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兮和沐琰二人倚靠在樹上,看著不遠處的三個女子,。沐琰甚是無聊,,便吹起了玉簫,清脆的簫聲引來了顧懷兮的目光,。
“沐兄這首曲子——”顧懷兮靜靜聽了一會兒,,很是熟悉,這不是出京城的時候那首歌謠嗎,?
待沐琰奏完,,顧懷兮問道:“你當初說這是你娘教你的?”
“是,,顧大人有興趣,?”沐琰回答道。
顧懷兮想起了在七里城,,義父對他說要小心沐家,,可是這么久了,沐琰孩子心性,,看不出什么心機,,如果真有什么,那這沐琰就太可怕了,。還有那首童謠為何與沐琰吹的曲子相同,?為何忻州死去的九兒會吟唱?
“你娘是……小心,!”顧懷兮正想問什么,,突然林中異動,一枚箭直向沐琰射來,,還好被顧懷兮拉走,。
“誰?出來,?”沐琰與顧懷兮環(huán)顧四周,,寂靜無聲。
二人趕緊往河邊跑去,,夏小橋她們還在那兒,!
河邊,,水波蕩漾,突然幾名黑衣人從水里躥起,,夏小橋護著白皓腕和魚兒趕緊往后退,。
“你們是誰?”夏小橋抽出‘碧落’擋在前面,。
“殺!”黑衣人說了一句,,朝三人殺去,。
夏小橋集中精力應(yīng)敵,奈何幾人不要命的打法,,毫不留情,,這是要置她們于死地!夏小橋武功再高,,可雙拳難敵四手,,又要護住不會武功的白皓腕和魚兒,沒一會兒便被纏住,。
一黑衣人朝夏小橋身后刺來,,眼見就要刺中,劍卻被突然震碎,,四周寒風凜冽,。
“顧大人!”夏小橋看著接住自己的顧懷兮,,頓時有了安全感,。
“快走!”幾名黑衣人沒想到顧懷兮和沐琰來得這么快,,看來主子小瞧了這幾人,。
“想走?”顧懷兮的“鬼煞”從手中飛出,,直朝幾人命門刺去,,寒氣還未褪去,地上便多了幾具尸首,。
在旁的幾人咽了咽口水,,這顧大人還好是自己人。
“你怎么樣,?”顧懷兮收回劍,,看向夏小橋。
“沒,、沒事兒,?!毕男虬咽軅氖滞笈擦伺病?p> 顧懷兮看見她的反應(yīng),,握住她的手腕:“這叫沒事兒,?”
“小傷小傷,白姐姐你過來,!”夏小橋往旁邊的白皓腕求救道,。
“哦,顧公子,,這劍傷只刺穿了皮肉,。”白皓腕趕緊上前檢查夏小橋的手,,“包扎幾日就會愈合,。”
沐琰上前扯掉黑衣人的面紗,,臉上都刻著一個“忠”字,,這難道與當初刺殺的是同一批人?
地上一紫色發(fā)簪很是耀眼,,沐琰撿起來遞給顧懷兮:“這應(yīng)該是在打斗中,,刺客身上掉下來的東西?!?p> 顧懷兮看著紫色發(fā)簪,,眼神一凜,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這跟九哥帶回來的女子頭上的發(fā)簪好像,。”魚兒忽然說道,。
“你說什么,?”顧懷兮問道。
“我,、我仔細看過那女子,,頭上就帶著這紫色發(fā)簪?!濒~兒雖然傷心,,但是也仔細打量過秦九帶回來的女子,想知道她到底哪兒吸引到秦九了,。
顧懷兮心頭一緊,,立即說道:“快回去!”
幾人急匆匆趕回村,,村中寂靜無聲,,顧懷兮心里甚是不安,,從遇到魚兒落水,到輕松鏟除惡霸,,到魚兒一家留宿,,到書生帶了一女子回來,又在河邊遇到刺客……種種事件,,仿佛有一根線在牽引著,。
“九哥!”魚兒看到地上昏迷的秦九,,大喊著奔了過去,,“九哥!你醒醒,!”
