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沒有 問題
“是。與皇妹多年不見,,確實也是有很多事情想要與妹妹說說,。其實皇妹今天本來也是來了宮宴的,只是,,剛剛妹妹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便讓人把妹妹先送回去了?!?p> 聽到這話,,余帝眉頭一皺,想起剛剛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那個姑娘,,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絲緊張:“身體不舒服可不是小事,,先宣太醫(yī)瞧瞧,看看具體是怎么了,?!?p> 對于余帝的神態(tài),洛北墨先是一愣,,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神情變了變,然后立刻擺了擺手,,“多謝陛下關(guān)心,。不過不用麻煩太醫(yī)了,皇妹許是因為車馬勞頓,,有些累著了,,休息休息即可。
但今天妹妹沒能前來拜見一下陛下,,實在有些失禮,,等到妹妹身體好一些,我一定帶妹妹前來拜見陛下,,到時再向陛下賠罪,。”
“好了好了,,哪有這么嚴(yán)重,。身體不舒服了就好好休息,早一天晚一天見也都是一樣,?!?p> “是,多謝陛下體諒,。不過,,這是今天妹妹臨走時讓我交給陛下的信件?!闭f著,,洛北墨從懷里面拿出了一份信。
旁邊的小太監(jiān)看了陛下一眼,,立刻會意,,走到前面,便去接過信件,,然后拿著呈到了龍座前面,。
余帝看著放在眼前的信,,沒有直接去拆封,而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洛北墨,。
“既然已經(jīng)把信送到了,,那千御就先回去了。妹妹此時還在府上,,我著實不放心,,所以先告辭?!甭灞蹦K于把想要做的事情做完,,這才起身,然后向陛下請辭,。
“嗯,,去吧。好好照顧公主,?!庇嗟蹟[了擺手,算是準(zhǔn)了,。
等到與余帝聊完,,洛北墨才徹底走出了前方宮殿。然后也沒有前往太信殿,,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御王府,。今天的事情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至于傾兒,,要么讓暗衛(wèi)把人從太信殿里面帶出來,,要么就只能暗中去找言景修談?wù)劻恕?p> 只是,還沒有等到他打算的進(jìn)一步行動,,羽風(fēng)就給自己帶回來了另外一個消息,。
“你說什么?”洛北墨有些疑惑的看向羽風(fēng),。
“公主留下的信,,說主子你先不要管,她自己會想辦法出來,?!闭f實話,羽風(fēng)也有些服氣,。他把自己今晚在公主那里拿到的信遞了過去,。
洛北墨接過紙,上面赫然幾個大字,,哥哥不用管我,,我沒事,。放心,我有辦法回去的,。
看著這些字,,洛北墨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這個丫頭,,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不是在南渝而是北渝啊,都這么大了,,卻還是這番古靈精怪的,,也不知道她又想要做什么,“這丫頭,,又在搞什么鬼,。”
“主子,,那現(xiàn)在...”羽風(fēng)有些為難的開口,,雖然已經(jīng)知道主子的打算,但是還是需要確認(rèn)一下,。
洛北墨放下手里面的信,,“暗中不動,只要她不出上面危險,,你們就先不要出現(xiàn)了,。”
“是,?!惫徊怀鏊稀?p> ...
太信殿
言景修沒有等太久,,屬下便給他帶來了消息,。一弦想著自己剛剛出去打探的消息,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如何?”言景修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月色,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君上,,剛才我去查探之時,最先聽說了一件事情,。倒是與這位姑娘說的一致,。”
“繼續(xù),?!?p> “是,。剛剛屬下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說二皇子余昱赫落水?,F(xiàn)在他正派人四處抓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外面放的消息是,是有人故意推二皇子落水,。
不過,,真實情況是,二皇子先前從宮宴上出來去尋南傾公主,,應(yīng)該是想要借機去見公主,。最后卻沒有找到人,反倒是被人推進(jìn)了水里面,。這倒是與這位姑娘說的,,在路上遇到的情況一樣?!?p> “南傾公主,,南渝派來的那一位公主?”
