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引雷劈你
“你醒了,!”
“你小子,,終于醒了!”
兩人的臉上,,齊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折海道人有些尷尬,,轉(zhuǎn)身將那只碗帶了出去。
尚修勇上來摸摸蘇文烈的額頭,,掐掐這里,,捏捏那里。
“你自己感覺如何,?”
眼前的前輩,,雖然給自己一種很和善的感覺,但是蘇文烈并不認識他,,只記得當(dāng)日踏山門時,,這位前輩是出現(xiàn)在山門之下,圍觀的人群中的,。
蘇文烈聽話地將被褥掀開,,從床榻上翻身下來,一邊蹦跳一邊上下擺動雙臂,,然后又是一番握拳伸掌,,這才對著這位前輩恭敬地道:“前輩,晚輩的身體很好,,沒有什么異常,。”
“你似乎知道,,自己昏迷了很長的時間,?”
“文烈,你怎么樣,?感覺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蘇文烈這邊還未回答前輩的問題,,折海道人已經(jīng)回來了,又是一番詢問,。
“折海師伯,,我沒事了,都很好,?!?p> “嗯,這就好這就好,。對了,,這位是你師兄,,丹陽道人尚修勇,。”
尚修勇聞言,,暗自翻了翻白眼,,但是也沒有反駁。
雖然方士宗門內(nèi),,是以輩分和實力來區(qū)分稱呼,,但更多時候,大家還是靠實力說話的,,像折海道人這樣,,非要拿自己的輩分說話,以兩人的關(guān)系,,他也只能默認,。
“尚師兄好?!?p> “嗯,,蘇師弟,你也好,。往后就是同門師兄弟,,不需要這么生分?!?p> “是,,師兄?!?p> 見兩位長輩突然都有些沉默,,蘇文烈有些好奇,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便問起了剛才在靈域之中,,弒天前輩給自己的提醒,。
“師兄,師伯,,你們剛才是不是準備引雷劈我,?”
“胡說八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師兄只不過是想......嗯,,師兄只是想找些外物,來刺激你的身體,,促使你醒過來,,再說了,師兄想的辦法,,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拿什么雷來劈你,真要拿雷劈你,,你現(xiàn)在還有命在這說話,?”
“那就好,多謝師兄和師伯,,在這段時間對文烈的照顧,。”
蘇文烈彎下腰,,對著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折海道人與尚修勇確是沒有答話,紛紛上前拍了拍蘇文烈的肩膀,,然后將他帶出屋外,。
小院處在這山頂上,風(fēng)雖不大,,但在這隆冬時節(jié),,卻已經(jīng)有了些刺骨的寒意。
蘇跳跳一直在小院墻角位置發(fā)抖,,一眼望見蘇文烈走出房間,,馬上吱吱吱地飛了回來,整個小身體哆哆嗦嗦的,,縮進了它最喜歡待的老地方,,蘇文烈的肩頭。
也不知是受了委屈,,還是這么久沒有蘇文烈陪它說話,。這個時候,它就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吱吱吱地叫個不停,。
蘇文烈輕輕地撫摸它的羽毛,,讓它漸漸安靜了下來。
看蘇跳跳和蘇文烈都恢復(fù)了安靜,,折海道人與尚修勇兩人相視一眼,,還是決定由尚修勇來說。
“文烈,,有件事師兄需要跟你說一下,。”
又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蘇文烈當(dāng)時就是內(nèi)心“咯噔”一下,。
今年他已經(jīng)幾次經(jīng)歷這樣的場景,而且每一次,,都沒有什么好事,。
定了定心神,蘇文烈無奈地張口道:“現(xiàn)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那么脆弱了,,師兄,,你說吧,。”
尚修勇點點頭,,便一五一十地將蘇文烈當(dāng)天踏山門之后,。這一堆亂糟糟又惡心人的事情,詳細地跟他敘述了一遍,。
在他和折海道人的眼中,,蘇文烈只是很平靜地,聽完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沒有憤怒,,也沒有顯示出悲哀。
就是那種很平靜,,幾乎是無視了這件事情一樣的態(tài)度,。
“文烈知道了,既然宗門這樣安排,,那文烈去參加這個宗門大考就是了,。到時候,憑自己的本事,,拿自己的等階和待遇,,會更心安理得。”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折海道人有些唏噓,,兩個加起來超過五百歲的前輩,還沒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看的透徹看的開,。
“你能如此想,自然也是好的,。你畢竟昏迷了這么長時間,,雖然,現(xiàn)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但你最好還是稍微鍛煉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隱患。師兄這就回去了,,向郝長老他們傳告你醒來的消息,。”
尚修勇拍了拍蘇文烈肩膀,,給折海道人遞了個眼色,,轉(zhuǎn)身拋出自己的靈寶,飛速的遠去,。
“這位尚師兄,,與你師尊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他是你目前在宗門內(nèi)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蘇文烈轉(zhuǎn)過頭,,看著折海道人,,見他也正望著自己,便開口道:“折海師伯,,有些事,,我需要您替我保守秘密?!?p> 聽蘇文烈這樣說,,折海道人很是好奇,也不問是什么秘密,,當(dāng)下就點了點頭,,“沒問題?!?p> “師伯,,我?guī)熥鸶阏f過,我身上的血脈鑰匙的事情嗎?”
