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進山(一)
在古代也沒有什么娛樂,,莊戶人家一般天一黑就上床休息了,,因為點油燈或蠟燭都需要銀子,一般沒有特殊需要大家是不會浪費精貴的燈油和蠟燭的,。所以大家都早早就休息了,,魏薇他們也一樣,睡得早自然也起得早,,人的睡眠時間八小時就夠了,,睡多了也不好,所以魏薇早早就起來,,大概是現(xiàn)代的五點多,,天微亮勉強可以視物。
把昨晚馬叔家買來的舊衣服挑了一件大小差不多的穿上,因為頭上有傷,,只得把披散在后面的干枯發(fā)黃的頭發(fā)輕輕的用手攏起來,,用布條松散散的扎了一個男子發(fā)髻,。就去廚房準備早飯了,。
魏薇先用開水燙了一些面,準備做烙餅,,簡單的做了個拌拌湯,,烙了幾個死面餅子,除了早飯要吃,,剩下的幾個準備帶上山里中午餓的時候墊肚子,。做好這一切就去喊阿澤起來吃飯。
阿澤看著姐姐的打扮,,很是不解,,魏薇解釋道“我現(xiàn)在還是大家口中的快要死的人,,要是還像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出門,,讓鄰居們看到了,爺奶他們不就知道了,,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我現(xiàn)在這樣打扮是不是不太能認出來”
阿澤聽姐姐這樣說,,也明白了緣由,,心里想著還是姐姐厲害,想的挺周到的,。
姐弟兩個吃完早飯,,阿澤就把昨天準備的罩子收拾好,背著背簍拿著鐮刀,,站在院子里等姐姐,。只看著姐姐從廚房里拿了一節(jié)燒過的柴火頭,對著盆里的清水畫眉毛,,幾下就畫了個粗粗的黑眉毛,。這下看著更像男人了,。
魏薇看著阿澤不由得輕聲笑道“怎么樣,,這下你也認不出來吧,別傻愣著了,,趁鄰居們都還沒出門,,我們趕緊上山,,以免遇到相熟的村民不好解釋?!?p> “嗯好,,我知道一條捷徑,,我們屋后的竹林那里,,有一條上山的小路,那里路過的人少,,我們走那里,,要省好些路程呢”
“那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說完就出門往竹林走去,,一路上魏薇走在前面,,用鐮刀把小徑上的荊棘收拾干凈,這樣就不會劃傷后面的阿澤了,。
走了半個時辰,,魏薇覺得差不多了,,聽村里的老人講黑熊嶺深山里有熊瞎子出沒,,所以沒敢再往里面走。
魏薇找了幾個合適的地方,,開始做陷阱,用棍子把罩子撐起來把準備的玉米粒灑在棍子旁邊,,用草把罩子遮住,,又下了兩個抓兔子的陷阱,里面放了青菜葉子和胡蘿卜,。
做完這些,,就帶著阿澤上山途中發(fā)現(xiàn)草藥的地方,在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大片天葵草,,本草綱目記載天葵草味甘,,性微寒,入心,、膀胱經(jīng),。解毒消腫,利水通淋,。主治瘰疬癰腫,,蛇蟲咬傷,疝氣,,小便淋痛,。生于疏林下、草叢、溝邊路旁或山谷地較陰處,。
多年生小草本,,全草長15-30m。塊根肉質(zhì),,外皮棕黑色,,有須狀支根。莖纖細,,被白色細柔毛,。基生葉為三出復葉,,具長柄,,基部擴大成鞘狀;小葉扇狀菱形或倒卵狀菱形,,長0.6-2.5cm,,3深裂,黃綠色,,下面常帶紫色,。莖生葉較細小,互生,。單歧或二歧聚傘花序,,花小,直徑4-6mm,;苞片小,;花梗纖細,,被短柔毛;萼片常帶淡紫色,;花瓣匙形,。蓇葖果卵狀長橢圓形,長6-7mm,,表面具凸起橫向脈紋,。種子橢圓形,褐色,,長約1mm,。氣微,味微甘,、苦,。
遠遠看著差不多,,走近了仔細一看真的就是天葵草,把堵在面前的刺藤,,砍出了一條小路,,魏薇讓阿澤等在外面,她自己進去挖,,挖好后再遞出去,,讓阿澤負責裝好。
因為有很多,,所以一次拿不完,,怕今天不拿完,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就不劃算了,,魏薇決定留下一小部分用來留種,其余的全部收掉,。背簍里裝滿,,再用木棍四周插上,可以多裝很多,,裝好后,,看了一根構(gòu)樹,把構(gòu)樹皮剝下來,,用來固定,,沒裝完的讓阿澤看著,自己就下山了,。
現(xiàn)在是大概早上九點,,村民大多都下地干活了,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人,,下山的時候快,一會就到家了,,進門趕緊把草藥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倒出來,,攤開曬起來,就又上山了,。
想掙錢的強烈愿望,,像個小鞭子一樣,催促著魏薇抓緊時間,,魏薇感覺有用不完的力氣,,大步邁開,很快就到了,,和阿澤剩余的裝上,,還是沒裝完,,只好把剩余不多的,整理順當用構(gòu)樹皮捆起來,。