白皓腕趕緊過去看了看,眉頭一皺:“筋脈盡斷,?!?p> “白姑娘,你救救九哥,,求求你救救他,!”魚兒哭喊道。
白皓腕只能盡力一試,,掏出身上的銀針刺向秦九頭上的百會穴,,不一會兒,秦九蘇醒了過來,。
魚兒抱住他激動道:“九哥,,你怎么樣了?”
秦九緩緩睜開眼,,看著身邊的女子,,氣息微弱道:“魚兒,快,、快走,!”
魚兒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九哥,你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快、快走,!你們快走,!”秦九筋脈盡斷,說出的話斷斷續(xù)續(xù),,是他害了爹娘,,傷了魚兒,。
“九郎,你讓他們走哪兒去,?”一女子扯著紫色手巾,,從屋中走了出來,身材嫵媚多姿,,乍一看,,風情萬種,與之前楚楚可憐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看著走出來的女子,,秦九害怕得瞪大了雙眼。女子款款而來,,笑靨如花地看著他們:“顧大人,,好久不見,奴家甚是想念呢,!”
“千面妖姬——紫蘇,?”
顧懷兮三年前與她交過手,那年后宮妃子的頭飾接連被盜,,皇上讓他三日內(nèi)破案,,他抓住易容成太監(jiān)總管的紫蘇,沒成想她竟然從詔獄里逃走了,,能耐可見一斑,。
“顧大人還記得奴家,奴家甚是歡喜呢,!”說著,,紫蘇妖嬈的身體便往顧懷兮身上靠。
顧懷兮往旁邊退了一步,,用劍柄指著她脖子:“其他村民呢,?”
紫蘇撥開劍柄,嬌嗔道:“顧大人好兇,?!?p> “九哥!九哥,!”躺在地上的秦九突然吐血,。
“九郎,你好像沒救了,?!弊咸K仿佛好心地說道,白皓腕趕緊把住他脈搏,,氣息間有間無,,確實救不了了,。
“為、為什么,?”秦九抓住紫蘇的衣裙,。
“九郎,人活著就要有價值,?!弊咸K蹲下看著他,“對奴家來說,,你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紫蘇說完,,甩開了秦九的手,,看著他一點一點咽氣。
“九哥,!九哥,!”
魚兒看著秦九氣絕,他目瞪口呆的樣子,,仿佛死不瞑目。魚兒拔下頭上的木簪狠狠朝紫蘇刺去,,卻被紫蘇輕輕一掌摔到地上,。
“他負心與你,你還想為她報仇,?”紫蘇臉色變得難看,,“可笑至極!天下男兒皆薄幸,!”
“你為什么這么對他,!”魚兒吐出一口血,正想再次刺向她,,卻被夏小橋等人攔住,。
“他死不足惜,可笑你還對他如此癡情,?!弊咸K看著憤怒的魚兒,非常嫌棄,。
“說,,他們在哪兒?”顧懷兮劍鞘對著紫蘇,,讓她明白她不說出目的,,等來的就是“鬼煞”出鞘,。
“顧大人,奴家對你念念不忘,,你就不想念奴家,?”紫蘇跟顧懷兮說話一臉春光,自從三年前被顧神捕抓住,,她就瞧上了他,,這世間能制住自己的人可是不多,顧懷兮就是一個,。
“少廢話,,快說!”夏小橋看著紫蘇與顧懷兮的互動,,心中很是不爽快,。
“你是誰?顧大人跟奴家說話何時輪到外人插嘴,!”紫蘇上下打量著夏小橋,,非常不屑道,“長得很是一般嘛,?!?p> 夏小橋怒了,拔劍就上,,紫蘇躲過劍氣,,夏小橋又是一招攔腰砍來,二人騰空而起,,衣袂翩飛,,長發(fā)在風中飄動。紫蘇可是在顧懷兮眼皮底下逃走過,,身手自然不低,,二人本不相上下,奈何夏小橋剛剛經(jīng)歷一戰(zhàn),,手又受傷,,恍惚之間被紫蘇拍了一掌。
顧懷兮見狀,,也凌空而上,,護住夏小橋。
“雖然長得沒奴家漂亮,,但是身手不錯,。”紫蘇見顧懷兮到來,便停了手,,算是夸贊道,。
“顧懷兮!我好看還是她好看,!”夏小橋這個時候就不是顧大人了,,女子為了美,死都不后悔,。
顧懷兮被吼來愣住,,這是什么問題?
