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原之外的百姓們無奈地看著干枯的河流和開裂的土地,,欲哭無淚,,對接下來的生活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諸侯們境內(nèi)都彌漫著一股凄涼絕望的氣氛,,他們沒有修建水庫,,也沒有準(zhǔn)備多余的糧食,,諸侯們可不是慈善家,讓他們拿出自己的糧食賑災(zāi),,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其實在災(zāi)難來臨之前,曹老板也不是沒有派使者去諸侯們那里,,告知他們將有天災(zāi)的事實,,但是這顯然是沒用的,,曹老板麾下還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會有天災(zāi)發(fā)生呢,更別說去說服別人了,。
曹老板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隨意的派人去告知一下就算了,說多了還會遭到諸侯們的嘲笑,。
曹老板也沒有那么善良,,他本就不指望讓諸侯們相信自己,從而開始準(zhǔn)備救災(zāi)事宜,,他還是有小心思的,。
其一正是借著通知其他諸侯的機會,向他們境內(nèi)的百姓宣傳自己為了救災(zāi)所作的一切,,以及顧及天下百姓免受災(zāi)難來勸他們主公的事實,,好撈一波名望,以樹立曹老板光輝的形象,,這樣世家想要針對他就需要考慮考慮影響了,;
其二就是曹老板知道諸侯們的德性,斷然是不會信任他的,,而如果天災(zāi)真的發(fā)生,,正好狠狠的打一下嘲笑他的那些諸侯們的臉,好給他們找點不痛快,,省的袁紹劉表那些個名門望族明里暗里老是嘲諷他是閹宦之后,,腌臜不堪。
現(xiàn)在嘛,!曹老板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了,,是他們自己不信的,諸侯治下的百姓們對他們的印象可就不那么美好了,。
······
冀州,,原本是個富庶的地方,但是天災(zāi)來臨的時候與其他州郡沒什么兩樣,,現(xiàn)在正值旱災(zāi),,而且是莊稼收成的關(guān)鍵時期,袁紹和曹老板的地盤可以說是重度受災(zāi)區(qū),。
此時情況還算過的去的恐怕只有南方的一些地區(qū)了,,畢竟本身的氣候條件在那里,而且水資源也比北方地區(qū)充足,,短時間內(nèi)沒有什么大問題,。
大廳中,袁莎黑著臉聽著手下對災(zāi)情的稟告,,聽著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你們說說,現(xiàn)在冀州災(zāi)情不斷,,我們該如何行事啊,。”袁紹聽完匯報后,,對手下的謀士們問詢,。
首先開口說話的正是剛硬分子田豐:“主公,在下認(rèn)為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是安撫災(zāi)民,,至于幽州的戰(zhàn)事該停止了,,此外,主公還要派使者前去安撫一下張燕,,省的他趁機鬧事,。”
但是袁紹聽到田豐的話并沒有表示什么,,好像在等待著別人開口,。隨后,郭圖起身說道:“主公啊,,在下認(rèn)為,,田豐所言不可盡信。對于張燕,,我們可以派人送去金銀財寶以安其心,但是對于公孫瓚必須要繼續(xù)打下去,?!?p> “哦?公則詳細(xì)說來,?!痹B聽到郭圖的話,表現(xiàn)出了一些興致,,他內(nèi)心很是不想放棄攻打公孫瓚,,畢竟現(xiàn)在正是一統(tǒng)北方的最佳時機,對于落后曹老板的事實,,他可是很在意的,。
郭圖的話正和他的心思,只見郭圖接著說道:“主公啊,,冀州富足,,就算是天災(zāi),百姓的日子也就苦一些罷了,,主公只要稍微給與些恩惠,,今年他們就能存活下去,,我們的存糧還是可以支持下去的。
但是公孫瓚就不同了,,幽州苦寒,,而且受到北方異族的侵襲,日子可比我們難熬多了,,這一比較,,就知道此時正是我們絕好的機會,我們?nèi)绻速M這樣的時機,,下次想奪下幽州恐怕就難了,。”
袁紹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看得出來他很是滿意,,但是田豐這貨又開始給他找不痛快了。
“主公,,郭圖此言真乃匹夫之見,。主公,我們?nèi)绻@么做,,不說會喪失本就不多的民心,,因為冀州時韓馥讓給我們的,主公還來不及施恩,;而且對冀州的元氣也有很大的影響,。
就算我們攻下了幽州,那得到的只是滿目瘡痍的領(lǐng)地罷了,,我們的需要的善后工作就是一個大難題,。所以說繼續(xù)攻打幽州實乃不智也,望主公慎重,?!?p> 袁紹聞言很是不爽,但是還是沒有怪罪田豐,,畢竟他說的也很有道理,,但是這就相當(dāng)于把皮球踢給了他袁本初,讓本就不善于判斷的袁紹大為頭痛,。
加上下手的郭圖見田豐說他是匹夫之見,,頓時和田豐喋喋不休起來,雖然是郭圖說得多,,田豐不怎么搭理他,,但是袁紹聽得頭更大了。