時間差不多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了,,兩人拿出餅子就著水壺里的水,大口大口的嚼著干餅子,,吃完后,,兩人先去放陷阱的地方看有沒收貨,還不錯四個陷阱,,有一個有收獲,,真有一直野雞嘴饞進了陷阱。
阿澤高興的跳了起來,,“姐姐太厲害了,,我們有肉吃了,太好了”
魏薇也很開心,,終于可以開葷了,,來了這么多天,真是饞死了,,看模樣還挺肥的,,趕緊伸手進去抓住,用構(gòu)樹把兩只腳綁住,,魏薇吩咐阿澤拿著,,自己再去把陷阱重新弄好,做好這些,,就拎著野雞去放背簍的地方,,魏薇背起背簍拎著野雞,阿澤抱著剩余的天葵草兩人就一起下山了,。
這次下山不著急,,兩人就慢慢的邊走邊聊天,來了這么多天了,,還是第一次好好的看風景,,站在半山腰,看山下的小河村,,依山傍水風景很漂亮,,這要是放到現(xiàn)在絕對是可以打造成旅游勝地的。讓魏薇最開心的事,,就是眼睛了,,以前為了考試學習,眼睛近視五百度,,只能靠眼鏡才可以看清楚,,去掉眼鏡兩米以外就看不清楚,,非常不方便。
現(xiàn)在完全不需要眼鏡,,遠處的事物都能看清楚。來這里還是有好處的呀,,以后終于可以不用戴眼鏡了,,以后可以好好看風景了。以后我要游遍大江南北,,好好看看這古代的美景,。
兩人在快到家門口的地方碰到了以前的鄰居老鐵叔,,剛從地里干完活,準備回家吃午飯的,,看到阿澤和魏薇,,老鐵叔沒認出魏薇,,只看著阿澤問道:“阿澤啊,,你上山了呀,旁邊這位是誰啊,,你姐姐怎么樣了,,還沒醒來嗎”
魏薇怕阿澤露餡,就敢在阿澤前面開了口“叔,,我是阿澤的表哥,,聽說阿澤被家里分出來,我爹就讓我來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我叫阿星,,以后我表弟就麻煩你們多幫襯了?!?p> “都是左鄰右舍的幫忙是應(yīng)該的,,不用客氣的,我先走了,,再晚就趕不上吃午飯了的時間了”
看著老鐵叔的背影,,阿澤感嘆“哎,,老鐵叔也挺可憐的,,因為家里條件差娶不上媳婦,只好倒插門,,這母女倆真的是撿軟柿子捏,,給老鐵叔一文錢都不給,,老鐵叔掙的錢全都上交,母女兩個在家吃香的喝辣的,,給老鐵叔吃糠咽菜,,姐你說世上怎么還有這么壞的女人呢,我以后可不想取這么兇悍的媳婦”
“哈哈,,我們阿澤長大了,,想要娶媳婦了?!?p> “哎呀,,我就感嘆一下,沒有想媳婦,,我還小呢”
“阿澤,,你放心,姐姐會給你取一個溫柔漂亮的姑娘做媳婦的,,你就放心吧,,走趕緊收拾完做午飯走?!?p> 回到家中,,把天葵草全都晾在院子里,看著這么多天葵草,,吃完午飯先把這些拿到河里洗干凈,,曬干,炮制好,,那就是錢啊,。找機會問一下吳爺爺,天葵草收的話大概是多少錢,。
魏薇去做午飯,,阿澤去清洗天葵草,兩人分頭行動,,魏薇今天做刀切連鍋面,,又勁道又方便。得想辦法弄點酵頭,。想發(fā)些面做些饅頭,。以后要經(jīng)常上山,帶饅頭比死面餅子好,,吃起來不咯牙,。
魏薇取了大概兩碗面粉一碗玉米面粉,倒了一碗溫水,,化上幾粒粗鹽,,開始和面,,刀切面講究的就是一個勁道,所以和面是關(guān)鍵,,面要和的硬一些,,然后就是搓揉,邊揉面邊沾水,,把面團揉的光滑硬實,,再把面稍微醒一會。利用醒面的時間收拾好要炒的菜,。然后再把面反反復復的揉搓,,揉一會之后再醒會,生火炒菜,。
炒完菜,,鏟出來的,鍋里加滿水添柴燒水,,再把面揉一揉,,搟成四指寬一指后的長條切成四節(jié),撒上玉米面,,兩兩對折開始切面,,下刀要快切得面要薄厚均勻。等水燒開以后,,就可以把面下刀鍋里煮了,。鍋溢兩次把多余的面湯舀出來,加入之前炒的菜,,稍微煮一會這刀切連鍋面就可以吃了,。
魏薇做好飯,背了背一簍天葵草的阿澤也回來了,,看著背著背簍彎著腰的阿澤,,魏薇趕快過去幫忙。真的挺沉的,,“你怎么不少拿點去洗,,這本來就重,在過了水就更重了,,壓壞了可怎么辦,,以后不許這樣了,要不然長不高了”
阿澤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沒關(guān)系的姐姐,,我已經(jīng)快十一歲了,,有力氣的,你別擔心,以前就干過,,家里收玉米我也這樣背玉米的,不用擔心的,?!?p> 看著阿澤這樣懂事,魏薇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現(xiàn)代十一歲的孩子還在上四年級,,連個書包都是大人幫忙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阿澤還是個孩子呀,,正是爸媽千嬌百寵的時候,可是就被魏家一家人這樣壓迫,。他們姐弟兩個真的是可憐,,好在現(xiàn)在分出來了,以后她負責掙錢養(yǎng)家,,一定要供阿澤去讀書,,這個年紀就應(yīng)該在學堂好好上學。