“嗯,,說了一些,,以你師尊的推算,你身上的血脈鑰匙還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完全融合,。你如此說,難道說是血脈鑰匙出了岔子,?或者說,,你這次之所以昏迷如此之久,就是血脈鑰匙的問題,?”
發(fā)現(xiàn)折海師伯果真如同自己設(shè)想的那樣,,自動就開始腦補,聯(lián)想出自己希望的劇情,,蘇文烈暗地里松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愧疚。
但是,,已經(jīng)用靈識真身定下了真魂契約,,目前的辦法只有如此了。
“正是如此,,還沒問師伯,,我這次具體昏迷了多久?”
“從你踏山門結(jié)束,,到今天,,已經(jīng)是一個月又七天了,?!?p> “都這么久了嗎?”
蘇文烈故意做出了一副驚訝莫名的神情,,只是顯得有些過于刻意,,他自己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折海道人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心說或許是才從昏迷中蘇醒的原因,,面部的肌肉會有些不協(xié)調(diào),也就沒多想,。
“是啊,,你師伯我,還有你尚師兄,,這么多天可是掰著手指頭過來的,,畢竟你師尊把你托付給了我,你這樣一直昏迷不醒,師伯就差去引動天雷來轟擊你的身體了,?!?p> “啊,?師伯你們真的是這樣打算的嗎,?”
假如自己沒有在今天,終于勉強達到了弒天前輩的要求,,難道是真的要被兩位前輩拿去引雷,?
“呵呵?!?p> 發(fā)現(xiàn)折海師伯只是給了自己一個,,一切讓自己去體會的笑容,蘇文烈就莫名覺得有些肝顫,。
看來,,他們就算沒有真的打算這樣做,也離這樣的計劃不遠了,。
“那個,,師伯,還是繼續(xù)說我身體的事吧,?!?p> 折海師伯不再接話,點了點頭,,示意蘇文烈繼續(xù)往下說,。
“那天我重傷之后,其實意識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只是無法返回到自己的身體中,。”
見折海師伯一副我在聽的神情,,蘇文烈當(dāng)下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繼續(xù)編了下去,。
“那是因為我的意識,,被血脈鑰匙給吸收了進去?!?p> “在那血脈鑰匙上面,,有一份不知來歷的記憶片段,我在那片段記憶的侵襲下,,獲得了很多零散的信息,。比如一些修真界的傳說,,還有我們這個世界的構(gòu)成,甚至,,還有一些殘缺的功法,。”
“我因為困在記憶深處,,掙脫不出,,在里面又沒有時間的概念,便在好奇之下,,模擬筋脈運轉(zhuǎn)之法,,修行了那幾種功法?!?p> 說到此處,,蘇文烈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折海道人的神情,見他仍是一副“你編的”,,不,,應(yīng)該是“你說的很不錯,我很感興趣”的表情,。
便繼續(xù)道:“修行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那幾種功法都強悍無比,根本不像是我們現(xiàn)在的世界,,修士修行的功法,。”
“當(dāng)時我很興奮,,以為可以讓師伯也一同修煉,,可惜的是,在我剛才醒轉(zhuǎn)后,,才發(fā)現(xiàn)那功法,,雖然我自己可以修煉,但已經(jīng)被下了封禁,,若沒有我身上,,血脈鑰匙的認同,我不能向外人傳授,。”
突然發(fā)覺,,想要編一段讓人信服的謊話,,真的太難了。
最起碼,,自己說的這些話,,自己都是不怎么相信的,。
然而眼前的折海師伯,卻是點了點頭,,然后仔細地看了看蘇文烈的眼睛,,再次點了點頭。
“好,,師伯知道了,。這件事,師伯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的,?!?p> “那就多謝師伯了,對了,,師伯,,我還從那份記憶中,得到了有關(guān)湮魔散的信息,?!?p> “湮魔散?你說的是真的,?,!”
“絕不會錯,因為那湮魔散的特性,,實在太獨一無二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雖然,,我只得到了兩份延緩金丹潰散的方子,,但目前來說,聊勝于無,。也許,,等以后我修為提升起來了,會得到完整的解藥也說不定呢,?!?p> 折海師伯的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有些緊張地問道:“那兩份延緩潰散的方子,,都需要些什么材料?”
“嗯,,需要百花玉靈龜,,五行星翼蟲?!?p> “百花玉靈龜,,五行星翼蟲,?你確定?”
“是的,,師伯,?”
一臉狐疑地再次審視了蘇文烈一遍,折海師伯卻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離開清平村之前,,你就問過我這兩樣?xùn)|西的下落?!?p> 糟糕,!大腦經(jīng)過一番電光火石般的運轉(zhuǎn),蘇文烈才扭扭捏捏地說道:“那是因為,,在那之前,,我的潛意識中,就有了這兩樣?xùn)|西的信息,,當(dāng)時,,雖然不清楚他們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我卻能感覺到他們對我很重要,?!?p> “現(xiàn)在,消化了那份記憶片段,,我已經(jīng)知道了它們的用處,,就是用來緩解湮魔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