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兒可有中意的女子,?”烏蘭見花任從花仇處回來,悉心的替丈夫解下披風,。
“還是跟原來一樣,。”花任嘆了口氣,,“仇兒這孩子,,表面上看著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乎,,其實最重情義了?!被ㄈ畏鲋拮幼介缴?。
看著丈夫小心翼翼的樣子,,烏蘭笑道,“這才剛有孕,,哪就那么嬌氣了,。”
“燕韻和二皇子的事情,,他遲早是要接受的,。”其他的事情,,自己和父親能護著他,,但是感情的事情,只有靠他自己,。
“也是應該告訴仇兒,,沒事的,仇兒慢慢的會想開的,,再給仇兒一點時間,?!睘跆m以花任為天,一心為花家,?;ㄈ斡X得自己能夠娶到烏蘭,真的是天大的福氣,。
轉眼間,,就到了烏蘭臨盆的日子,花仇也按照約定回到了花家,。
可是,,就在烏蘭臨盆那天晚上,一切都變了,。
“花家憑借巫術謀害圣上,,罪不可恕,滿門抄斬,?!鄙倥簧砣忠拢谝股突鸸獾挠痴障?,英姿颯爽,。只是出口的話,讓花仇的心掉到了冰窟,?!氨菹掠兄迹粋€不留,?!?p> 刀劍聲,哭喊聲,,花仇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仇兒,,快走,,從密道走?!被ㄈ卫糇〉幕ǔ?,將剛出生的嬰兒塞到了花仇懷里。
“大哥,,那您和大嫂,,還有父親呢,一起走?!被ǔ鹱笫直е⒆?,右手抓住花任的胳膊。
“來不及了,,你快走,。”花任一把將花仇推進暗道,,便關上了門,。不是花任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很明顯,,這哪里是陛下的意思,這是她燕韻的意思,,滅了花家,,下一任巫師,就是她燕家的人了,。
就這樣,,花昔出生的那天,全家除了自己和花昔,,慘遭滅門,。自己帶著花昔,東躲西藏,,隨著販賣貨物的小販,,到了大齊,才安穩(wěn)的生活下來,。這個小村莊是自己采藥的時候發(fā)現的,,便帶著花昔住了下來,這一住便是很多年,,一直到現在......
花仇回過神來,花家的醫(yī)術和巫術,,從來都是無論男女都傳的,,女子的天分甚至比男子更好,花昔的天分便比自己好,,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眼神從醫(yī)書上挪開,看向正在教趙明旌喂藥的花昔,,難得的滿眼溫柔,。
哪有什么自由自在,只是這所有的不易都有人替你承擔而已,,想起自己四處晃蕩的那些年,,還不是父親和哥哥承擔了家族的所有事情,,所以自己才能那么肆意?;ǔ鹜蝗挥X得自己不能逃避了,,若是把這一切都交給花昔,對花昔不公平,?;ㄎ舫錾螅瑥奈聪硎苓^一天,,便跟隨自己流浪,,真相總是要告知花昔的,若是讓花昔一人離開,,豈不是將復仇的事情都壓在了花昔身上,。花仇自嘲的笑了笑,,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不肯面對現實。
“你到底會不會喂藥啊,,你得把柳姑娘扶起來才行啊,。”花昔正在斥責趙明旌,,只見趙明旌將藥喂了柳涵滿嘴,,就是一口都沒有味道嘴里。
趙明旌照著花昔的說法,,小心翼翼的將柳涵的上半身扶起來,,趙明旌坐到榻上,讓柳涵靠在自己的懷里,?;ㄎ魸M意的點了點頭,將藥一點一點的喂到了柳涵的嘴里,。
“好了,,你將柳姑娘放下吧,”將藥喂完后,,趙明旌慢慢的將柳涵放到了榻上,。
“天色不早了,花昔你去給二位準備一下房間,?!被ǔ鸫艘饷黠@是像支走花昔。
“不知閣下有何指教?!辈坏貌徽f,,花仇的氣質跟這個村子格格不入卻又分外和諧。但是趙明旌一眼就看得出來,,花仇絕對不是像外面那些村民一樣,,一直生長在這個村子里的人。
“不知公子和這位柳姑娘是什么身份,?!被ǔ饘⑴莺玫牟璺胖翆γ妫疽廒w明旌坐下,。
“不知花公子和那位花昔小姐又是什么身份,。”趙明旌坦然坐下,,柳涵還躺在榻上昏迷未醒,,但是趙明旌絲毫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樣子,既然花仇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是有求于自己,,既然有求于自己,那就是等價的利益交換,。只是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前,,趙明旌不能貿然答應對方什么。
“在下花仇,,南越花家,,不知公子可有所耳聞?!?p> “南越,?”趙明旌心中一震,面上卻保持著微笑,,似是想起來什么,,花家沒滅門,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是花家的人,,瞧著這個年紀,,應該就是花家的二公子,“敢問可是花家二公子,?”
“正是?!被ǔ鹱猿暗男α诵?,“讓公子見笑了。”
花家的人并未滅絕,,趙明旌記得前世的時候,,也是花家被滅,后來花仇攜長兄唯一的血脈回到南越,,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重創(chuàng)燕家,后來還滅了皇室,,后來花仇功成身退,,讓自己長兄的孩子成為了南越的王,當時震驚了南越上下,,畢竟女皇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只是趙明旌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到這花家幸存的二人,。
如果自己沒記錯,,眼前的人也沒有騙自己的話,方才那個呵斥自己熬藥的小姑娘,,將來就是南越第一個女皇,。趙明旌覺得此行不虧,前世自己和南越沒什么交集,,不然也不會對花仇和花昔這兩個名字沒什么印象,。看來這輩子,,很多事情是改變了,,不知道這一世,二人遇上了自己,,以后的路,,會不會改變。
“在下燕王趙明旌,,”趙明旌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但是貌似這個身份說出來,花仇沒什么表情,。趙明旌此時才想到,,這花仇長期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只怕是對外面的形勢一點都不清楚,,便細細的說與花仇,。
待趙明旌說完,花仇指著榻上的柳涵,,“那這位柳姑娘,,想必就是殿下的未婚妻吧,。”
花仇并沒有別的意思,,倒是趙明旌有些尷尬,,自己的這個未婚妻可是一點都不想嫁給自己,吵著嚷著要退婚,,冷不丁的,,趙明旌有些頭疼。但是花仇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坦誠身份,,必不能有所隱瞞。
“正是,?!壁w明旌道,“我們此次上山采藥草,,不小心掉落了懸崖,。”趙明旌覺得花仇同自己坦誠身份,,只怕沒那么簡單,,“不知花兄是何打算,難道還要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避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