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偏遠(yuǎn)院落里。
譚之瑤端著一碗藥小心翼翼的進(jìn)了一間廂房,剛進(jìn)門就看到姜牧在穿衣服,,她急忙把藥碗放到桌子上,,跑過去,急道:“姜公子,你怎么起來了,傷還沒好呢,快躺下,!”
姜牧微微笑了笑,說道:“譚小姐,你放心吧,,我自己的情況我清楚,,而且,這躺太久了也不好,?!?p> “這……”
譚之瑤猶豫了一下,攙扶起姜牧,,說道:“那你先把藥喝了吧,!”
姜牧坐到桌前,看著那碗濃濁的藥,,沒來由一陣反胃,,之前在平南縣就已經(jīng)喝了好久的藥,才剛停藥不到一天,,又開始喝了起來,。
這一喝,又已經(jīng)是四五天了,。
現(xiàn)在,,距離那夜伏殺,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五天,。
那夜的伏殺,,青云山損失不少,二十幾個青云弟子死了近一半,,其他的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僅有幾個如同譚之瑤和豆豆一樣的女弟子受到刻意保護(hù),傷勢輕一點(diǎn),。
譚之瑤又是如同之前在平南縣一樣,,主動要求照顧姜牧,這一次,。姜牧受的傷,比上次的重多了,,譚之瑤幾乎是衣不解帶的沒日沒夜守著,。
姜牧捏著鼻子把那藥一飲而盡,嘴里苦澀得他幾乎昏厥,。
譚之瑤急忙拿著蜜餞喂給姜牧,,安慰道:“姜公子,沒事兒沒事,,你自己快好了,,喝不了多久就可以不用喝了。”
姜牧嘴里含著蜜餞,,拱手道:“譚小姐,,這段時間真的太辛苦你了,我……”
“姜公子,,”譚之瑤打斷姜牧的話,,說道:“你別這么說,之瑤還欠你一條命呢,,這點(diǎn)事情又算得了什么,?之瑤只怪自己什么都不會,幫不了什么,,不知道如何還你的救命之恩,,也就只有我這個人……”
姜牧搖了搖頭,嘆道:“只可惜你是女兒身,,不然,,我倒是可以和你結(jié)為異性兄弟?!?p> 譚之瑤:“……”
“誒,,譚小姐,你剛剛說這個人怎么了,?”
譚之瑤:“……”
“砰砰砰”
就在這時候,,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譚之瑤急忙起身開門,,
來人是兩邊肩膀上都綁著紗布的方庭未晚,,他身后是之前前往云亭縣的天行峰峰主李穎川。
李穎川現(xiàn)在情況也不太好,,身上的傷勢不輕,,但相對于姜牧和方庭未晚,他的情況還是要好上很多,,至少行動還是沒有太多限制,。
“方庭兄,誒,,李峰主,,你來了!”姜牧起身拱手執(zhí)禮,。
李穎川急忙進(jìn)來扶著姜牧坐下,,拱手誠懇道:“姜長老,我也是剛到,,就想來先跟你道謝,,如果不是你讓方庭師弟派人提醒我,,恐怕我已經(jīng)沒機(jī)會與你們再見面了!”
姜牧皺眉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恐怕如今青云山已經(jīng)亂了,!”
姜牧在那夜受到伏殺醒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方庭未晚第一時間派人去云亭縣通知李穎川,,他也只是賭一賭,,不確定時間是不是來得及,不過,,今天看來沒有錯過,。
方庭未晚走進(jìn)來,坐下問道:“姜兄,,如今我們也與李師兄匯合了,,你將你所分析的情況跟我們說一遍吧!”
姜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從被刺殺之后就再也沒法與宗門取得聯(lián)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如今的宗門被人控制了,?!?p> “能夠控制得如此密不透風(fēng),肯定是做了長時間準(zhǔn)備,,才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掌控宗門,,那就只能是宗門內(nèi)亂,如今的長琴峰和天行峰必然已經(jīng)大換血,,你們二人的心腹,,要么死了要么被軟禁了?!?p> “同樣,,這就說明宗主之死,絕對不是一個意外,,而是人為,。”
“前一段時間,,宗門的各大實(shí)權(quán)人都在被派往下山,,結(jié)合你們倆被刺殺的事情,對方已經(jīng)在開始在鏟除異己了,。”
“能夠做到這一步的,,青云山絕對不多,,會這樣做的,,那就更少,這個人,,到底是誰,,我不清楚,但我覺得,,你們倆心里應(yīng)該都有數(shù)吧,?”
方庭未晚和李穎川對視一眼,同時從嘴里蹦出一個名字:
“羅曼笙,!”
姜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以我對青云宗的了解,也覺得這個人的可能性最大,?!?p> 姜牧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段時間,,蒼溪府境內(nèi)各種事情頻頻發(fā)生,,你們幾峰的人都在不斷下山離開,但是,,最先下山的是小竹峰和一直以羅曼笙馬首是瞻的北斗峰,,在你們倆下山之后,他們剛好回去,?!?p> “也就在這個關(guān)頭,宗主出事了,,而你們兩人陸續(xù)遭遇伏殺,,如果你們真的死在了刺殺之下,結(jié)果是什么,,最大的收益人是誰,?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羅曼笙,?!?p> 方庭未晚狠狠一捏拳頭,頓時,,肩膀一痛,,疼得他齜牙咧嘴,急忙松開拳頭,,說道:“羅曼笙當(dāng)年就狼子野心,,我本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通了,,沒想到,,早知道,,我當(dāng)初就不該放過他……”
李穎川安慰方庭未晚,說道:“方庭師弟,,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我們應(yīng)該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以羅曼笙的狠毒,,他也不可能放過我們,,而且,我們我不能讓宗主白死了,,這個仇必須得報,!”
方庭未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向姜牧,,說道:“姜兄,,論謀略之道,你是行家,,你說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姜牧皺了皺眉頭,道:“羅曼笙想要當(dāng)宗主,,也不是那么簡單,,你們二位不論怎么說都是一峰之主,你們倆沒傳出死訊又沒回到青云宗之前,,他沒辦法當(dāng)上宗主,。”
“但是,,他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回到青云宗的,,但是,他的時間并不多,,如果不出所料,,他必定會一邊宣布你們倆的死訊,一邊準(zhǔn)備宗門大典,,逼迫你們現(xiàn)身,,如果你們不現(xiàn)身,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任宗主之位,?!?p> “我們所擁有的時間不多,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趁這個僅有時間,你們找到一家勢力,,信得過,,又可以瞞過羅曼笙的目光回到青云山,,整合你們的力量,,同時,查清楚宗主的死亡真相,!”
姜牧一邊布置計劃,,但心里也有一些疑惑。
羅曼笙的計劃,,本應(yīng)該是天衣無縫的,,
但是為什么偏偏會出一個漏洞,
就是那個箭手的出現(xiàn),,
這不符合他心中那個故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