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貼出不久,,我和范晚所在的客棧便擠滿了人,,來的早的,十個有九個以西施的名義定了房間,,從天字一號房到后院兒的柴房,,都被預定完了,這群女的,,就喜歡搞偶遇,,我還特別看了看,有幸預定了柴房的那位姑娘,,長的也還說的過去,。
一問她柴房多少錢一間,她笑了笑,,對我道,,
“不多不少,正好二兩銀子,?!?p> 我一聽,,就呆住了,趕緊砰的一聲,,把窗戶給關(guān)上,,回頭看著手里正拿著一坨金元寶,不停的咬過來咬過去的范晚說,,
“真不知道住柴房那姑娘,,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就那地方,,也值二兩銀子,?”
“呵。,。,。”
范晚笑了笑,,正要說話,,突然聽見啪的一聲,我和范晚同時回頭,,只見后窗的窗戶紙已經(jīng)破了一個大洞,,一只大碗正躺在地板上,碎成了幾瓣,。
“你們在那兒嘀咕什么,?要是被淘豬公聽見了,破壞了老娘的形象,,行不行老娘殺了你們,!”
我擦,這女的爆發(fā)了,。
我和范晚對望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下午,,坐在客棧大廳的中央,泡了兩杯龍井,,驗人正式開始,。
第一位是天字一號房的vip,說起她的身世來,,還真讓人哭笑不得,。
范晚:“姑娘,你爹叫什么,?”
“王道遠,,我爹是越國的重臣,!”
范晚皺了皺眉,“那,,姑娘是,?”
“我叫西施啊,!”
范晚冷著臉,,拌嘴道:“姑娘,你爹姓王,,你姓西,?”
“怎,怎么,?不可以啊,,這說明我是他抱養(yǎng)的啊?!?p> “咔,!回家等消息吧姑娘?!?p> 范晚舉起牌子,,不再多說。
第二位姑娘一上來,,水靈靈的眼珠子就轉(zhuǎn)了幾圈,,想必,是在總結(jié)了前一位的經(jīng)驗,。
范晚繼續(xù)板著臉:“姑娘,,你爹姓什么,又叫什么呢,?”
“額,。。,?!?p> 那姑娘猶豫了一會兒,
“我爹姓西,,叫西門慶,,我叫西施!”
“咔,!姑娘,,你回家等消息吧!”
范晚二話不說,,便舉起了牌子,。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邊小聲責怪他說,
“范晚,,西門慶在春秋還沒生出來呢,,只是撞名字而已,你可別搞混了,!要是那人是西施怎么辦,?”
范晚呆呆的看著我說,
“我知道不止我一個人會《還我漂漂拳》,,偌大一個會稽,,也是臥虎藏龍,可是西門慶姓西嗎,?人家那是復姓,,叫西門,那姑娘明顯撒謊了嘛,!”
我呆了呆,,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示意他繼續(xù),。
現(xiàn)在幾乎整個會稽城的女人都知道,只要你叫西施,,一百萬兩銀子就有可能是你的了,,還可以嫁給淘豬公,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為此,,會稽城內(nèi),過半的女子,,都把自己的名字改了,,而且,還有可靠消息稱:城外居住的一大波妹子,,正在趕來,。
現(xiàn)在客棧門外,真是車水馬龍,,各類車馬坐騎,,將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在各類車馬坐騎之中,,我還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可愛的草泥馬。
半日之內(nèi),,客棧外排隊等候見面的女子,,聽說已經(jīng)橫斷了半個會稽城,,而且都是摩肩接踵,看樣子巴不得往前擠個幾步路,,而排在后面的女生,,就希望排在自己前面的女生,一個個被瞬間秒殺,,上去還沒說話,,就被飚了一臉的口水,直接喊咔才好,!
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大家等啊,等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人群前移的速度還是很慢,現(xiàn)在最讓她們頭疼的事情,,就是上廁所了,。
人一走,位置便沒了,,爽完回來,,就只能重新排在后面,可是等排到以前那個位置的時候,,估計肚子就又開始鬧情緒了,,要是遇見了28天,那簡直就是秒殺,,只能一聲嘆息,,哎,這都是命啊,。
傍晚,,正當我和范晚決定休息一下,準備吃個飯,,洗個澡以后再繼續(xù)看人,,一個女子突然從后面插隊上來,用屁股猛的一擠,,成功擠開了排在最前面那個女生之后,,這位猛女右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喊了一聲,,
“原來是你們,,都不許走,我就是西施,!”
我和范晚抬頭一看,,是花二兩銀子住柴房的那位姑娘,。
頓時兩人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咔,!”
當下也不聽她說什么,范晚直接喊咔,,而我則配合的舉起了牌子,。
柴房女陰沉著臉,眼角猛的抽搐了一下,,死死的盯著我們,,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呵呵,!”
“呵呵呵,!”
我和范晚再次相視一笑,兩人對望了一眼,,戲謔的說,,
“這還看不出來嗎?你得罪我們了唄,!”
“就是,!”
“左右,把她給我趕出去,!”
柴房女一拍桌子,,大吼一聲,
“我看誰敢,!”
左右的動作瞬間停止,,互望了一眼,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伸了個懶腰,,范晚從懷里掏出一坨元寶來,隨意的將其扔在地上,,大喊一聲,,
“上!”
哪知話音剛落,,柴房女就彎身下去笑嘻嘻的把元寶撿了起來,,
“不用了?!?p> 丟下一句話,,柴房女拿著元寶轉(zhuǎn)身跑了。
“她,她,,她,?”
左右互望一眼,,緊張起來,,瞬間變成了口吃,
“追,!”
