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遷宴的第三天,,宿山帶著自己的兩個小伙伴,,也就是李帥包和賈胖子一起開車到了鎮(zhèn)上,,回來的時候,,宿山開著拖拉機(jī),,后面的小掛車斗里裝著割草打捆一體機(jī),。
剛進(jìn)了牧場,,宿山便聽到唐娜正和人說話聲,,屋子門口還有五四匹馬,,其中一匹鞍轡具全,,看樣子是騎過來的。
唐娜看到宿山回來了大聲問道:“布雷登過來說你要的四匹馬,,今天他給送過來了”,。
布雷登是個老頭子,年齡在七十左右,,身體十分的壯實,,一副牛仔的打扮,頭上戴著棒球帽,,帽子上是本地的一支球隊的標(biāo)志,,身上穿著一件紫藍(lán)色的格條長袖襯衫,,下身是藍(lán)色的牛仔褲,腳是一雙高幫的馬靴,。衣服和鞋子都顯得有些舊了,,漿洗的某些地方有點變了色,不過燙的很整齊,,一看就知道家里有個能干的女人操持著,。
“克林特?”
老布雷登明顯不認(rèn)識宿山,,就算是現(xiàn)在他也不過是在眼前的三個亞裔人中碰哪一個是他要找的人,。
宿山笑著伸出手:“您好,您好,,布雷登”,。
“勞爾讓我過來的……”老頭很熱情的樣子和宿山握過了手,然后便開始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謝謝,,謝謝!”
宿山立刻向人家致謝,,老頭還真的可以,他家的牧場離這里差不多有二十里地,,居然就這么騎著馬把馬給送過來了,。
向人家道謝之后,宿山這邊便帶著布雷登進(jìn)了屋里,,兩人開始算賬,,也沒什么好說的,都是談好的價格,,宿山這里開有支票,,老布雷登這里簽收并且注明了這錢是怎么一回事,兩人之間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拿到了支票,,布雷登便準(zhǔn)備離開。
宿山這邊送到了門口,,望著老頭上了馬,,然后瀟灑的策騎而出。
“這年紀(jì)可以的,!”賈胖子說道,。
唐娜道:“這算什么,有些老爺子九十歲還開車出行上千公里呢”,。
美國這些老頭老太太們看模樣生活的十分獨立,,但是只要是老人誰不希望自己的身邊熱熱鬧鬧的,,有兒孫照應(yīng)著。但這里的風(fēng)俗和國內(nèi)不一樣,,他們寧愿去老人院也不樂意麻煩自己的孩子,,也就說只要他們還能動就會堅持勞動,尤其是在農(nóng)村,,七八十歲的老爺子老太太還在打理自家的農(nóng)牧場并不少見,。
“這馬看著還挺不錯的,非常溫順”賈胖子捋著最近的一匹馬腦袋,,笑瞇瞇的說道,。
賈胖子捋的馬有很明顯的花馬血統(tǒng),一看這身上就像是棕白色的奶牛似的,。在花馬的左側(cè)是兩匹夸特馬,,剩下的一匹就不好判定血統(tǒng)了,雜的有點讓人無奈,。
“都牽去那邊的馬圍子里面,,沒有想到這么早送過來了。好家伙我這邊鞍子什么的都還沒有買呢”宿山說道,。
唐娜聽了撇了一下嘴:“估計你根本就沒有想起來買吧,?”
“和老板頂嘴,扣你這個月的工資,!”宿山有點'惱羞成怒',,因為事情正像是唐娜說的那樣,宿山忘記買了,,這兩天一直在心里提醒他自己,,但是還是忘掉了。
每天的破事太多了,,牧場和農(nóng)場就是這樣,,你要覺得沒事,那就什么事沒有,,你要是覺得有事,,那就有干不完的活。
唐娜要是怕宿山扣工資那才是出了鬼呢,,張口開始算了起來:“轡頭還沒有買,,現(xiàn)在馬廄里的兩三條根本就不夠用,防蚊衣還沒有準(zhǔn)備,,汗墊一個也沒有,,皮帶鞍具最少還要十幾副……”。
宿山道:“知道了,跟追命鬼似的,,我現(xiàn)在就去買好不好,?”
賈胖子道:“不是先玩割草機(jī)么?”
“玩,,玩,,你就知道玩,走,!跟我一起去買東西去”宿山拉起了賈胖子,,然后用目光示意李帥包跟自己一起去。
唐娜道:“買個鞍具的還要這么多人去,?你們是沒長大的孩子么,,上個廁所還得接幫結(jié)派的?”
李帥包這時道:“我可沒有興趣去,,我去給馬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毛病”。
宿山早就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臟肺,,直接說道:“我回來之前別動割草機(jī),,要不然我回來打斷你的腿”。
李帥包聽了摸了一下鼻頭沒有說話,,很顯然被宿山猜中了,。
宿山心里也很無奈啊,自家的兩哥們跟三歲的孩子似的,,一路上就盤算著擺弄割草機(jī)和拖拉機(jī)了,,也不知道農(nóng)具有什么好玩的。雖然說宿山也挺想玩的,,不!挺想盡快的開始割草工作的,。
唐娜道:“放心好了,,我給你看著騷包!”