這時候,善解人意的人出來了,,正是許攸,。
許攸此人,雖然有些毛病,,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還是有些眼光和謀略的,,最重要的是他和袁紹相識多年,最為擅長揣摩和解讀袁紹的心思,。
只見他三言兩語就勸下了激動地郭圖,,接著對袁紹說道:“主公啊,郭圖,、田豐二位大人說的都有道理,,打不打幽州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這就要看主公的想法了,?!?p> “子遠(yuǎn)何意?”袁紹問,。
“主公啊,,你想不想盡快得到幽州呢?”許攸問道,。
“這是當(dāng)然,,只要奪下幽州,我就可以一統(tǒng)北方,,成就王霸之業(yè),,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一樣,被曹孟德壓一頭了,?!痹B坦然道。
“既然如此,,幽州就必須要攻打了?!痹S攸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卻不是主公親自動手,?!?p> “你就不要賣關(guān)子了,直說無妨,?!痹B有些無奈,他和許攸早就認(rèn)識,自然知道許攸這貨的的德性,,他這是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自己,,要是往常他是不會在意的,只是此時他內(nèi)心焦躁,,表現(xiàn)出來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許攸仿佛也是了解了情況,于是正色道:“主公啊,,我們現(xiàn)在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北方那些異族的日子肯定更不如我們了。
我曾聽聞,,公孫瓚對異族向來是鐵血攻伐,,毫不留情,他們之間矛盾甚多,。在這個時候,,只要主公放出話去,派使者聯(lián)系烏桓結(jié)盟,,并給與其一定的好處,,與之兩面夾擊幽州,隨后,,我們就可以付出最小的代價拿下幽州了,。”
袁紹聞言,,激動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正準(zhǔn)備宣布自己的決定,但是此時,,田豐又開口了:“主公,,烏桓者,異族也,。只可防之不可讓其壯大,,要是他們趁機掠奪甚至是攻下了幽州,我們可就成了大罪人了,,天下人定會對我們口誅筆伐,,到時候,我們還是需要付出大代價收拾他們,,這樣我們······”
田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沮授拉住了袖子,,沮授暗暗的對他搖頭示意,但是田豐沒有在意,,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話,,但是袁紹不給他這個機會了,。
“我意已決,許攸你負(fù)責(zé)聯(lián)系烏桓,,幽州定要奪下來,。”“喏,!”許攸說道,。
“主公,不可啊······”田豐還是沒有說完,,袁紹就揮揮衣袖離開了,。
······
會后,還不等沮授說話,,田豐就迫不及待的質(zhì)問他了:“公與啊,,你剛才為何不勸阻主公,他此舉實在是吃力不討好,?!?p> 沮授聞言,搖了搖頭,,他對自己這個好友實在是很無奈:“元皓,,你還不知道主公的性格嗎?他本就是想要攻打幽州,,勸是勸不住的,,現(xiàn)在能減少損失就不錯了。而且元皓啊,,你這個性還真是剛直,,這樣下去,你會被主公疏遠(yuǎn)的,?!?p> “大丈夫頂天立地,有何所懼,,我既然效忠主公,,自然要為其分憂,不能讓主公走上歧途,,何至于惜身,。”田豐堅定的說道,。
“唉,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我是勸不了你了,。不過,元皓你要記住,在主公這里,,你只有先做到謀己,,才有機會做到謀事乃至謀國,在這件事上,,許攸郭圖他們可比你精明多了,。”沮授很是認(rèn)真地勸誡,。
田豐聞言,,雖然面不改色,但是內(nèi)心也有些搖擺,。
其實他什么都明白,,天意讓他遇到了好面子和喜歡聽好話的袁紹,而他自己內(nèi)心太過固執(zhí),,容不得一絲瑕疵,,所以在袁紹的陣營里顯得很是不合拍啊。
“元皓,,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此事就到此為止了?!本谑谝娞镓S不言,,認(rèn)為他的話多少有了些作用,田豐隨后無奈的點了點頭,。
沮授見此也是送了口氣,,他就怕田豐脾氣上來了,死盯著袁紹,,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那田豐可就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