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杜伊人頭盔上的照明設備發(fā)出的光線并不能讓幸看的很遠,,就像這里有什么吞噬著他頭盔上發(fā)出的光,。
腳下的臺階有些濕滑,,根據(jù)臺階邊角的苔蘚判斷,,這里至少已經(jīng)被廢棄了三十年了。
“學勇,,我們這是要去干什么,?”杜伊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跟上,,到了你就知道了,!”王學勇始終就是這句話。
說好的是去海邊,,但是卻是探索地下基地,,這讓杜伊人有些想打退堂鼓:“一會兒老師就要點名了,我們回去吧,,等明天我們再來探索,。”
“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探索了一遍了,,沒有危險!”王學勇沒有采納幸的意見,。
杜伊人也不好意思丟下王學勇自己回去,既然他都說了已經(jīng)探索過了,,而且沒有危險,,那么他只能硬著頭皮跟著王學勇繼續(xù)向下走了。
“伊人,,你說如果這個世界有一個神,,想要統(tǒng)治世界,你怎么辦,?”突然王學勇問道,。
“開什么玩笑,神只不過是一個強大到我們無法理解的人罷了,,就算有神,,也不是我們能解決的,還是讓那些王公們去解決吧,?!倍乓寥讼肓讼耄缓蠛軐嶋H的說,。
畢竟在他看來神真的很遙遠,,如果真有神,那么他一定會去問問為什么他會是一個一點天賦都沒有的異常者,。
“如果那個神不知道自己是神,,如果那個神現(xiàn)在比普通人都弱小呢,?”王學勇對杜伊人的回答不置可否,繼續(xù)發(fā)問,。
“挾天子以令諸侯,?”杜伊人不確定的說道,然后想了想還是搖頭,,然后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萬一那個神覺醒了,,那就完蛋了,如果可以交朋友的話,,我愿意先交朋友,,至少在神要滅世的時候我是最后一個死的?!?p> “是啊,,神就是要滅世的啊,!”王學勇很感慨的說,。
然后就又是一陣沉默,王學勇在前面帶路,,杜伊人跟在后面,,都沒有再說些什么。
王學勇是不想說,,幸是不知道說什么,。
杜伊人眼前的時鐘顯示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半了,他們兩個已經(jīng)在黑暗中走了快要一個小時了,。
“到了,!”王學勇的聲音傳來。
穿過一道石門,,里面是一個非常寬闊的空間,。
“這是!”杜伊人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有些激動,。
“是,,這是二戰(zhàn)時期的東瀛的潛艇,這里原本就是東瀛的一個潛艇基地,?!蓖鯇W勇沒有阻止幸圍著船塢中停靠的潛艇周圍來回奔走,。
“這玩意真帶勁,!”杜伊人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爬到了潛艇上:“學勇,,你說這玩意還能開嗎,?如果把它來到華夏港口那該多拉風?。 ?p> “這個潛艇還在水上飄著,,說明它的船體密封性沒有太大的破壞,,只是不知道里面的機器怎么樣,不過我估計應該可以修一修看看,?!蓖鯇W勇看著激動的爬上爬下的杜伊人有些感慨。
“真的可以修理嗎,?算我一個,!”杜伊人真是太喜歡這個潛艇了,這樣的大家伙就是他研究遠古時代之外的一大愛好,。
杜伊人對所有能夠傷害或者殺死有天賦的人的裝備都感興趣,,很小的時候他就想從研究所的保安手里偷手槍了,當時他覺得他這樣的異常者有手槍傍身很有安全感,。
槍械對伯以下的人威脅都很大,,如果是狙擊槍擊中要害的話,就連伯都能夠擊殺,。
更別說大炮導彈了,,最厲害的原子彈只有王可以抵抗,就算抵抗住了,,也會失去戰(zhàn)斗力,。
杜伊人的鐵甲說實在的要比那些什么槍械大炮飛機更加先進,但是杜伊人就是喜歡那些簡單的,,他也可以操控的武器,沒辦法誰讓他就是喜歡呢,。
回去的路上杜伊人在上面帶路,,王學勇跟在后面。
在王學勇的后面還有一個人,,他用精神力鏈接的方式對王學勇說:“幸好你沒有動手,,不然我就要出手了,說實在的你的姐姐和哥哥有點厲害,,沒人愿意和那兩個瘋子對上,。”
王學勇看著杜伊人的背影說道:“有時候無知也是挺幸福的,,但是你們這樣保護他,,能保護到什么時候?難道你們真的以為當他知道了真像之后會真的放過你們,?就像他說的,,你們也許會成為最后死的那些,。”
“放輕松,,不要總想著把威脅扼殺在搖籃里,,這個世界毀滅的因素有很多,也不少他一個,,你看咱們北方的鄰居和隔海相望的美利堅,,那么多的核彈,如果戰(zhàn)爭爆發(fā)不是一樣得死,,也沒見你們著急,。”隱藏在暗處的人不屑的說道,。
“核彈是可以毀滅文明,,但是核彈毀滅不了全人類,根據(jù)測算人類爆發(fā)核戰(zhàn)爭的概率微乎其微,,比小行星撞擊地球的概率都小,,但是他不同,不知道人類能不能安穩(wěn)的活過百年,,但愿將來我不會后悔,!”王學勇?lián)u搖頭,出口就在眼前,,在不動手就無法動手了,。
“小家伙,你知道為什么腦力會只派了你一個小家伙過來嗎,?”暗中的人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你想說什么?”王學勇停下了腳步,。
