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眼前的家伙不僅讓自己難堪,還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可刺激到了清秀少女,,立馬戳指道:“小子,記住了,,姑奶奶叫錢巧巧,,是要你命的人!”
水青陽盯著對方問:“誰讓你來的,?”
錢巧巧嗤笑道:“你不配知道,,還是下地獄去問鬼吧?!笔就戤?,小手一揮,也帶著人撤了,。
這下子連宋雨湖都一臉狐疑,,挪了挪屁股,讓自己離某人遠點,,恨恨道:“你這混蛋,,到底得罪過多少人,這回真害死老娘了,!”
試劍大會本就是人吃人的地方,,原本來之前,宋雨湖還想著和其他城池聯(lián)絡(luò)一下,,必要時也可以結(jié)盟,,大家共渡難關(guān)。
可被水青陽這么一連累,,各城的人都盯著呢,,發(fā)現(xiàn)這邊得罪了三大州的人,傻了才會和這邊結(jié)盟,。
宋雨湖能想到的東西,,于璇等人自然也能想到,于是這幫白云州的大佬,,個個臉色難看,,就跟吞了一斤蒼蠅般。
要不是王雨德還在,,只怕有些人已經(jīng)要責(zé)難水青陽了,。
唯獨顏平等三大弟子,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是一臉大快人心的表情,。穆勝男更是笑了起來,低聲罵道:“活該,!”
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都以為該結(jié)束了,結(jié)果接下來,,又有三撥人輪流上前,,連名字都不問了,,就盯著水青陽看,仿佛在說你小子等著,,然后揚長而去,。
水青陽注意到,這六撥人的領(lǐng)頭都是年輕人,,比他大不了幾歲,。尤其是那個錢巧巧,恐怕比他還小,。
一般這種年紀的人,,若無深厚背景,絕不可能當(dāng)上一地領(lǐng)袖,。
“青陽,,先前那幾家的人,都與桂家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屬于一個圈子,,背后極可能是桂東棠在搗亂,他人也來了,?!?p> 耳邊響起王雨德的傳音,水青陽舉目往人群看去,,不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了坐在百米之外的一名年輕男子。對方也在盯著他,,隱隱能感覺到一種蔑視,。
在其身旁,還有一名灰衣老者,。大概感受到王雨德的注視,,灰衣老者點點頭,正是大雍州總管,,張伯,。
水青陽自然早就知道,那次在黑岱城外殺他的人就是桂東棠,。
桂家的實力不遜色秦家,,桂東棠又是桂家嫡系,以對方的身份和面子,,聯(lián)系一些同圈子里的世家子弟為難自己,,根本不是難事。
畢竟在這些人眼里,他水青陽不過是一個平民修士罷了,。想到這里,,水青陽笑了笑,低垂下眼眸,。
“裝,,我看你裝到什么時候?!惫饢|棠也在笑,只是很森冷,。他起身走到馬空羽,,葉旭歡,錢巧巧等人身邊,,低聲吩咐了一番,。
盡管有水青陽這顆‘老鼠屎’,但于璇等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斃,,還是露出笑臉去找其他中小州修士,,商量結(jié)盟事宜。
但結(jié)果可想而知,,前后有六州的人對水青陽表露出了敵意,,且這六州實力不俗,并非什么小州,。
誰也不敢冒險和白云州的人走到一起,,反正你白云州又不是什么大州,為此得罪其他人孰為不智,。
不過也有人暗中表示,,只要于璇等人撇開水青陽,那便可以考慮結(jié)盟,。于璇等人神情變幻,,遠遠避開了王雨德,誰也不知道他們和對方說了什么,。
等返回后,,王雨德立刻詢問內(nèi)情,于璇幾人只說對方不同意,,并表示絕不會為了利益,,拋開一州同僚。
王雨德漠然道:“希望你們言行如一,,若是水青陽出了事,,就算你們活著出來了,州主和秦家也不會放過你們,懂了嗎,?”
此話一出,,相當(dāng)于撕掉了最后的掩飾,于璇幾人可謂面色劇變,。外界關(guān)于水青陽和秦家的猜測有很多,,但是現(xiàn)在,大總管親自揭露了答案,。
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等于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只要水青陽出了事,,你們所有人都要給他陪葬,。而以秦家的能量,想搞死他們這些沒背景的修士,,簡直不要太簡單,。
于璇幾人嘴唇哆嗦,全都在心中狂吼,,既然你們秦家那么在意水青陽,,還把他安排到試劍大會干什么?
