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晏青辭緊隨著出了宮,,她站在皇宮門口的時候,,只看得到宇文夔的轎攆,已經只剩下個小點了,。
聯(lián)想到今日里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置氣。
選擇了這么一個合作伙伴,,還真就是在刀尖上起舞,!步步驚心!
隨后的幾日里,倒是風平浪靜,,在朝上隔三差五地依舊是見不著宇文夔本人,,他時不時地就會缺席一下。
這也已經是常態(tài),,沒什么人會在意,。
同樣的,那些大臣似乎對當日里發(fā)生的事情閉口不提,,這次他們倒是很好管住了自己的嘴,。
然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是堵不住的,,小皇帝這樣的做法,,也不可取。
哪日她得從皇后的兄弟身上入手,,最好是能夠讓皇后改善一下小皇帝現(xiàn)在這偏執(zhí)的狀況,。
“你們聽說了么之前戶部侍郎的女兒,想要找皇上賜婚呢,?!?p> “雖說那位官職不高,但是也算是讓人敬佩,,他女兒怎么就突然是看上了首輔大人了,,且不說首輔大人現(xiàn)在這身份和官職,就說現(xiàn)在這和皇上之間不清不楚的關系,,也不能夠將女兒往火坑里推?。 ?p> “你懂什么,,首輔長得是一表人才,,加上家中又沒有什么妻眷,若是真的嫁過去,,恐怕榮華富貴享不盡,,還沒什么煩擾,我女兒在親家家中,,現(xiàn)在做了主母,,到處管事,上個月還因為女婿出去青樓的事情,,回來娘家鬧了好一陣呢,。”
“沒想到黃大人竟然還這么八卦,?”
......
“你們在這里講什么呢,!”晏青辭一走過去,,這一堆嘰嘰喳喳的人,就沒了聲音,。
“晏大人,!”他們幾乎是同時朝著晏青辭作揖道:“沒想到晏大人也在此,晏大人近日里都是上了朝就直接回去,,今日怎么會離開的這么晚,?”
“我們只是在說一些家中妻眷的事情,年紀大了,,又沒什么官職上漲的空間,,便談談家事也是常態(tài)?!?p> 晏青辭眉頭微挑,,冷了聲音,道:“日后若是真的要背后猜忌,,不如直接放到我面前,,讓我知道你們又怎么在背后編排我的?!?p> “這些謠言既不可信,,正因為有你們這些人,所以現(xiàn)在才能夠傳的到處都是,,既然你們這么喜歡八卦,,不如就好生去翰林院編纂些能人異士,民間怪談吧,,正好那邊缺少這工作人員,。”
說著,,晏青辭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笑著道:“我很期望以后在翰林院看見你們收錄的怪談,?!?p> 說罷,晏青辭便掉頭走掉了,。
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這上朝的人,哪個不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面,,個個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旦是下了朝,巴不得跑到什么花街柳巷去瀟灑快活了,,如今還被安排上這么一個苦差事要加班,!又沒什么肥水,。
晏青辭整治了這群嘴碎的,心里頭那道關還是過不去,,說起來,,這次宇文夔似乎當真是在置氣,但是她始終想不明白,,這廝究竟是在置哪門子的氣,。
她作為一個合作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就差沒跟在這位后面天天拍馬屁換他一個不殺之恩,。
然而她就是和皇帝單獨相處這么一會兒時間,他竟然就這么在意,,甚至還覺得她是在這個時候去和小皇帝密謀什么,?說起來,她和小皇帝關系這般好的緣故之一,,不也還有他的功勞么,?
這廂,宇文夔還在池塘邊釣魚,,倒是過的好生悠閑,。
那日的紅衣男子也在,不過是子啊小橋上嗑瓜子兒,,他嘴皮子利索,,這嗑瓜子兒的本事,也是漸長,。
地上一咕嚕的瓜子皮兒,,還能夠在人前冷面冷情,不怒自威的攝政王面前,,開始嘴碎:“我說,,你那日火急火燎的離開王府,原來還是去見那個晏大人,?”
“我看你這斷袖斷的,,都快要將你腦子給整壞了吧,不過就是個臣子罷了,,還沒什么權力,,你竟然還這般放在心上,若是我,,這樣能夠影響到自己心態(tài)的人,,早該早早除掉才好,若是以后留下,,難不成會出現(xiàn)什么隱患,?!?p> 紅衣男子其實說的不錯,若是之前的他,,肯定也會按照這樣的方式去處理,,但是......
“如果什么人都能夠因為威脅就除掉,那未免太沒有意思,?!?p> “況且,小皇帝也的確是需要一個這樣的文臣來扶持他,,而不是我這樣驍勇的武將,。”
宇文夔將魚鉤甩了甩,,笑了一聲:“而且,,有的時候,只有放長線,,才能夠釣大魚,。”
他也想看看,,晏青辭究竟能夠做到什么份兒上,。
“看來,你是對那條魚勢在必得,?!奔t衣公子笑嘻嘻道:“不妨我們之間打個賭,若是你到時候失敗了,,我可就得在你這里討個東西,,若是我失敗了,日后我就任你差遣,?如何,?”
宇文夔之前一直想將他為自己所用,此人的武功和脾性,,都是他認為最適合作為突襲那支隊伍的首領的選擇,。
只是紅衣公子一直都不愿,反而很抵觸這樣的在編制內的事情,,總覺得是在方方面面都束縛了他。
若是這時......
“那好,,日后可不要反悔,。”
宇文夔自信滿滿,,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答應了下來,,并無疑心,。
他還不信,這首輔還能夠離了他的位子,,跑到哪里去躲起來了,,他們現(xiàn)在同在一個朝廷,來日方長,。
晏青辭喝著花茶,,打了一個噴嚏。
“哈欠,!”
這又是有什么人將小算盤打在她頭上了,?
“近日里入春也不久,大人要是因此而將衣服減少太多,,未免到時候容易著涼,,奴婢又特意去找裁縫給大人做了幾件,大人來嘗試一下這衣裳,?”冰橘從一邊走出來,,手上抱著好幾件。
為了身份的隱蔽性,,這些貼身一點的事情,,都是由冰橘親身來操作的。
“嗯,?!?p> “這衣裳......”晏青辭的目光在落到衣裳上時,便有些呆滯,。
這衣裳為何如此眼熟,?若是皇室中物,民間是萬萬不會販賣的,。
“你從哪里拿來的布料,?”晏青辭眉頭緊蹙,道:“這花樣,,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大人整日熟讀經書,,辦理朝事,,又如何會關注這些東西?”冰橘有些疑惑道:“這,,自然是冰橘在之前的鋪子里做的,,都沒換裁縫呢?!?p> 可晏青辭能夠看出來,,這衣服在什么人的身上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