“你好好干你的活”宿山懟了唐娜一句之后,,便自己一個人上了皮卡,。
關(guān)上門發(fā)動車子,宿山一抬頭還能發(fā)現(xiàn)唐娜那豎在風(fēng)中的手指頭,。對著唐娜也來了一根之后,,宿山開車出門。
鎮(zhèn)子雖小,,但是馬匹用的東西那是十分全的,,都不用問人,直接搜了一下皮具店,宿山便跟著導(dǎo)航一路到了店門口,。
這樣的鋪子一般都不大,,有點像是國內(nèi)街邊的小門市大小,里面三十來平方,,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际邱R匹的用具,,很多還擺著馬靴什么的。
“需要什么,?”
店主看到宿山進(jìn)店,,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宿山一看原來店主正在做鞍子,,也就是的鞍子上面印花,。
“我想買一些鞍子,還有轡頭什么的”宿山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下,。
美國這邊的小店很少有講價的,,一般標(biāo)的什么價就是什么價,這些死腦筋的美國牛仔們一點不給客人們輸出額外的樂趣,。
“什么馬,,尺寸是多少”鋪主問的很詳細(xì)。
宿山這邊買鞍子主要是自己,、唐娜,,還有以后的工人用,牧場里不可能是大胖子的,,每天干不完的活,,你想長胖還真不容易。
“機(jī)制鞍還是手工鞍,?”
“機(jī)制,!”宿山很直白的說道。
鞍子是很講究的,,款式也分,,像什么西部鞍,比賽鞍什么的,,西部鞍主要是放牧,,在美國這邊很流行,賽道上用的那就是英式鞍,,至于什么機(jī)制,、手工大家從字面上就很容易理解了。同時也得明白,,美國這邊手工的東西都貴,,而且不是一般的貴,是很貴。
正常用的話選擇機(jī)制鞍則是便宜實惠,。
男人買東西就是快,!沒到十分鐘,宿山這邊就把牧場缺的東西給買了個全乎,,鋪子主人樂呵呵的幫著宿山把東西過上了皮卡,,并且笑瞇瞇的和老宿揮手道別,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一看便知道這生意做的可不小,,不知道鋪主多長時間才逮到宿山這么一個大魚。
等宿山回到了牧場,,發(fā)現(xiàn)自家的仨個沒有見識的小伙伴已經(jīng)像個三歲的娃子一樣,,擺弄割草機(jī)玩的大呼小叫的,弄的一群在欄子里的馬都有點奇怪了,,草也不吃了,,全都抬頭望著這群二百五。
宿山搖了搖頭,,然后把鞍子這些東西放到了廊架下面的欄桿上,,牽了一匹馬過來,上鞍系帶之后,,翻身上馬,,試試這馬調(diào)教的水平如何。
輕輕的一夾馬腹,,宿山跨下的馬便開始穩(wěn)穩(wěn)的挪動著步伐,,又給了指令之后,馬便小跑了起來,,非常的穩(wěn)當(dāng),,就算是宿山第一次策騎跨下的馬也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配合性,給的指令全都能執(zhí)行的很到位,,這馬調(diào)教對于牧用來說已經(jīng)是非常好了,。
挨個的馬都試了一遍,宿山對于這四匹馬非常滿意,,三百多那肯定是值的,想想看把馬調(diào)教成這樣,,幾乎就沒賣出調(diào)教的錢,,就是馬價。這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騎著標(biāo)色的閹馬,,宿山站到了自家的小湖邊上,望著運動中的大拖拉機(jī),還有割出來一道道如同狗啃一樣的草地,。
無論是李帥包還是賈胖子都不是干農(nóng)活的,,唐娜也就是個樣子貨,看起來什么都懂似的,,其實也沒有真正干過,,要不然不會割草割出這樣來,草留到了小腿肚子,,相當(dāng)時把所有的草都砍了腦袋,。
這玩意問題就大了,雖然說現(xiàn)在看著草捆子一個個還像模像樣的,,但是因為草莖都短,,那么時間一長就容易散掉,后期你是拎也不拎不起來,,壘也壘不起來,。
“調(diào)低一點,就留這么長,!”
宿山?jīng)]有辦法,,只得沖著開車了賈胖子大聲喊道。
賈胖子正玩的開心呢,,而且坐在拖拉機(jī)室里,,根本沒有聽到宿山喊他,自己一個人悶頭玩的太嗨皮了,。
沒有辦法,,宿山只得策馬上前,示意賈胖子把拖拉機(jī)停下來,,要不然這一片早最好的下場就是酒到這邊地里做肥,。
“你這草割的太少了,只留七八公分就行了,,你這邊就割了五六公分,,你自己不會想想,這么短的草捆子能打的結(jié)實么,,到時候放到外面一曬,,噗,全散掉了”宿山說道,。
賈胖子道:“早說?。∥覀冞€怕割的太短了,,咱們的馬吃不著了呢”,。
宿山的腦門上立刻掛起了一組黑線:“大哥,,我一百來英畝的牧場,現(xiàn)在也就養(yǎng)了十來匹馬,,你還認(rèn)為草不夠吃,?”
“知道,知道了,,一邊玩去,!”賈胖子笑瞇瞇的腆著一張大臉下來,把割草機(jī)的高度給調(diào)了一下,,留出了五六公分的高度,,然后這才又爬上了拖拉機(jī)。
宿山這時又道:“大哥,,你能不能割的整齊一點,,走直線好不好?你這玩的跟拖拉機(jī)雜技似的,,你讓別人怎么割,?”
看著賈胖子走出來一條歪線,宿山就覺得這線如同賈胖子人的品一樣:歪,!
這次賈胖子到是聽話,,不過可惜的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草場上沒個標(biāo)識物,,他再小心割出來的軌跡也是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