說完,,兩個二貨一前一后就跟著跑了出去。
“哎,,真累,!賢弟,走,,吃飯洗澡,!”
說完,我轉(zhuǎn)身上樓,。
“對,,對,對,!”
范晚附和著,,轉(zhuǎn)過身對著門外的人說,
“好了,,好了,,今天到此為止,相信大家已經(jīng)累了,,明天繼續(xù)啊,,100萬兩喔,晚安,?!?p> 說完,范晚朝著大家擺了擺手,,
“去吧,,去吧,明日請早,?!?p> 說完,便跟在后面,,上樓來了,。
我和范晚經(jīng)過商議,決定進一步限定條件,第二日,,一大早,,告示上又增加了新內(nèi)容,西施是一個黑臉女人,!
結(jié)果,,早上,不知道為什么,,平白無故的熱了好幾度,,我和范晚都被熱醒了,兩人洗了個冷水澡,,吃過早餐,,便下樓來。
到樓下一看,,好家伙,,無論門里門外,那些女孩子的臉,,一個個都黑的離譜,,像黑炭一樣,最主要的,,還是她們有的在客棧里走過來走過去,,有的就靜靜的站在那里,這一動一靜,,感覺怪嚇人的,。
坐好,第一位女生就上來了,,范晚拿手頭在清水里戳了戳,,往那女生臉上一抹,黑色瞬間消失,,范晚笑了笑,,舉起了牌子。
好家伙,,這個方法可快了,,一個上午,就解決了一半多的女生,。
下午,,解決完最后一個,范晚擦了擦手,,看見了早上最后那個9527,。
范晚一眼認出她來,,她還厚著臉皮,說上午的不算,,要求再用手指頭戳一下,。
范晚同意了她,一戳,,果然還是黑臉,,看來9527是下了狠心,用一下午,,把自己曬黑的,。范晚拿出藥膏,在手指上抹了抹,,接著又在9527的臉上戳了戳,還是黑的,。
范晚無奈的搖了搖頭,,舉起了牌子。
第三日,,果然很多女生都把自己的臉曬黑,,又來了。在明白范晚有一種藥膏能把黑臉變白以后,,這次,,這群女生是真的絕望了。
一大上午下來,,門外就沒人了,。
“唉?!?p> 范晚無奈的嘆息了一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再多無用的期望也沒用,,這樣沒人,,反而是最好的?!?p> 默默的點了點頭,,起身,準備上樓,,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范晚,是你嗎,?”
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很粗狂,,像一個女中胖子。但是范晚卻在第一時間回頭,興奮的迎了上去,,
“西施姐姐,,我終于找到你了!”
咦,?難道西施會說話,,那為什么那天西施沒認出范晚呢?
“我打,,?。 ?p> 正當我臆想的時候,,這邊范晚已經(jīng)用他的《還我漂漂拳》上手了,!
不出一刻,西施端莊美艷的模樣就被還原了,。
要是,,她的臉不是黑的。,。,。
正想著,范晚拿出藥膏,,抹在了西施的臉上,,接著范晚揚起袖子,揩拭了起來,。
不一會兒,,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絕世美人的容貌,不敢相信,,剛剛那個水腫女,,會是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
“咣當,?!?p> 我扭看去,原來是小二的銅盆掉在了地上,,這貨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還原后的西施,和范晚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西施姐姐,,這些天,委屈你了,!”
“范晚,,你別說了,。”
“咳,,咳,。”
我適時的咳嗽了一聲,。
“哥,!”
范晚一聲驚叫,放開了西施,。
我愣了愣,,便想了起來,這西施可是范晚他哥范蠡的女人,,他哥死的太倉促,,在范晚的意識里,還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一時把我當成他哥了,。
想到這里,我笑了笑,,何不順水推舟呢?
“飯碗,,你在干什么,,放開你嫂子的手!”
“喔,,喔,,嫂子是哥的,應該陪哥睡,?!?p> 聽著范晚支支吾吾的說話聲,我也是一陣的暴汗,,真心不知道,,范蠡沒死之前,內(nèi)心是不是受了艱苦的煎熬,,最后以至于嚴重到要去騎鯊魚發(fā)泄的地步,。
“范晚,我來問你,,你口口聲聲說她是西施,,可為何,那晚她沒有認出你來,?”
西施聞言,,抬頭橫眉看著我,,
“哥。范晚,,他不是你哥,,他跟你哥一點兒都不像!”
這小娘們兒,。
“西施姐姐,,你別亂說,他就是我親哥范蠡,,哥,,是這樣的,西施姐姐臉被我打腫以后,,雙眼被皮肉擠著,,幾乎睜不開,所以,,是正常的,!”
“喔。,。,。”
“哼,!無恥之徒,!”
說完,西施抬頭和我四目相對,,雙方眼里都滿是不屑,。
最后,還是范晚打破了僵局,。
“好了,,好了,哥,,哥,,嫂子,嫂子,,別打冷戰(zhàn)了,,咱們吃飯,吃飯,?!?p>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我坐在房間里看著桌上的燭火,,街上傳來了打更的聲音,,
“夜半三更,,小心火燭。,。,。”
無奈的嘟了嘟嘴,,抬頭看了看房頂,,這時,剛好傳來了一陣男女的嬉笑聲,。
我擦,,這兩個二貨,不是說好把西施給哥睡的嗎,?干嘛還爬到房頂上去看月亮,,這一看,可就過去了不少時間啊,。
想到這里,,我望了望窗外,看見了北斗七星,,笑了笑,,腦海里,浮現(xiàn)出晚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