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非要現(xiàn)在談?”結束一天工作的嚴旻素顏趕到半島咖啡廳,。
“我無法勝任現(xiàn)在的工作,?!卑讜儾幌矚g繞彎子。
咖啡廳很安靜,,正對玻璃窗的高腳凳上只坐著還在做企劃案的青年人,。
“怎么了?”嚴旻皺起眉,,“我安排的所有行程都盡量避開你的課程,,老王那邊我也都溝通好了不是嗎?”
“謝謝你為我著想,,”白晝把咖啡推向嚴旻,,“是我個人的問題?!?p> “是不是因為李星河,?”嚴旻有些氣惱。
“你知道星河,?”白晝反問,,她一直覺得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你們的感情,,南源沒有不知道的吧,。”嚴旻沒有正面回答,。
突然之間,,白晝好像明白了什么,眼里結霜,,“是你要他走的,。”
“我可沒那么大本事,,”嚴旻吹著咖啡,,“我只是提出讓你和他都更好的方案?!?p> “你憑什么,?”白晝凝視著嚴旻。
“白晝,!”嚴旻把咖啡杯重重放下,,“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藝人,,你的衣食住行包括和什么樣的人交往,,我都有權利干涉,!”
是啊,,在白晝簽下合約時,,她就將自由與愛情一同賣給夢想了。
“你現(xiàn)在是怎樣,?”嚴旻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覺得自己小有名氣就翅膀硬了?合約明明白白寫著不能戀愛,!”
“我只想安靜唱歌,。”白晝試圖說服嚴旻,。
“安靜唱歌,?”嚴旻抹出一絲嘲笑,“像你這樣的大學生歌手,,不說全國,,整個云渡市一抓一大把,歌唱的好就有一定有人聽嗎,?”
白晝撇開目光,,沉默著。
“晝,,我知道這么做很殘忍,,”嚴旻放軟語氣,“可是公司需要幫你立人設,、炒話題,,有曝光量才會有人主意到你?!?p> “我不認為李星河的存在能夠影響我的曝光量,。”白晝反駁,。
嚴旻呼出氣,,盡量保持平靜,“有李星河在,,你白晝唱的歌哪還有什么想象力,?那些宅男怎么會喜歡名草有主的你?”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你會連睡覺都沒時間,,何況戀愛?”嚴旻把所有現(xiàn)實擺在白晝面前,,“你現(xiàn)在就該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我做不到,?!卑讜儾活I情,。
“白晝,你別這么不識趣,!”嚴旻終于失去耐心,,“少了你,想進碩樂的人多得很,,我可以簽別人,!”
“那就這么辦吧?!卑讜冺樦鴩罆F的話達到目的,。
嚴旻沒想到自己的話沒有威脅到白晝,反而讓白晝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怒火沖頂,,嚴旻也話趕話,“合約還沒蓋公章,,我隨時能單方面解約,。”
“麻煩你了,?!卑讜冋酒鹕頊蕚浣Y賬。
“你會后悔的,!”嚴旻沖著白晝離開的背影喊著,,畢竟她是真的欣賞白晝。
走在回校的路上,,壓抑已久的白晝終于感到輕松,,特別的消息提示音也響起——
“平安到達?!?p> 白晝笑著撥通李星河的電話,,“喂,星河,,我有話告訴你,!”
“你說?!崩钚呛拥恼Z氣很溫柔,,也很疲憊。
“我解約了,,我們不用再偷偷摸摸了,。”白晝迫不及待地向李星河宣布著,“你回來吧,!”
“晝,,”李星河并沒有白晝預料之中的開心,語氣變得嚴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白晝還未意識到李星河的變換,,“我只想在你身邊!”
“你別這么幼稚行不行,?”李星河輕蹙起眉頭,。
“幼稚?”白晝收起笑容,,“像你這樣不告而別就成熟嗎,?”
李星河的反應讓白晝無比失望,她加快步伐并且不給李星河說話的機會,,“對啊,,我可以為你放棄靠近夢想的機會,你不能像我一樣,,所以我幼稚,。”
“晝,,你別強詞奪理,。”電話那頭的李星河嘆著氣坐到床邊,,宿舍一片凌亂,,“解約了,然后呢,?你是不是連學業(yè)都可以放棄,,然后飛到上海來陪我啊,?”
“如果你愿意,。”白晝回答地毫不猶豫,。
“我不愿意,。”李星河深呼吸著,。
“我很失望,。”白晝停在兩人經(jīng)常買豆?jié){的小店前,,店門口已經(jīng)掛起夜宵的牌子,。
“我也是,。”李星河寸步不讓,。
“既然這樣,,那分手好了!”白晝用力將手機摔到地上,。
“晝......”李星河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電話傳來“嘟嘟”聲,他的拳頭狠狠地錘在床墊,。
白晝看著地上摔碎的手機,,憤懣煙消云散,隨即而來的是對李星河無限的思念,。
難過,,難以呼吸。
她拾起手機,,踏著緩慢的腳步走進小店,。
溫暖和食物想撲面而來,店里的小木桌坐滿了人,。
白晝習慣地坐到柜臺前,,“老板,老樣子,!”
“來啦,,”店老板是一位和藹的大胡子男人,“就你一個人???”
“對?!卑讜冚p聲應著,。
“那一打啤酒太多了?!崩习迥米咭话肫【?,“烤五花肉,肉要干,,不放蔥,。”
“謝謝,?!卑讜兪炀毜卮蜷_易拉罐的拉環(huán),幾口啤酒下肚,又懷念起曾經(jīng)和李星河在一起的時光,。
兩人總是在夜晚偷溜出來,,一打啤酒、幾盤烤串,,就能聊到天亮,。
“老板,”白晝突然想起什么,,她沖著廚房喊著,,“那個,我手機壞了,,也沒現(xiàn)金,,你別做了,?!?p> 老板將烤好的五花肉擺到白晝面前,“沒事,,你男朋友去上海之前在這里留了錢,,放心吃?!?p> 白晝看著熱氣騰騰地烤肉,,淚眼婆娑。
“你男朋友可真是貼心,,”老板微笑著,,“他說你在晚上經(jīng)常肚子餓,匆忙偷溜出來可能會忘記帶錢,,所以......”
白晝沒等老板說完,,就埋下頭哇哇哭起來,“他不是我男朋友了......”
“怎么啦,?”老板關切地問著,。
“他不希望我在他身邊......”白晝第一次哭地像小孩一般無助。
“你們年輕人啊,,”老板嘆著氣回憶起當年,,“其實異地戀也沒什么不好的,我和我家那臭婆娘最初也是異地,?!?p> “然后呢?”白晝抬起頭,,花了妝的臉上還掛著淚水,。
“然后我們經(jīng)歷風風雨雨,直到現(xiàn)在?!崩习迓冻鰸M足的笑容,,“有時候,熬得過寂寞的感情才更加堅固,?!?p> “是嗎?”白晝對老板的話將信將疑,,但心里確實好受多了,。
“畢竟,愛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啊,?!崩习逍χ皠e難過了,,悠著點喝,。”
小店走進一伙人,,老板又陷入了忙碌,。
白晝一罐接一罐地喝著啤酒,所有空罐都被她捏得歪歪扭扭,。
“美女,,一個人喝酒不悶嗎?”一位刺頭男生試圖占白晝便宜,。
“理她遠一點,。”蘇聞楓將男生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