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
這個回答,,一時之間把李世民給聽愣了,。
他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聽說,,有人不想從牢里出來的,。
這倒是成了一個怪聞!
“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看著自己的工具人,疑惑的問道,。
“李公子只是說,,他被關(guān)在大牢里,那應(yīng)該是他觸犯了大唐的律法,?!?p> “他還說,雖說他李長青是個紈绔子弟,,但是自己犯了錯,,自己就得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這才是真正的男人,?!?p> “請陛下不要因為他父親的原因,就隨意毀壞國家律令,?!?p> “他一個人的生死是小,但如果因為他而隨意踐踏國家的律令,,那他就是大唐的罪人了,。”
“所以,,他絕對不出去,。”
大太監(jiān)將李長青的原話,,復(fù)述給了李世民,。
此刻,程咬金和李世民的臉上,,表情可謂是真的精彩,。
對于程咬金來說,他自然是無比了解自家這個外甥的,。
就李長青這個嘴,,雖然做不到能把死人說活,但卻也不是普通人比得上的,。
有的時候他的那一番歪理,,明明你知道這根本不是正理,但卻辯駁不過,。
這是最氣的,。
按照李長青自己的話來說,這是杠精,。
同樣,,對于李世民而言,他更是有些懵,。
關(guān)于李長青的一切,,他自然也都調(diào)查過,也全部了解,。
作為他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李世民自然是小心再小心,謹(jǐn)慎再謹(jǐn)慎,。
一個如此紈绔子弟,,竟然能說出這么一番大道理來。
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說得好,!”
“不愧是信國公家的兒子!”
“陛下,,如此年紀(jì)的孩子尚且知道法度不可輕,,真是難能可貴!”
“所以,,為了讓這個正直的孩子早日洗脫身上的冤屈,。”
“臣懇請陛下,,一定要讓大理寺抓緊辦案,?!?p> “不可涼了這拳拳愛國之心啊?!?p> 讓人沒想到的是,,站出來說這番話的,竟然是魏征,。
要知道,,他可不是老秦王府的人。
當(dāng)年他屬于李建成一黨,,后來李世民登基之后,,將他留了下來。
后來,,他也對得起李世民饒過他的這條命,。
給李世民提出了不少針對性的意見。
只是,,他跟李游的關(guān)系只能算是認(rèn)識,,為何會出來支持他?
“是啊陛下,,臣贊同鄭國公的話,。”
“虎父無犬子,,李長青雖然平時頑劣了一點,,但大事上卻有分寸?!?p> “的確有他爹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說這話的,,是尉遲恭,。
尉遲恭當(dāng)年跟李游也是戰(zhàn)友,兩個人曾經(jīng)一起打過不少仗,。
所以,,對待李長青,跟對待自家子侄沒什么區(qū)別,。
李世民點了點頭,,眼神忍不住瞥向了長孫無忌。
從開始到現(xiàn)在,,長孫無忌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在默默的聽著。
他身為李世民最信任的人,,很多時候,,李世民都需要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但是今天,這件事仿佛與他毫無關(guān)系一般,。
“輔機(jī),,這件事你怎么看?”李世民問道,。
長孫無忌沉吟了一下,高聲回復(fù)道:“陛下,,老臣以為,,鄭國公所言極是?!?p> 說完,,長孫無忌拱了拱手,然后退了回去,。
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但是,卻同樣表達(dá)了他的態(tài)度,。
“既然大家都這么覺得,,那這件事就先由大理寺去辦?!?p> “吩咐牢房,,要善待李長青?!?p> “畢竟這件事,,他應(yīng)該是屬于受害者?!?p> 李世民點點頭,,算是給這件事下了個定論。
“老奴已經(jīng)吩咐過那些獄卒了,,李公子不會受委屈的,。”
工具人連忙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李世民就算是想簡單結(jié)束,恐怕也難了,。
李長青的這一席話,,算是徹底的堵住了后路。
這件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恐怕李世民就要落下個不尊重律令的帽子,。
到那個時候,,魏征可就要忍不住化身鍵盤俠了。
“既然如此,,此事就先放下,。”
“諸位愛卿還有什么其他的事要上奏,?”
李世民看著其他的大臣,。
一個大臣出列,被打斷的朝會,,這才算是重新開始,。
只不過,在朝中的這些人,,卻有幾個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像是程咬金,他已經(jīng)開始思考,,李長青這么做真實的目的,。
可能,從一開始,,李長青就已經(jīng)想好了全盤計劃,。
如果不將他打入大牢,他也會使出他的“脾氣”,,逼迫對方將他抓走,。
而抓走這一步,才是一切計劃的開始,。
程咬金已經(jīng)漸漸想通了之前的關(guān)節(jié),。
至于后續(xù),程咬金也沒有頭緒,。
不過,,他倒是很期待,接下來李長青到底會怎么做,!
............
朝堂發(fā)生的事情,,李長青并不知情。
此刻,,他正坐在一間明亮的牢房內(nèi),,面前則是一個獄卒。
“李公子,,不知道這里的情況是否滿意,?”
獄卒搓著手,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其實李長青剛被關(guān)進(jìn)來的時候,,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待遇,。
之前的牢房,又黑又小,,而且還有些潮濕,。
但是現(xiàn)在,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嗯,,這里倒是不錯?!?p> “只不過這天氣有點冷,,缺一床被褥啊?!?p> 李長青拍了拍旁邊的被褥,像是不經(jīng)意提起一般,。
“明白明白,,等會兒我就讓人去拿!”
獄卒連連說道,。
“算了,,用你們的錢去買,小爺我還不至于那么做,?!?p> “去朱雀大街,信國公府上,,你找一個叫李德的人,。”
“拿著這塊玉佩,,就說是我讓你找他的,。”
“去找他領(lǐng)錢,,給我置辦一套全新的被褥,,然后再弄一桌酒菜?!?p> 李長青摘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扔給了獄卒。
獄卒連忙接住,。
雖然他不是什么多有眼光的人,,但是這塊玉,他一眼就看出來不凡。
平常人家,,恐怕戴不起這種玉佩,。
更重要的是,之前劉公公來提人的時候,,可是對李長青禮遇有加,。
這一點獄卒看在眼里。
而且在臨走之前,,劉公公還說要對李長青多加照顧,,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這已經(jīng)足夠證明一些事情了,。
“明白,,小的這就去辦!”
說完,,獄卒拿著李長青的玉佩,,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看著獄卒離開的背影,,李長青的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笑容,。
但是很快,嘴角的笑容隱去,。
取而代之的,,則是那銳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