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探望
李女士不僅吃了一大碗飯,還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才讓秦惜月再把她送回醫(yī)院。
至于秦惜月建議留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晚,,李女士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盡管她去了醫(yī)院也不能守在無菌病房外,,但依然執(zhí)著的要留在病房里等,。
由于過度牽掛秦爸爸,,李女士連女兒買了新車都沒注意到,來回坐了兩趟,竟一個字都沒有問,。
這等愛恨糾纏的夫妻相處之道,,沒真正愛過一場的秦惜月是理解不了的。
她只是覺得,,過往二十年來,一直活得比較自我的李女士,,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秦惜月送李女士去了醫(yī)院后,時間就已經(jīng)很晚了,,她回到家中,,收拾了行禮,又把自己床上的被褥枕頭打包,,一起拎到新房子,,準(zhǔn)備今晚就在新家過夜。
不是她喜新厭舊,,實在是舊房子沒有停車場,,太麻煩了。
洗漱完都是夜里十二點了,,秦惜月有些疲憊地躺在新房子的雕花木床上,。
進入拓荒星球前,她還順道在系統(tǒng)上改了個傳送坐標(biāo),,雖然還是只能設(shè)在臥室里,,但好歹不用再把什么東西都往床上傳送了。
她住的次臥比主臥稍小一些,,但也有近三十平,,除了床和柜子,屋里空間還很大,。
新坐標(biāo)就設(shè)置在臥室的空地上,,她打算等這一趟車裝滿后,就把撿到的不知名石材和一小塊隕金礦傳送回來,。
隕金礦可以擺在客廳的多寶格上當(dāng)擺件,,不知名石材則拿出去找人鑒定一下看看。
進入拓荒星球后,,秦惜月開始了她的挖礦人生,。
她花了一個小時把那塊自己搬不動的隕金分割成兩塊,分兩趟裝車,,再回到礦坑繼續(xù)作業(yè),。
有了挖掘上一塊隕金礦的經(jīng)驗,再次挖掘就很有分寸了,挖出來的礦石既不會大到她搬不動,,也不會小到她瞧不上,。
而且挖掘效率也增長了不少,開出第一塊隕金礦時花了六個小時,,但開采第二塊卻只用了三個小時,。
第二塊隕金礦大約有四十公斤重,雖然很沉,,但勉強還能搬得動,。
第三塊隕金礦也有三十多公斤。
不過把第三塊礦石搬上運輸車后,,系統(tǒng)又開始預(yù)警了,,她只能下線睡覺。
第二天一早,,秦惜月起床,,因為對新環(huán)境還不太熟悉,她沒有出去跑步,,而是洗漱一番后,,回老小區(qū)接了奶奶,又在街邊買了早餐,,一起前往醫(yī)院,。
秦家三代女人在病房里湊合著吃了頓早飯后,便去無菌病房看望秦爸爸,。
無菌病房里,,秦爸爸安靜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臉色蒼白消瘦,,五官凹陷,,臉上掛著氧氣罩,瘦骨嶙峋的手背上插著輸液針,,指頭上夾著心電儀的夾子,,床頭輸液桿上掛著七八個液體瓶子。
秦爸爸是醒著的,,孤零零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當(dāng)他眼角余光看到玻璃門外的親人時,,忙緩緩把頭轉(zhuǎn)向這邊,,紅著眼朝家人露出個笑容來,沒有插輸液針那只手微微抬起,,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一刻,,不僅李女士泣不成聲,邱老太太暗自流淚,,就連自詡鐵人的秦惜月也忍不住淚盈于睫,。
護士小姐忙過來打招呼:“請不要影響病人情緒!”
李女士這才哭聲漸收,,擦干眼淚后,,整個人趴在玻璃門上,看著病床上連轉(zhuǎn)頭都吃力的秦爸爸,,又忍不住淚如雨下,。
護士小姐沒有辦法,只得趕人:“家屬先出去平復(fù)一下情緒,,您這樣,容易牽動病人情緒,,不利于傷口愈合,,病人下午就能離開無菌病房了,不急于一時,?!?p> 邱老太太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對秦惜月道:“小月,,扶你媽回去,,我留在這里陪陪你爸?!?p> 秦惜月看著哭得停不下來的李女士,,只得點了點頭,扶著她離開無菌病房,,還沒走到VIP病房,,便聽到里頭有人說話。
“媽,,您看看這病房,,比我們家裝修得還好,姐夫還真是會享受呢,?!边@是舅媽鄭天芳的聲音。
“你就閉嘴吧,,別忘了咱們是來干什么的,。”外婆杜老太太呵斥了一句,,然后屋里就沒聲兒了,。
秦惜月扶著李女士進了病房,兩個人臉色都很難看。
秦惜月更是兜頭就朝舅媽懟了一句:“舅媽,,看來您很欣賞這間病房,,有空不妨多來享受享受?!?p> 鄭天芳懷里還抱著他一歲半的兒子李寶河,,聞言頓時炸了,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你怎么說話的你,?咒我生病還是怎么地,?我怎么招惹你了你要這么咒我?”
秦惜月怒道:“我順著舅媽您的話說一句就是詛咒了,?您說我爸爸來醫(yī)院是享受,,既然這么享受,我就祝您多享受享受,,有錯嗎,?”
鄭天芳還要再辯,被外婆一把拉?。骸昂美?,吵什么吵,嚇到寶河了,?!?p> 鄭天芳低頭一看,自己的小兒子的確癟著嘴,,馬上就要哭出來了,,這才忍了下來,一抬眼又看到婆婆正狠狠地瞪著她,,頓時想起此行的目的,,徹底收聲啞火。
外婆杜老太太這才轉(zhuǎn)開眼,,朝秦惜月笑了笑道:“你舅媽她就是沒見過世面,,說話也不中聽,你別放在心上,,你爸爸做完手術(shù)了,?”
秦惜月把李女士扶到病床上坐下后,一邊倒水遞給眾人,,一邊應(yīng)道:“嗯,,昨天晚上做完的?!?p> 杜老太太接過水杯又問:“手術(shù)還算順利吧,?”
秦惜月點了點頭:“挺順利的,,下午就能回病房了?!?p> “那就好,,那就好?!蓖馄耪f完,,喝了口水,低頭沉默下來,。
鄭天芳急了,,忙喚了一聲:“媽!”
秦惜月一下就明白了,,這婆媳倆絕對不是特地來看爸爸的,,而是有其他事情。
能讓外婆都覺得為難開不了口的事情,,定然會糟糕到超乎她的想象,。
杜老太太又喝了口水,攢了攢勁才起身走到病床前,,拍了拍還在哭的李女士的肩:“淑華,你起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秦惜月沒吱聲,,冷眼看著外婆要說什么,。
李女士坐起來,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巾,,胡亂擦了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帶著濃重的鼻音問:“媽,您說,,啥事兒,。”
杜老太太就側(cè)身坐在病床邊上,,嘆了口氣道:“還是你弟弟那事兒,,昨晚接到那邊電話,說帶著他們兒子去做了傷情鑒定,,鼻梁粉碎性骨折,,要咱們賠八十萬,而且他們已經(jīng)向法院提起了訴訟,,咱家要是賠不出這筆錢,,法院就會強制把咱們家的房子給抵了,,你說這事兒咋辦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