“顧大人,,要說實話哦,!”紫蘇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顧懷兮摸摸夏小橋的頭:“別生氣,,你退后,。”
夏小橋聽話地站在他后面,,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心想:這是哄狗呢?你叫我退后我就退后,?
“紫蘇,,你想做什么?”顧懷兮冷漠地問道,。
“哎,,男人果然是容易變心的,三年前的晚上還抱著奴家不肯撒手呢,!”紫蘇裝得是一臉難過。
“詔獄的苦是沒吃夠,?三年前我能抓到你,,再廢話,今日你依然跑不了,?!鳖檻奄庹f著就要拔劍。
“顧大人,,村民們可不在奴家手上,,主子說只要你交出西域藏寶圖,他們便安全送回,?!弊咸K這次可不怕他。
“主子,?村里的惡霸,、河邊的刺客都是是你們的人吧,,你騙秦九跟著他回村,都是為了這張藏寶圖,?”顧懷兮說出心中所想,。
“顧大人,奴家越來越傾慕你了,,說得沒錯,!”話一落,紫蘇便向旁邊使了個眼神,,周圍又涌現(xiàn)一批黑衣人,,“顧大人,奴家舍不得為難你,,現(xiàn)在交出來,,你們都有生路?!?p> “一起上,?”顧懷兮拔出“鬼煞”,眼神凌厲,。
夏小橋和沐琰見此情形,,取出武器,雙雙應(yīng)敵,。白皓腕帶著魚兒自覺退到樹后,。
紫蘇不再留情,命令黑衣人一起上,,主子交代的任務(wù)必須完成,。
秦九家成了打斗的戰(zhàn)場,一波接一波的黑衣人朝三人沖去,,沐琰憑借高超的輕功混亂敵人陣形,,顧懷兮和夏小橋配合默契,一人負責左邊,,一人抵抗右邊,。
紫蘇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顧懷兮并不著急結(jié)束戰(zhàn)斗,,否則以他的實力,,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遭了,快撤!”紫蘇命令著黑衣人撤退,,“顧大人,,好手段!”
顧懷兮只是盡量拖住紫蘇,,他已經(jīng)命令影衛(wèi)搜索方圓十里藏人之處,,短短半個時辰,絕對跑不遠,。
“廢物,!”山洞里,紫蘇緊握著雙手,,“一群廢物,!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都看不住,!”
“左護法,,主子來信!”
紫蘇接過信,,讓她先他們一步趕往西域,。紫蘇收好信,嘴里念念有詞:顧懷兮,,下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
另一旁,村民們已被影衛(wèi)救出,,這里已經(jīng)不能呆了,,吩咐影衛(wèi)帶他們?nèi)グ踩帯?p> 魚兒已安葬好秦家三人,跪在秦九墓前,,暗自神傷,。
夏小橋燒了一把紙錢,心中愧疚,,若不是他們,,長樂村就會像它名字一樣,安然無虞,,平安喜樂,。
“四位恩公,,魚兒知道你們都是好人,,天災(zāi)人禍,都是命,,你們不必掛心,。”魚兒站起身道。
四人沉默不語,,看著影衛(wèi)把村民們送上船,,魚兒拜了拜秦家三人,隨即也跟上隊伍,,朝他們揮了揮手,。
夏小橋看著長樂村,寂靜無聲,,前幾日村民們還熱鬧非凡,,如今只剩空曠的村落,,心中無限惆悵,。
“也許會有另一番美好的景象呢?”顧懷兮走上前,,站在夏小橋身旁道,。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木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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