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姨媽送走絨球兒,然而,,二表哥那邊又怎么和他說呢,?
書房里,,陽光透過窗子,,暖暖地灑在窗前的書桌上,。絨球兒躺在桌上瞇眼曬著太陽,,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二表哥緩緩地撫摸著它。
瞧瞧這貓,,吃飽喝足曬太陽,,旁邊還有京城第一美男伺候著。這小日子過得還真是愜意,,可比我這左右為難的人強了不知多少倍,。下輩子寧愿投胎為貓奴,也不想做人了,。自然,,一定要當面前這人的貓奴,我的貓生才能算得圓滿,。哼哼,,當真是只羨貓奴不羨仙。不過,,這小家伙賽神仙的好日子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眼看著就要到頭了。
“嗯,?”看見我走進來,二表哥只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算是問我前來何事,。
佑安立在一旁,沖我彎腰施禮,,然后滿面春風地看著我,,眼睛里露出幾分感激之情。
“二表哥,,瞧絨球兒這舒服的,,簡直是賽過神仙嘛?!蔽覜]話找話地道,。
二表哥暼我一眼,沒做聲,。
“剛剛婆婆來,,”我放慢語速,,看著他的表情,思索著該說些什么,。
果然對母親此行前來的目的,,二表哥還是關心的。他摸貓的動作眼瞅著幾乎就要停下來了,。
“婆婆說,,我為什么還叫你二表哥,不改口稱官人,?!?p> “哦?”二表哥扭頭看我一眼,。
“我自然不能說,,是你讓這么叫的?!?p> 剛剛姨媽聽見我稱呼“二表哥”時,,的確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同,有些意外,,也有些責怪,。但確實未出言責備。所以,,我只能繼續(xù)發(fā)揮想象編下去,。要不,我不知該說點什么,。
二表哥“哼”了一聲,,意似算你懂事。
“那就只好自己受了這份委屈了,?!蔽液鋈辉掝}一轉,道,,“二表哥可是得補償我一下哦,。”
也許是我盯著他的目光太過專注癡迷,,二表哥不禁出聲問道:“怎么補償,?!”神色間竟有幾分不安,。
我忍不住想笑,,心里又有些說不上來的酸楚。
“誰讓你那么傻,要在母親面前也那么叫的,?”不知是不是擔心補償的代價過于大,,可能會超出自己的承受度,二表哥忽然反唇相譏道,。
“你,,你……”我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這還是以前那個知書達禮的二表哥嗎?
我憤憤地看著他,,想起我真正的意圖來,。軟下來,腆著臉道:“二表哥不用擔心,,我只不過想跟你要一樣東西罷了,。”
二表哥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垂著長長的睫毛道:“你缺什么,,盡可以直接向詠梅要啊。再說了,,堂堂章家二少奶奶,,難不成,誰還敢克扣你的吃穿用度,?”
我嘆口氣,,滿腔幽怨,悲悲切切地道:“我是怎樣嫁到你們章府的,,難不成二表哥竟真不知,?”
二表哥的臉頓時變得煞白,陰沉著一張俊臉不語,。
我有些后悔自己剛才說的話,。為了能向他隱瞞實情,從他手里順利要回絨球兒,,我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竟一不小心戳著他的痛處,。看著他冷著一張臉,,我既悔又憂,,不免有一絲心傷。
這樁親事里,受傷的又何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