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生還是今世,,陳林芝都是第一次來到東京,。
從成田機場出來,直接坐上酒店幫忙安排的商務(wù)車,,路邊建筑逐漸變多,,不久已經(jīng)能從高架橋上看見東京塔。
這座以巴黎埃菲爾鐵塔為原型打造出來的高塔,,正式名稱叫做曰本電波塔,,陳林芝是從手邊上的英文旅行指南中看見這些資料,估計是貼心的司機特意準備,,用于幫助乘客打發(fā)時間,。
羅杰有點恐高,在飛機上撐了十多個小時,,威士忌加咖啡,,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
下了飛機倒頭就睡,,這時正打著呼嚕,,哪怕翻車都吵不醒他,。
絕大部分跨越多個時區(qū)的旅客,往往會飽受生物鐘混亂的摧殘,,對于這點陳林芝早有深刻體會......得多喝點酒,,一杯不行那就一瓶,連續(xù)醉個兩天就好了,。
當然,,和宿醉乏力相比,生物鐘顛倒反倒成了小問題,,實在沒必要以毒攻毒......
陳林芝,、羅杰,,還有一位叫做豬山玄一郎的日裔翻譯,。
羅杰忙著睡覺,陳林芝和豬山玄一郎聊天,,聽說曰本名字千奇百怪,,在明治維新之前普通曰本人沒有姓氏,只有貴族有姓氏,。明治時期為了方便編造戶籍,、課稅征役,這才下達取姓的命令,,民眾匆忙之間取的姓氏,,用中文意思去理解難免有些怪異感。
不清楚鄧普西可以幫忙拖延多久,,陳林芝這次親自趕來曰本,,為的主要是找到合適的家電生產(chǎn)廠商,繼續(xù)向大客戶沃爾瑪供貨,。
之所以說“主要”,,原因在于陳林芝還有別的安排。
他打算實地感受一下曰本目前的環(huán)境,,以便在必要時候多用美金兌換些日圓,,投機撈些快錢。
假如能從銀行借到錢,,又或者學(xué)會如何從外匯期貨市場上加杠桿操作,,那簡直再好不過。
手頭籌碼就這么點,,他打定主意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然其實沒必要連軸轉(zhuǎn),親自趕來東京找貨源,,讓羅杰代勞就行,。
作為亞洲一極,,超越四小龍的存在,在這1985年的東京市區(qū)里,,高樓林立,,無數(shù)嶄新建筑拔地而起。
陳林芝去過鵬城,、廣洲以及四九城,,不得不承認與現(xiàn)在的東京相比差距懸殊。
這年代曰本企業(yè)在多個領(lǐng)域,,包括半導(dǎo)體,、汽車、家電等等,,將一批歐美老牌寡頭們按在地上來回摩擦,,成功躋身發(fā)達國家行列,GDP總量排名全球第二,,和美國貿(mào)易呈現(xiàn)出順差局面,,財富源源不斷流入曰本企業(yè)家的口袋里。
被制裁無疑屬于遲早的事,,關(guān)鍵在于究竟是什么時候,。
陳林芝后悔歷史沒學(xué)好,上課期間凈忙著給書上的歷史名人畫畫了,,導(dǎo)致他只好通過報紙新聞上透露出來的線索自行判斷,,覺得正式簽署多方協(xié)議之前,會有相關(guān)報道流傳出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一口氣訂購七份報紙,習(xí)慣在吃早餐前后閱讀,,這要怪電腦還派不上多大用場,,索性用起蠢辦法。
......
登記護照入住進洲際酒店,。
陳林芝一個房間,,羅杰和豬山玄一郎共用雙床房。
當老板的摳門想省錢,,好在洲際酒店就是洲際酒店,,羅杰沒什么怨言,只是光明正大告訴豬山玄一郎,,假如晚上自己有艷遇,,勞煩他出去另外找家旅店訂房間。
陳林芝在旁邊聽完,,默默為豬山玄一郎哀嘆,。
以羅杰一貫的生活作風(fēng)來看,,恐怕這位翻譯是住不成雙床房了。
東京夜生活出了名的豐富,,風(fēng)俗街比比皆是,,直接標注在旅行指南上,簡直是羅杰夢想中的天堂,。
至于陳林芝自己,,快被安娜塔西亞玩壞了,清心寡欲,,打算休息一陣子,。
趁機旅游屬于順帶,辦正事最重要,。
這趟去本頓維爾鎮(zhèn),,陳林芝被刺激得不輕,身后又有惦記著繼續(xù)撈錢的鄧普西,,不斷催促他尋找貨源,。
因此打算休整一晚上,,先物色些潛在供貨商名單,,明天一個個拜訪,直到找出最合適的供貨商為止,。
房間位于第十二層,。
點份拉面吃完,陳林芝先聯(lián)系殷蟄,,詢問上一批訂單的發(fā)貨動向,,接著又打給高博學(xué),問他能不能找到靠譜的家電生產(chǎn)廠家,,尤其是電風(fēng)扇,。
高博學(xué)等陳林芝電話,早已等到望眼欲穿,,二話沒說拍胸口保證絕對能找到,。
找到是一回事,合不合適又屬于另外一回事,。
既然來了東京,,去內(nèi)地比較方便,陳林芝準備先等他消息,,倘若有必要就去一趟,,實地考察。
自己當了老板,,總算明白為什么有人一年到頭坐飛機,,四處談生意,。
聽起來有意思,實際上非常累人,。
陳林芝終于開始后悔起按月給自家保姆計算工資,,照這情況一個月里可能有半個月都不會回家住,等回到舊金山有必要找家政公司聊一聊了,。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
陳林芝做起美夢,夢到安娜塔西亞,、宋月紋,、趙白露、錢玥等人穿著比基尼,,陪他在海邊打網(wǎng)球,。
打球毫不重要,他光顧著摟摟抱抱,,樂得鼻涕冒泡,。
期間還夢到看見誰衣服滑落,正準備仔細看時候,,突然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茫然片刻,格外氣憤,。
時間是東京的半夜十二點,,陳林芝下床穿拖鞋,心想這幾個月錢沒掙多少,,姑娘倒是認識不少,。
不由記起在港城,某位把他當成同行的風(fēng)水先生,,說他會有桃花煞,。
照這段時間的處境來看,別說什么煞氣了,,萬一被安娜塔西亞知道自己有多花心,,一槍崩了自己都有可能,陳林芝對此深以為然,。
理性告訴他應(yīng)該做個好男人,,感性卻不這么覺得。
女人緣太好也挺愁人,。
拉開門栓打開門,。
陳林芝睡眼惺忪,門外站著頭發(fā)同樣亂糟糟的翻譯豬山玄一郎,。
豬山玄一郎語氣可憐,,訴苦說:“羅杰·桑普拉斯先生將我趕出來了,,他打電話找來兩位......風(fēng)俗女,我說我蒙著被子睡覺,,他不答應(yīng),,怕我影響他發(fā)揮?!?p> 陳林芝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即使是羅杰,這也太牲口了點,,嘆氣道:“我給前臺打電話,,你另外開個房間吧,簡直難以置信,,剛剛他不是還很瞌睡,?”
豬山玄一郎生無可戀,來句:
“對,,不過當他看見房間門口的風(fēng)俗名片,,又不打算睡覺了。
等我一覺醒來,,她們倆已經(jīng)站在我床頭,,嚇了我一跳,隨后我就被趕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