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南見王向東一點就通,心里自然很是高興,,其實這個方法就算現(xiàn)在自己不提,,早晚他也會悟的出來,而且這種“鋪貨”的方式,,再過幾年就會遍布各個行業(yè),。
沒辦法,這的確是快速打開市場的一種有效營銷方式,。
華燈初上,,古一南獨自一人站在街頭等著公交車,目的地是農(nóng)林下路,,那里有一家雅典樂器店,,店里有一個女人,是他前世在羊城生活的時候?qū)λ疹欁疃嗟娜?,但偏偏也是前世傷他最深的人?p> 最近幾天他白天在店里,,晚上便一個人逛街,上下九,、燕京路,、越秀山等幾個曾經(jīng)留下回憶的地方都走了個遍。
明天下午就要啟程回家,,后天高考成績就公布了,。
之所以他才將這一站的行程安排在最后一晚,不是他不思念,,而是心里害怕見到這兩個人會不愿意離開,。
農(nóng)林下路是羊城三大商業(yè)街之一,不到900米長的街道卻在服飾皮具,、珠寶經(jīng)營以及餐飲等方面形成規(guī)模,,加上王府井百貨、多利通名店城等知名商業(yè)體一起形成東山口商業(yè)圈,,每逢夜晚必然人山人海,,很是熱鬧。
下車后,,古一南看著熟悉的道路和兩邊的商鋪,,站在洶涌的人流中,,深深吐了一口氣,越是接近雅典樂器,,心里越是難以平復(fù),。
他始終忘不了前世他一個人在羊城無依無靠,是那對父女給了他溫暖,。
突然間,,他的右邊的手臂傳來一陣柔軟,緊接著被人挽著挽著手臂向前走去,,耳邊也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從他踏上羊城的土地開始便在心里無數(shù)次響起。
“弟弟,,走快點,!”
古一南轉(zhuǎn)頭望去,頓時臉色開始紅白相加,,分不清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因為挽著他手臂向前疾走的人恰恰就是他最想見卻又最怕見到二者其中之一,,馮曉妮,。
古一南心里瞬間閃過一個疑問。
“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但是她稱呼我的語氣和前世無異,,難道她也重生了?”
馮曉妮這時候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見身后的人已經(jīng)快速離去,,才放下了古一南的手臂,舒展開緊縮的眉頭,,朝他盈盈一笑,。
古一南呆呆地看著馮曉妮,一身干練的職業(yè)套裙裝,,黑色高跟鞋,,精致臉蛋上素面朝天,卻能美得讓人心曠神怡,,一頭黑色的青絲隨意的盤在腦后,,讓他那顆心像是小鹿亂撞一般的略顯緊張。
“不好意思,,靚仔,,剛剛有人在扒你的錢包?!?p> 馮曉妮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古一南屁股后面的口袋,。
古一南這時才明白馮曉妮不是和自己一樣重生了,而是剛剛她看見自己的錢包成為扒手的目標(biāo),,所以才急中生智幫了自己一把,。
“謝謝你,靚女,?!?p> “客氣了,最近這條街的扒手有些多,,逛街多留心點,,再見!”
馮曉妮說完后,,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古一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睛濕潤,,喉嚨哽咽,,喉結(jié)處好像被硬物頂住一樣傳來疼痛感,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人世間每一次相遇,,都是命運的安排,此時的他不知道是該恨她,,還是該愛她,。
就在他即將陷入前世回憶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將思緒拉了回來,。
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是跟自己手機號碼接近的情侶號,,于是按下了接聽鍵,,聽筒里傳來方瑩瑩的聲音。
“阿南,,你吃飯了嗎,?”
古一南伸手在額頭上捏了幾下,調(diào)整好情緒才回道:“靚女瑩,,我吃過了,,找我有事情嗎?”
“我們公司劉總想見你,,想問你方不方便,?”
“聽你的口氣,已經(jīng)簽在唱片公司了是吧,?祝賀你,,我在農(nóng)林下路這邊,,隨時都可以見面?!?p> “那太好了,,公司就在農(nóng)林下路附近,我和劉總一起過來,,到了地方打給你,。”
“好的,,回見,!”
古一南沒有問方瑩瑩她說的劉總見自己是為了什么事情,他猜測應(yīng)該和《往后余生》這首歌有關(guān)系,,反正既來之則安之,,到時候自會明了。
將手機放回口袋里,,他開始往馮曉妮剛剛離開的方向走去,,雅典樂器就在前面,不論如何前世如何,,總歸自己曾經(jīng)在這里受過恩惠,,找個機會能還就還,不能還的話,,再想其他辦法,。
重生一世,他不希望對人有虧欠,。
走到距離雅典樂器不足十米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腳步,。
只見店門口停下四輛高檔跑車,,車?yán)锵聛戆司艂€人浩浩蕩蕩地沖了進(jìn)去,一看就來者不善的模樣,。
古一南定睛看了一眼,,最前面的一輛是火紅色的法拉利,后面的三輛雖然看不清楚是什么品牌,,但也能看出價格不菲,。
“出事了?”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雅典樂器可能攤上什么事情了,,于是快步上前,,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把這些開跑車的人招惹過來。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個熟悉的男聲:“三位少爺,,我真的不知道這貝斯有問題啊,,不然我也不會交貨給您,你看我店里哪個適合,,您先湊合著用,,等musicman豪華版維修回來,第一時間送過去給您,,可以嗎,?”
古一南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只見雅典樂器店里此時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連椅子擺放的位置也和前世相同,。
剛剛看見沖進(jìn)來的一群人里,有三個人正坐在休閑沙發(fā)上,,其他人都站在這三人的身后,。
對面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是雅典樂器的老板馮寶,,也就是馮曉妮的父親,,就是他手把手地教會了古一南樂理和樂器,此時正在那群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征求他們的意見,。
其中一個黃毛長發(fā)的男人說道:“馮老板,,我也不想為難你,可是我們?nèi)撕筇炀鸵ジ鄢菂⒓颖荣?,現(xiàn)在連家伙都不齊,,怎么搞?”
“就是,,當(dāng)初買的時候,,你說多少錢,我們就給多少錢,,十幾萬我們也付清了,,現(xiàn)在有質(zhì)量問題,你就要給我們處理,,什么寄回去廠家維修,,要平時也沒關(guān)系,只是我們現(xiàn)在急用,,你說怎么搞,?”
“沒錯了,我們羊城三英是最講道理的,,一切都按道理辦事,,比賽的時間很緊,你說說怎么搞,?”
馮寶對面坐著的三人一人一句,,“怎么搞”好像是他們的口頭禪,,每個人都用這個詞匯在結(jié)尾,不過這不是古一南關(guān)注的重點,,重點是從第三個人口中,,他知道這三個人叫“羊城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