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雙方因為老鴇爆出的張大江身份目瞪口呆時,,原本躺在地上的祝少君咬了咬牙,,整個人豁出去一般,,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桿半人高的“燒火棍”,,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瞬間沖過幾人的圍堵,,跑上二樓,。
“你要干嘛,?”
瘦高的捕快伸手一撈,,結(jié)果只碰到了祝少君的衣角,,后者拼命一般往二樓沖去。
李承道原本把注意力放在周圍找人,,此時祝少君突然的動作引起他的注意,,等他看清楚祝少君手中的“燒火棍”時,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砰!”
一聲炸雷一般的巨響,。
“?。 ?p> 二樓的包廂中傳出一聲慘叫,,里面完全亂了套,,沖出各種衣衫不整的女人,幾名提著刀的突厥人大吼一聲,,氣急敗壞的沖出房間,,幾個跑在后面的歌姬瞬間被斬殺。
“嘰里呱啦,!”
當先一名身材高大的突厥人虎目四顧,,等看清楚靠在欄桿上的祝少君后,怒吼一聲,,彎刀遙遙一指,,便砍殺過來。
“擋住突厥人,!別讓那人死,!”
此時整個樊樓外院已經(jīng)混亂不堪,跑的跑,,叫的叫,,原本的鶯歌燕舞被攪得一團亂。
祝少君死死盯著二樓包廂內(nèi)的情景,,慘笑一聲,,突厥人的彎刀越來越近,而他仿佛在尋死一般,,躲都不躲,,死亡的氣息是如此濃厚。
“砰,!”
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椅子不偏不倚砸在突厥人的彎刀上,,把刀的軌跡砸得一偏,一道黑影竄出,,只見他在桌子上重重一踏,,整個人如大鳥一般高高躍起,飛竄上二樓,。
黑影二話不說,,一掌推出,正印在空門大漏的突厥人胸膛,,后者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摔出五六米遠,把包廂的門砸得稀巴爛,。
掌力竟然恐怖如斯,,不過這群突厥人顯然不是泛泛之輩,其他幾個沖出的突厥人見同伴遭此重創(chuàng),,完全沒有退縮或者害怕的意思,,反而臉色猙獰,顯得更加兇殘,,嘰里呱啦一陣吼叫,,結(jié)成一個一二配置的三人陣。
三人陣一看就是軍隊中沖殺的鋒矢陣,,當先一人負責沖陣,,兩翼一來是護陣,二來是補刀,,三人陣組成的那一刻,,鐵血的氣息彌漫,。
此時那黑影顯露出來,是一名穿著黑色錦衣的大漢,,只見他粗眉一抖,,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在祝少君腦后的衣領(lǐng)隨手一拎,,兩人高高躍起,,直接從二樓躍下。
李承道把目光放在錦衣大漢身上,,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要找的人找到了,,不枉費自己精心布的局。
此時磐石已經(jīng)來到李承道身后不足一米的距離,,那錦衣大漢眼角余光瞥到磐石那恐怖的體型,,眉頭不禁微微一皺,在這個貌似憨厚的巨漢身上,,他感覺到了比突厥人危險得多的氣息,。
不過這憨厚巨漢并沒有敵意,看樣子似乎在保護什么人,,錦衣大漢看了一眼后,,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從二樓飛躍而下的三名突厥人身上。
只見他后退一步,,右腳一勾,,一張門板大的大理石桌被凌空拋出,砸向半空中的突厥人,。
鋒矢陣顯然沒有那么好破,,充當鋒矢的那名突厥人大吼一聲,一刀力劈華山,,直接把厚重的大理石桌劈得四分五裂,,負責兩翼的另外兩人身子一矮,就地一滾,,雙刀齊出,,攻向錦衣大漢下盤。
“哼,!找死,!”
三名突厥人劈開大理石桌的稍許停頓,已經(jīng)給錦衣大漢足夠的喘息時間,只見他把祝少君護在身后,,左右開弓,,無數(shù)的桌椅像潮水一般轟向三名突厥人,三人也毫不退縮,,把鋼刀揮舞得水潑不進,,不僅如此,為首那名彪悍突厥人甚至完全放棄防守,,只顧沖殺過來。
“??!”
亂飛的桌椅木凳間,突然幾縷寒芒閃過,,還未等錦衣大漢和三名突厥人硬碰硬交手,,三人就各自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錦衣大漢定睛一看,,三名突厥人的手臂大腿都中了弩箭,每根都深深沒入,,只剩下尾部漏在外面,。
“你們是誰?”
一聲帶著古怪音調(diào)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二樓包廂門口,,五六個披著羊皮襖,毛發(fā)旺盛的突厥人正憤怒地注視著,,站在中間的是一名身材比起其他突厥人略微瘦弱,,戴著金黃色氈帽的突厥男子。
此男子臉上一臉絡(luò)腮胡,,看不出多大年紀,,臉色驚恐地望著樊樓門口。
沒人回答黃色氈帽突厥男子的話,,兩隊士兵從樊樓門口沖進來,,當先一排正舉著強弩對準二樓的突厥人。
“把這些突厥奸細全部拿下,!”
一名校尉從門口大踏步走入,,不過他沒去看突厥人,反而先朝李承道的方向看了一眼,,等發(fā)現(xiàn)李承道微微點頭后,,才把注意力放在突厥人身上。
“所有人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一群人沖上二樓,,這種狹小區(qū)域面對強弩,突厥人根本不敢反抗,,全部被綁了起來,,隨后這校尉揮了揮手,押著這些人迅速離開,。
這些士兵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一早就等在樊樓外,,就等著抓捕這些突厥人一般,。
“兄臺揚我國威,當真是仁義之士,,在下白青岑,,還未請教兄臺大名?!?p> 錦衣大漢此時正在給祝少君查看傷勢,,見李承道上來,便抱了抱拳,。
“在下蘇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