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球正在熟睡,，顧老頭取出一條毛毯給孫子蓋上。
趙客坐在一邊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顧老頭已經(jīng)成功幫助趙客逃脫,，現(xiàn)在到了趙客回報他的時候。
顧老頭坐在床沿,，對面21寸電視屏幕中可以看到他的倒影,，一個身材瘦小的老頭。
“我想讓小皮球進學(xué)校讀書,，等我走了你能不能當(dāng)他的監(jiān)護人,，替他交學(xué)費和生活費?！?p> “我沒辦法一直陪著他。”
離開游戲世界重新回到現(xiàn)實,，趙客有太多事情想做,。
他想去看一看這個全新的世界，他想知道做完全部手術(shù)的強者到底有多厲害,，他還想知道宇宙漩渦里面到底是什么……
“不用,，小皮球可以住在學(xué)校。你只需要作為監(jiān)護人,，每隔一段時間和老師,、學(xué)校溝通下就可以?！?p> “溝通,？為什么？”趙客沒有過孩子,，不明白顧老頭的用意,。
顧老頭嘆了口氣道：“我聽說沒有監(jiān)護人的孩子會被欺負，老師也會忽視那些孩子,，所以我想找個人保護他,。”
自從送小皮球進學(xué)校的念頭生出,，顧老頭總是留意到這種新聞,，搞得他心神不寧。
趙客明白了顧老頭的良苦用心,，點頭道：“我會按時過問小皮球在學(xué)校的情況,。”
“多謝,?！?p> 顧老頭離開床沿，站在狹窄的過道朝趙客彎下身子,。
趙客趕緊起身扶住顧老頭,，搖頭道：“應(yīng)該的，早點休息吧,?！?p> 趙客一身金屬義體長途奔波后都覺得精神疲憊，顧老頭一把年紀(jì)應(yīng)該更加辛苦,。
“不急睡,，我先幫你把這個白獅義肢換上?！?p> “麻煩不麻煩,？如果不容易換,，我們明天進城再換吧?！?p> “不麻煩,，你這個原本是偵查機器人，全身都可拆卸,?！?p> 顧老頭蹲下身子，輕輕取出背包里的幾個工具,。
他原來的多功能機械臂被趙客次腦上的炸彈炸毀,，現(xiàn)在的替代手臂只有幾種常用工具，不具備拿捏功能,。
而且擔(dān)心吵醒小皮球,，所以他拆卸義體時的動作格外輕柔。
用了近兩個小時,，才終于把白獅義肢替換好,。
房間內(nèi)發(fā)黃的燈光下，趙客瘦弱,、簡陋的上半身,，下面接著一具充滿機械感的粗壯下肢。
小腿部分正面是專門設(shè)計的撞擊切面,，看起來像是一個大號斧刃,。
趙客看著銀白色義肢，道：“能不能換個顏色,？”
明天就要進城,，鹿尾幫不知道會把他們送去哪里，趙客不想這么惹眼,。
“可以,。”顧老頭用磨棒嘗試蹭了一下道,，“這是一層耐腐蝕保護涂層,，確定要磨掉嗎？”
“磨掉,?！?p> 這具義體并不匹配，趙客沒有想過長久的用下去,。
費了一番功夫磨掉表面的銀白色,，殘留痕跡和露出的鋼鐵混在一起，看起來廉價了很多,。
趙客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早了,，休息吧?！?p> “你睡里面吧,。”
“不用,，你和小跟班睡，我去擋在門口,?！?p> 顧老頭略作思考，把背包搬到門后道：“包里沒什么貴重東西,，可以坐上,。”
“好,?！?p> 兩個人分別休息下，顧老頭摟著孫子只用了幾秒就沉沉睡去,，趙客也很快進入“病毒游戲”中,。
一望無際的荒原里，看到熟悉的金字塔趙客特意掃了一眼,，竟然沒有在囚籠中看到程博學(xué)的身影,。
他走近過去，繞著金字塔走了一圈,，終于確定程博學(xué)竟然從來沒有殺過人,。
在野外時，程博學(xué)在背后放黑槍想殺死閆輝,。
當(dāng)時趙客以為程博學(xué)有過這種經(jīng)驗,，現(xiàn)在看來只是實力暴漲之后的貪欲作祟。
沒有交易可以完成,，趙客也沒有太過失望,。
程博學(xué)的身家已經(jīng)在他手中，以程博學(xué)的剩余經(jīng)歷,，也實在沒有什么好交易的,。
“趴！趴,！”
聲音特別大的兩聲敲門聲后,，一個人在門外喊道：“到點了，出來,！”
趙客轉(zhuǎn)身站起,，顧老頭驚醒過來抱著仍在沉睡的小皮球,。
確認顧老頭準(zhǔn)備好了，趙客才拉開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除了腦袋剩余所有部分都換成義肢的壯漢,，看到趙客時他愣了愣道：“你把靈魂抽出來了？”
趙客也沒有想到門后竟然是半個同類,，點頭道：“是,。”
壯漢上下掃了一眼道：“你那么有錢,，怎么還用這種破爛,？”
“抽取靈魂錢用完了，進城賺錢買一具好點的,?！?p> 壯漢伸出一個拇指，道：“厲害,?！闭f完轉(zhuǎn)頭吆喝其他人出來。
趙客不知道他說的厲害指什么,，和顧老頭一起隨著人流走出旅館,。
早上六點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旅館門口停著一輛巨斗卡車,。
這種卡車的車斗長七米,、高四米，可以裝下很多東西,。
一個染著藍色頭發(fā)的年輕人站在車斗邊緣,，喊道：“挨個上車?！?p> 顧老頭左手不方便,，趙客接過小皮球沿著車斗旁邊的鐵梯子爬上卡車。
卡車?yán)锩嫜b著大半車雪白的大米,，藍發(fā)年輕人指著大米道：
“都藏到里面,，不許露頭露尾！誰沒藏好我讓他一輩子都呆在里面,?！?p> 趙客和顧老頭挖了一個米坑，小皮球乖乖的蹲在下面,。
顧老頭用手擋住鼻子,，然后把頭埋進米里試了下，道：“不行，太悶了,?！?p> 趙客見背包里有備用線路，扯了兩節(jié)抽出里面金屬芯,，把線皮管遞給他們,。
顧老頭又重新試了下，才交給小皮球,。
把兩人都埋進米里,，趙客在附近撥開米堆把自己也藏進雪白的大米堆中。
車輛開始移動,，隨著車廂的顛簸,，趙客感覺身體開始緩慢地下移。
他暗道一聲不妙,，摸索到顧老頭的身體后伸出一條手臂拖住他們。
顧老頭生化改造沒有完成,，小皮球從未沒有接觸過生化改造,，他們的身體強度，如果掉落到米堆最下方,，恐怕承受不住那股壓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趙客的手臂從平伸變成向上傾斜,，顧老頭還留在原來位置,，但他已經(jīng)沉下去接近一尺。
眾人藏身的卡車也緩緩接近北關(guān)市的檢查站,。
檢查人員看到卡車輪轂上不起眼的鹿尾貼圖,，隨意問了兩句就放行。
經(jīng)過檢查站的減速帶時,，卡車重重顛簸了一下,，趙客的身體猛地下墜一尺。
顧老頭也隨著這次顛簸下沉了近十厘米,，趙客托舉他們的手臂已經(jīng)幾乎快要伸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