“正是此人,。今天前殿設(shè)宴,,其實主要目的也是招待這位公主。不過,,前殿傳,,這位公主中途身體不適,提前離開了,,應(yīng)該是回到了御王府,。隨后,御王面見了陛下,,呈上了公主前來所帶的密信,,然后便也離席了?!?p> “密信,。”
“是,。具體信上內(nèi)容,,目前沒有人知道,不過,,宴席散場之后,,陛下宣見了太子。應(yīng)該是與密信有關(guān)?!?p> 言景修沉默了一陣,,才又說道:“繼續(xù)?!?p> “這位姑娘沒有什么問題,。屬下打聽了,今天前來宮宴表演的,,是二皇子特意在官字號伶煙樓找的一個歌妓,。
此歌妓一直是伶煙樓里面的頭皮,但是向來只賣藝不賣身,,因為表演的節(jié)目很令人耳目一新,,所以才被特允進(jìn)宮表演的。她的身邊有一個丫鬟叫做傾兒,,也就是這位姑娘。今晚確實沒有跟著一起出宮,?!?p> “傾兒?!钡故峭m合這丫頭的,。其實,今天詢問這丫頭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問這件事,。一般情況下,詢問名字是首要之事,,不過,,今晚他沒有問。是因為當(dāng)時覺得并不重要,。但現(xiàn)在看來,,知道一些關(guān)于女孩本身的事情,其實也不錯,。
“主子,,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核實了。她應(yīng)該不是什么刺客,?!弊詈螅幌乙痪淇偨Y(jié)道,。
“知道了,。”言景修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回了句,。
“那,,主子,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就是這些請進(jìn)宮中進(jìn)行表演的人,,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今晚就都已經(jīng)被送出宮了,??墒莾A兒姑娘...”
“她現(xiàn)在受了傷,暫時不能行動,。等到明天情況好些,,我?guī)鰧m?!?p> “是,。”一弦確定事情已經(jīng)毫無遺漏匯報完以后,,這才退了出去,。
所有的事情了解過后,言景修才回去坐到位置上,。今天的消息還真是雪片化的繁多,。他只是離開了一個月去了一趟沐洲邊境。倒是沒有想到,,宮中竟然發(fā)生了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向來覺得正直溫和、有帝王氣度的太子殿下,,原來早就有了這般懂得算計人心的想法,。他倒是小看了自家這位徒弟。雖然這些對于君王來說,,或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有些制衡權(quán)術(shù)也是必不可少的伎倆。
但是,,太子的想法著實偏激,,這般行事,長此以往很容易懸崖失足的,。而且,,這種算計人的手段用在一個更擅長玩弄人心的身上,著實是不夠看了,。他現(xiàn)在做事還是太不沉穩(wěn),,有些心急了,。
大渝還沒有分裂之前,他們言家一直都在南部立足,。也算是一個根基百年的世家大族,,只是,自從大渝分裂成北渝與南渝以后,,整個大渝分崩離析,。當(dāng)年的情況,他也是有所參與,,倒不是真的想要捧出一個新的帝王,,做什么開國的功臣。
但是,,當(dāng)年的情形,,大渝其實很亂,而他們南渝想要立刻穩(wěn)定民心,,讓百姓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唯有支持新立國君。
他們言家世代忠君報國,,唯有此事上,,算是當(dāng)年的一個與初心相悖的選擇。不過,,這些都是形勢所逼,除了這一條路,,他們別無選擇,。
父親因為當(dāng)年的心結(jié),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最后便辭官讓位,,把家里面的這些擔(dān)子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他們言家在京城的地位依舊不低,,可是,,不難看出,陛下還是有些忌憚他們的,,不然也不會在暗中伺機打壓,。
其實,除了在京城的少傅,,他還是上陵的封君,,那一片與沐洲接壤的封地的君主。至于當(dāng)年之所以接受這一塊封地,,倒是還與父親有些關(guān)聯(lián),。
這么多年,他盡心輔佐新一代太子,為君之道也是毫無保留的他傾囊相授,。不過,,如今看來,一切事情還是他太理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