兩人把洗干凈的天葵草晾在了院子里的支起來晾衣服的竹架上,,阿澤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洗漱完,,魏薇已經(jīng)把飯盛好了。兩人都餓壞端起碗就開始大口的吃了,。
“姐姐,,我發(fā)現(xiàn)自從你這次受傷之后,做飯比以前好吃多了,,今天做的這個飯,,我之前也沒吃過,真的是又勁道又爽滑的,,比我那天在鎮(zhèn)上吃的過油面都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吃完鍋里還有,,夠你吃的,以后天天給你做好吃的,。等吃完飯我和你一塊去洗天葵草,,順便把野雞也收拾出來,晚上給你做大盤雞拌面”
“我一個去洗就可以,,姐姐不要出門了,,萬一碰到熟人不好,我下次少拿一些,多跑幾次就可以了,,你才剛恢復,,今天已經(jīng)挺累的了,我看你臉色都不好了,,等收拾完這些,,我再把吳爺爺請來給你瞧瞧”
“我沒事,沒那么嬌貴,,這點累不算啥的,,姐姐比你大就是要多干點,再說了我穿著男裝,,畫了黑眉毛,,沒人能認出來,碰到人了就說是表哥,,想來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破綻的,,你不用擔心,快吃飯吧”魏薇吃完又給自己盛了半碗,。
阿澤聽姐姐這樣說,,只得依從,今天出了很多力氣,,真的是餓壞了,,整整吃了三碗面,才覺得吃好了,,拍一拍肚子開心的笑了“這是我長這么大吃的最好吃最飽的一頓飯,,果然分家才是明智之舉啊”
魏薇看著阿澤的笑容,也笑了起來“等你晚上吃了大盤雞拌面,,你又會說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一次,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這才哪到哪,等我們有錢了,,姐姐再給你做更好吃的”
阿澤聽著姐姐這樣說,開心的跳了起來“真的嗎,,還有更好吃的東西,我太開心了,,爹娘要是知道我們現(xiàn)在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一定會高興的”
“真的沒騙你,姐姐怎么會騙你呢,,你就等著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吧,,哦,等會給你幾文錢,,你去打些酒,,姐姐有用處,再請吳爺爺過來一趟”魏薇想跟吳爺爺打聽一下天葵草的價格,,再讓吳爺爺牽個線帶他們?nèi)ニ幏抠u藥,俗話說有熟人好辦事,,這是從古至今不變的真理,。
“知道了,一定不會忘記,,我去殺雞,,你去燒水吧”抓著野雞就出了要動手。
魏薇趕緊拿了一個碗遞給阿澤“把雞血接上,,雞血也可以吃的,,可以補血的不能浪費的?!?p> 阿澤看著姐姐遞過來的碗“我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以前在家殺雞,從來就沒有接過,,你從來沒說過這個還可以吃的呀,,這么現(xiàn)在說雞血可以吃”
聽著阿澤疑惑的問自己,魏薇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個問題,,只好撒謊“你個傻子,,以前家里那么多人,一點雞血怎么分,,而且做起來那么麻煩,,我才沒那么好心呢,反正做好了也沒有我們姐弟的份,,我干嘛要給他們做,,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們分家了,,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自然是要做的”
阿澤聽著姐姐這樣的回答,想想也是,,自己有吃不上干嘛讓別人知道,,于是拿著拿著碗繼續(xù)殺雞接血去了,。
鍋里的水已經(jīng)燒開了,就等雞了,,沒一會阿澤就端著接好的雞血進了廚房,,把雞血放在灶臺上,舀了一桶水提到院子里,,準備燙雞拔毛,,一會的功夫就把雞毛拔干凈了。
魏薇在碗里放了一湯勺水,,加了一點鹽,化好鹽水,,再把雞血倒進鹽水里,,靜置大概二十分鐘,雞血快就算是做好了,,想爆炒或者煮湯都可以,。晚上再做一個血塊菠菜湯,補血最好了,。
阿澤把拔完雞毛的野雞拿到廚房,,讓姐姐處理剩下的環(huán)節(jié),主要是他自己以前沒弄過,,怕弄壞了,,只得麻煩姐姐。
魏薇看著手里的雞,,三下五除二就開膛破肚,,把有用的內(nèi)臟都取出來放在盆里連腸子都沒有放過,拿到河邊清洗干凈做好了,,特別好吃,。這個雞挺肥的,取出不少板油,,可以煉油,,以后炒菜也可以加點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