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芙手里的銀簪,,郭浩心里一暖,可還是細心地問了一句:“芙兒,,這個簪子,,對你來說沒什么特殊的意義吧?”
“特殊的意義,?”
“就是,,是哪個親人留給你的,而那個親人還比較特別,?!?p> “這……這個簪子確實是我娘留給我的,我從小一直留著,?!?p> 郭浩聞言,心說幸好問了一句,,不然就這樣讓李芙把簪子給出去,,自己欠李芙李芙的就更多了。
“那不行,,還是我來想辦法吧,,不就三貫錢,要是回到開封,,別說三貫,,三百貫我都拿得出來!”
感受到郭浩對自己的關(guān)心,,李芙心里默默感動,,他相信郭浩的話,可這里不是開封,,郭浩在這里也沒有熟人,,如果想要錢只能去偷。
李芙不想郭浩這么做,,她摩挲下手里的簪子,,然后上前一步,把簪子交給了廣元,,道:“大師,,這個簪子應(yīng)該值一些錢,您就不要為難浩哥兒了,,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p> 看著手里的銀簪,,廣元和尚有些不知所措,,他長這么大很少接觸女人,現(xiàn)在給他一個女人的簪子,,就算是去當(dāng),,也不好解釋啊,!
“芙兒,你不用這樣,,他一個和尚拿著簪子也不好當(dāng),,你若是真想還錢,還不如咱們?nèi)グ阳⒆訐Q成錢,,然后在給他,。”
“就是就是,,只要你們肯還錢,,我絕對不會為難你?!?p> 趙匡胤一直在旁邊看著,,忽然覺得倆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李芙看郭浩的眼神,,不像是看哥哥的眼神,,反而是有些像愛人。
“廣元大師,,既然這位郭兄弟已經(jīng)答應(yīng)還錢,,不如就先讓他們回去吧,我可以跟著他們,,等他們有了錢就回來,。”
“不行,!”
趙匡胤本想為郭浩擔(dān)保,,沒想到被廣元一口拒絕,趙匡胤老臉一紅,,覺得自己這次丟人丟大了,,而且還是在美女面前。
然而就在這時,,廣濟和尚開口了,,這次他的態(tài)度很堅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現(xiàn)在以方丈的身份命令你們,,不要攔著三位施主,,既然趙公子愿意跟著他們,我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趙匡胤聞言投出一個感激的眼神,,郭浩扭頭看著廣元,廣元見方丈是認(rèn)真的,,只能聽從命令,。
“是?!?p> 不情愿地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帶著三人讓開了道路,郭浩笑了笑,,帶著二人抬腿就走,,趙匡胤像廣濟和尚施了一禮,也跟了上去,。
四人回到客棧,,天已經(jīng)黑了,本來以為那些錢能堅持幾天,,現(xiàn)在他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郭浩不由得有些惱火。
“怎么會這么巧,,碰到一個和尚,,結(jié)果還自投羅網(wǎng),跑到人家廟里去了,!”
郭浩看了看對面的趙匡胤,,心里琢磨著該怎么對待他,是謙虛熱情,,還是高冷強勢,。
現(xiàn)在趙匡胤初出茅廬,還沒經(jīng)歷太多,,是最好忽悠的時候,,沒想到讓他看到了自己的糗事。
“趙兄啊,,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都沒法招待你,,真是慚愧,。”
“哪里,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其實趙某的盤纏也用光了,,沒辦法只能住在廟里,本打算南下去看看,,結(jié)果老方丈勸我北上,。”
“哦,?我聽說北面現(xiàn)在可不太平,,趙兄此去難道就不怕遇到什么不測?”
“這有什么,,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頂天立地,建功立業(yè),,實不相瞞,我本是涿郡人士,,一路游歷至此,,看到了太多人間悲劇。
大漢建國,,朝廷昏庸無能,,百姓民不聊生,趙某一直想做點什么,,只是沒找到機會,。
趙某游歷了一圈,已經(jīng)想清楚我要做什么,,所以我打算北上,,只是還沒準(zhǔn)備好?!?p> 聽到趙匡胤要北上,,郭浩心里一動,此時是乾佑元年二月,,朝廷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但趙匡胤這時候北上,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如此,,既然趙兄已經(jīng)想好,不知什么時候動身,?”
