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蕭瑟,,校園里落葉滿地,,在楊鶴羽那里吃了癟氣的金嬌嬌無聊地亂晃。
她頭上的八角帽很俏皮,裙子也真短,,腳下一雙皮鞋雖然鞋跟略有磨損但也算養(yǎng)護得很好,,擦得亮蹭蹭,。
她踩著厚厚的落葉跳來跳去,,淺磚紅色混合黑白兩色的襪子從高筒皮鞋里露出一點點邊,看起來就是很時髦,,回頭率也是十足的,。
她一邊跳腳一邊念念有詞,說的是:“踩你,,踩你,,踩踩踩!哈,!我踩踩踩,!”
漸漸地她似乎也無聊夠了,也可能是光裸的腿再也扛不住已經(jīng)開始透骨寒的秋風(fēng),,金嬌嬌把夾克裹得緊了些,,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回來啦?給他啦,?”宋曉梅是她的室友,,見了她兩手空空地回來,就隨意搭了一句話,。
金嬌嬌往床鋪里一栽,,嘟囔了一句:“別提他,煩,?!?p> “呦,怎么還惹著你了,?”曉梅靠過去問道。
“木魚,,朽木不可雕也,!”金嬌嬌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做了個評價,。
曉梅似笑非笑,,嘆了口氣。
“你干嘛嘆氣,?,!”
曉梅本來已經(jīng)起身,見金嬌嬌又轉(zhuǎn)了回來,,還發(fā)出了質(zhì)問,,就逗她道:“我嘆氣春去秋來呀,天冷了呀,,外頭落葉飄呀飄,。有人是落花,落花是有意,;有人是流水,,可流水是木魚……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金嬌嬌噗嗤一聲笑,,立刻從床鋪里跳起來,抓住曉梅的腰就咯吱她,。
“叫你胡說,,撓你癢癢!”
“哎呦哎呦,,”曉梅笑得岔了氣,,她斷斷續(xù)續(xù)說道:“我……錯了……我錯了,!”
這么一鬧,金嬌嬌的悶氣也都散了,,她笑著將額頭上的細汗拂去,,主動說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不知道好歹!還說我這資料太粗泛,,不夠細致,,跟我要云南扶貧的詳細資料,卻只說一句謝謝,,真是好意思,!”
“為什么單要云南的?”
“他也是云南的,?!苯饗蓩蓳炱鹨活w棗子,言語間眼皮一抬,,含情的目光閃出來,。
“哦——”曉梅故意把聲音拖得老長。
“你小心我用棗核丟你,!”
曉梅呵呵發(fā)笑,,她回道:“他要你就給他唄,要是其他地方的你還真沒辦法,?!?p> “什么話!他要我就要給他,?,!”
“廢話,那是當(dāng)然,。周幽王為哄寵姬一笑都能滿世界點火,;楊貴妃要吃口荔枝,明皇恨不得給馬打興奮劑,,你……”
曉梅的話還沒說完,,金嬌嬌就笑翻倒,笑得眼淚都飆出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曉梅,,你這個怪胎,在外面弄得跟個學(xué)究一樣,,回宿舍你就變身呀,!”
曉梅抬了抬眉毛,露出了調(diào)皮的模樣,。
聽了曉梅的話,,金嬌嬌有些坐不住了,,但她還是很驕傲的,覺得自己這么上竿子實在是跌份,。
于是坐在那里一會蕩蕩腿,,一會拍拍床。
弄得曉梅看不下去,,她把眼睛一閉,,說道:“趕緊走吧!沒人看見的,,我是個瞎子,!”
沒一會,曉梅感覺到自己的頭頂給一根指頭輕輕戳了一下,,過了幾秒后睜開眼睛,。
果然金嬌嬌已經(jīng)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