。
就像此時依然在后院中想盡辦法挽救那些花草的墨芊兒,對于明日天亮后的結(jié)果,,她不敢去想,。她只能快一點,再快一點,,可這剩下的幾盆,,終究還是無法復原。
“算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死就死吧?!?p> 墨芊兒將原本已經(jīng)擺好的幾盆花草重新挖了出來,,這是她能想到解決的唯一辦法。至于,,明日送到各宮后,,究竟她能否渡過這一劫,就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