“小家伙就是小家伙,,還是太年輕!你可以回去問一問你的老師,,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暗中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社畜模樣,,就跟好幾天沒有睡覺一直加班一樣,他拍了拍王學勇的肩膀,,再次向前走了兩步,,在消失在薄霧中之前他對王學勇說了一句:“好了,我要離開了,,想綁走那個寶貝的人還有很多,,辛苦?。 ?p> “學勇,?是你出來了嗎,?”杜伊人感覺有人從他身邊走過,然后問道,。
“嗯,!我出來了!”王學勇來到杜伊人的身邊,,他死死的看著杜伊人,,說:“但愿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選擇,?什么選擇,?”杜伊人不明白王學勇為什么會這么說。
“沒什么,,趕緊回去吧,,老師應該點名了?!蓖鯇W勇沒有回答,,岔開了話題。
“啊,,趕緊的,,付姨打人可是真打!”幸一聽到點名有些著急了,。
付姨從他和張涌杰成為好朋友之后就像對待她兒子一樣對待他,,犯了錯可是真打。
付姨的天賦很有意思,,那就是打人疼,,無論使用什么打你,你身上都不會受傷,,但是會疼得你終生難忘。
看著杜伊人像受到了驚嚇一樣狂奔而去,,王學勇覺得自己的老師是不是錯了,,就這么個玩意,竟然是世界的第一威脅,,這真是太荒謬了,。
杜伊人他們回去的時候果然還是晚了,付姨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杜伊人低著頭不敢說話,,王學勇一臉的無所謂,,因為他馬上就要離開了,離開東瀛,,離開雁翎一中,,去腦力會進修。
“你們知道你們犯了什么錯嗎,?”付姨黑著臉像審問犯人一樣問杜伊人和王學勇,。
“付主任,這是我的申請,,感謝您的關心,!”王學勇掏出一封文件遞給了付姨。
“呵呵,,原來是有人撐腰啊,,難怪這樣有恃無恐的,不要說一個學會委員了,,就是會長來了也不好使,,伸手!”付姨輕蔑的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文件說道,。
看到如此強勢的教導主任,,王學勇也不好和她硬剛,然后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沒有申請私自外出,,打手心三次!”付姨做出了宣判,。
“付姨,,能不能少一些,我怕我扛不??!”杜伊人祭出了他對抗懲罰的大法——裝可憐。
“你小子記吃不記打,,下午的時候和東瀛女孩子一起離開的學校吧,?王學勇三次,你六次,!”付姨對于杜伊人裝可憐已經(jīng)免疫了,,自己家那個傻兒子讓杜伊人攛掇著干了不少傻事,每次還講義氣的替杜伊人受過,,她早就想好好教育教育杜伊人了,,以前沒有時間,現(xiàn)在杜伊人成了一中的學生,正好,。
“?。磕鞘裁?,你也知道我和由衣的關系,,人家女孩子說家里父母哥哥想要見我,我不能說不去吧,,我這也是為國爭光的事?。 倍乓寥说诙寄馨l(fā)動——強詞奪理,。
“七次,!”
“怎么還加啊,!我真的不想離校,,這不是有事嗎!”杜伊人覺得自己都杜鵑啼血了,,怎么付姨就不感動呢,。
“八次!”
“付姨,,我錯了,,我不該不經(jīng)請示就離開學校,我給你們的管理添了麻煩,,我也不該在點名的時候不在宿舍,,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杜伊人的態(tài)度變得十分端正,,對自己的錯誤供認不諱,但是轉眼就又露出委屈的表情和付姨討價還價:“付姨,,就按照原來的六次行不行,?”
“九……”
“我愿意接受懲罰,八次一次不能少,,少了我對錯誤的認識不夠深刻,!”杜伊人趕緊把付姨的話給堵了回去,打上九次,,自己還不得爽上天啊,。
王學勇越看杜伊人越鄙視,不就是打手板嗎,?至于這樣嗎?
“啪”
“唔!”
當戒尺落在王學勇的手心,,他才知道了為什么杜伊人會對付姨的戒尺這么忌憚,。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生化,大腦麻木的已經(jīng)無法思考,,整個人都開始戰(zhàn)栗,,真是:“太她媽疼了!”
“啪”
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那感覺語無倫次,就像宇宙大爆炸,,腦子里除了疼還是疼,。
“啪”
王學勇感覺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在麻木中升華,,每一次的戒尺落在手心,,都會帶來不同層次的痛感,就像油畫,,多層次才能表現(xiàn)出超越現(xiàn)實的光與影,。
然后王學勇就像聽到了天使的聲音從天邊傳來:“好了,既然你要進修,,那我也不會阻攔,,只是你要記住,做人要有擔當,,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破壞規(guī)則,,你可以走了!”
王學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只是當?shù)诙煨堰^來的時候才回想起自己昨天被一中的教導主任處罰了,。
接下來就是杜伊人了,他把頭盔一戴,,企圖用這種方式減緩付姨的戒尺對他的造成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