王雨德卻不再理會幾人,,以他的身份地位,,有的話說一遍就夠了,聽不聽的后果,,別人自會判斷,。
距離試劍大會還有三天,山谷內(nèi)從早到晚,,幾乎沒有安靜的時候,。各方修士串來串去,彼此都不知道誰和誰達成了協(xié)議,,渴望聯(lián)手的同時又暗自提防,。
唯獨白云州這邊,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從頭到腳沒人搭理,。而白云州修士主動去聯(lián)絡(luò),也往往受到冷遇,。
幾次下來,,出去的人也心冷了,干脆就回到原地休息打坐,。他們都已得到了大總管的警告,,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以憎惡的目光掃視水青陽。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水青陽,,神態(tài)卻十分平靜,,盤坐在石頭上修煉,似已物我兩忘,。
日升月落,,眨眼三天過去。
這一天清晨,,各州的陪同人員,,被一群銀甲修士請出了山谷,顯然進入山脈的大陣要開啟了,。
臨走時,,王雨德再次嚴令所有人,必須保護水青陽,,且以對方馬首是瞻,這才轉(zhuǎn)頭離開,。
這一波操作,,等于確定了水青陽的領(lǐng)袖地位。于璇和幾位果尉繃著臉,,滿心的悲憤難以言表,。
緊接著,銀甲修士開始發(fā)放特制的布囊,,每人一個,,約有一尺長短,專門用來放置噬靈蟲的尸體,。
等大會結(jié)束后,,每個人的成績,便以布囊中的尸體數(shù)目來排定,。
一名金甲修士從天而降,,攜著道光落在不遠處山巔,拿出一枚圓盤,,催動法力,,便見圓盤射出七彩光芒。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中,,虛空出現(xiàn)一口無比巨大的碗狀光幕,,扣住了整個幽藍山脈,七彩光芒射入其中,,開辟出了一條光形通道,,通道前端正好落在山谷內(nèi)部。
“封靈大陣已開,此時不入,,更待何時,?”金甲修士威嚴大喝,轟隆隆直貫眾人的耳膜,。
話音剛落,,劍東州,昌原州,,北翔州等幾個大州的修士,,義無反顧沖入了通道,一派狩獵者的氣勢,,直讓身后的各州修士神情凝重,。
可是到了這一步,已無法回頭,,何況一旦落在最后,,被針對的可能性更大,到時逃都沒地方逃,。
頓時,,各州修士蜂擁而入,相繼沖入通道,。落在最后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排擠的水青陽一行。
在山谷外的一座高峰上看到這些,,桂東棠嘿嘿陰笑,,異常暢快,不忘詢問身邊的張伯:“張伯以為,,那小子能堅持多久,?”
張伯答道:“取決于秦家對那小子的支持力度。二少爺放心吧,,就算秦家全力支持他,,助他度過了一開始的難關(guān),以白云州的實力,,那小子也很難活著出來,。”
桂東棠尤不滿足,,惡狠狠道:“可惜大哥不讓我參會,,不然我非要親手做了他!”
另一邊,,看著白云州修士消失在通道,,王雨德長聲嘆息,。為了保護水青陽,秦家已經(jīng)做了能做的一切,。
但試劍大會歷來危險重重,,今次又逼出了很多英才高手,對于水青陽能不能活下來,,王雨德幾乎毫無把握,。
現(xiàn)在他只能等,等六個月后大陣開啟,,再去面對結(jié)果……
陣法通道并不長,,水青陽等人飛掠了片刻,就見前方光影散去,,入目是一片赤紅色的天空,。
一應(yīng)山體,樹木等都是幽藍色的,,據(jù)說乃是噬靈蟲炸開的精華灑在植被表面,,常年累積所致,可見這片山脈,,曾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大戰(zhàn),。
而眼下,當(dāng)水青陽一行剛剛踏入時,,四周風(fēng)聲雷動,立刻有六撥人沖了過來,,將水青陽一行團團圍住,。
為首者正是馬空羽,葉旭歡,,錢巧巧等人,。每人身后都跟著二三十位修士,很顯然,,都是這幫人的家族為他們找的護衛(wèi),。
他們所在州的其他修士,站在不遠處戲謔看著,,而其他州的修士,,雖是面色各異,卻沒有人插手這即將發(fā)生的第一場殘酷廝殺,。
馬空羽冷冷道:“水青陽,,做人不能太自私,你今日必死無疑,,又何必連累身邊人,?只要你當(dāng)場自盡,,我們不會為難白云州的人?!?p> 葉旭歡哈哈大笑:“左右是死,,水青陽,男人一點吧,?!?p> 錢巧巧則哼道:“自盡還能舒服點?!?p> 其他人也在大聲叫囂,,一股股熾盛的殺氣不斷向中心壓去,空氣好像都凝固了一般,。
白云州的很多人一見這架勢,,心臟急跳,額冒冷汗,,死死握著兵器警惕四周,,眼神卻不住瞟向水青陽。
想到王雨德的話,,勢必難以犧牲水青陽,,于璇忍著怨憤和不甘,僵笑道:“諸位,,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何必……”
“住嘴,你是哪個東西,,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還沒說完,錢巧巧已經(jīng)大聲呵斥,,渾然沒把堂堂白云城主放在眼里,。
于璇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環(huán)顧四周一圈,,眼眶不住跳動,。他的修為半只腳邁入了法相境,但還算采霞境行列,,當(dāng)屬試劍大會的第一流,。
然而憑著修士的直覺,于璇敢肯定,,六撥人中修為不弱于他的大有人在,。何況修為是修為,真正動起手來,,他的底蘊根本不如這些大州修士,。
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整體實力,,己方都遠遠不如對面,更別忘了,,六州的其他人還沒出手,。
一想到這點,于璇的心不斷往下沉,,難道大會才剛開始,,自己就要死了嗎?
抱持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在四周不斷的打擊下,,白云州眾人可謂士氣大跌,幾乎沒有一戰(zhàn)的勇氣,。
身處風(fēng)暴中心,,一直靜默的水青陽,突然拍拍手,,笑道:“不錯不錯,,你們這些世家子弟還算有腦子。
若我真聽話自盡了,,你們不費力氣就完成了任務(wù),。若我不肯,也離間了我和其他人,,你們殺起來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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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草朦朧
ps:感謝‘心靈的海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