“說來慚愧,,趙某之所以遲遲沒有動身,就是因為沒有盤纏,所以我打算先賺些路費,,然后在動身北上,。”
賺路費說起來容易,,但這里可不是江南,,沒有丐幫分舵,沒有陳家商鋪,,郭浩想賺錢都不容易,,更別提趙匡胤了。
不過郭浩從小混跡在底層,,又有后世的經(jīng)驗,,賺錢雖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做不到,。
“原來如此,,郭某正好也有北上的打算,不如咱們結(jié)伴同行如何,,一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
趙匡胤聞言大喜,,道:“郭兄也要北上,?那太好了,咱們可以一起賺路費,,然后一起北上,!”
郭浩笑著點頭,他發(fā)現(xiàn)趙匡胤雖然長得容貌雄偉,,氣度不凡,,但此時的他并不成熟,甚至還有些天真,,覺得挺有啥意思,,就點了點頭。
二人約定好,,趙匡胤也沒有要錢,,就直接回去了。
趙匡胤走后,,郭福說道:“公子,,咱們怎么辦啊,現(xiàn)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而且明天咱們住哪啊,,我可只交了一天房錢,!”
郭浩聞言看了他一眼,道:“著什么急,,同樣的錯誤我還能犯第二次,?等明天白天,本公子自有辦法,?!?p> “還偷啊,?您就不怕被抓到,!”
“別說那么難聽,我這次是借,,將來我會還回去的,,我如果不出手,難道還讓你取要飯,?你能要幾個錢,?”
郭福聽了趕緊閉上嘴巴,其他他對于偷盜并沒有什么感覺,,也沒有覺得這樣不對,,只是覺得不踏實。
而郭浩出手確實不對,,但他當(dāng)年可是被白四爺養(yǎng)大的,,白四爺當(dāng)年就是靠這個本事生存,,現(xiàn)在換成了郭浩,,他沒有停手的道理。
白天的時候沒有選好目標(biāo),,明天他要好好看看,,這年頭也沒有打工的說法,而且郭浩也不可能打工,,學(xué)了好幾年的本事放著不用,,那他當(dāng)初還不如不學(xué)。
主仆二人在房間里說話,,隔壁的李芙看著銀簪,,回憶著白天的場景,郭浩還是很關(guān)心他的,,李芙心里很甜蜜,。
由于沒有錢,也就不吃晚飯了,,天黑后三人早早睡下,,第二天郭浩被餓醒了。
“這一路出逃都沒有挨餓,現(xiàn)在安全了,,反而沒錢吃飯了,!”
陳家在中原地區(qū)的店鋪只有三家,分別在東京大梁,、西京洛陽,,還有北京晉陽,距離襄陽距離都不近,。
遠水解不了近渴,,陳家指望不上,郭浩就只能靠自己,,上午的時候郭浩再次來到街上,,物色目標(biāo)。
襄陽地理位置靠南,,所以戰(zhàn)爭的影響不大,,百姓們雖然不怎么富裕,也勉強能夠生活,,卻不能給郭浩幫助,。
就在這時,郭浩忽然聽到前面有哭聲,,于是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群人圍住了醫(yī)館。
“無良庸醫(yī),,還我父親命來,!”
“姓丁的你出來!”
一群人在醫(yī)館門口鬧事,,其實也不算稀奇,,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后世,都是常有的事,,病人家屬情緒失控也很正常,,可郭浩覺得這件事不一般。
“我就說吧,,他這么做肯定要出事,!”
“虧咱以前還叫他丁神醫(yī),現(xiàn)在看來都是裝的,!”
“就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兒子,父子都不是好東西,!”
兩個百姓在一旁議論,,郭浩聞言湊道一旁,,道:“二位大哥,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既然叫他神醫(yī),,為何又說他是裝的?”
二人聞言看了郭浩一眼,,其中一人道:“大兄弟一看就是外鄉(xiāng)人吧,,有所不知,我們所說的神醫(yī),,和現(xiàn)在醫(yī)館里的大夫不是一個人,!
現(xiàn)在這個大夫姓丁,是之前丁神醫(yī)的兒子,,丁神醫(yī)北上探親,,已經(jīng)走了兩年了。
本以為丁神醫(yī)人不錯,,沒想到他兒子這樣,,現(xiàn)在門口叫冤的人,本來是可以不死的,,但是遇到了這個丁大夫,,硬生生給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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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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