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李信的心思
高順說著就要搶奪沮授手中的酒碗,,只是李信愣愣之后卻也是笑了,。
“是沒想過,,不過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那么做!”
李信輕蔑的望了沮授一眼,,卻又笑了,,只是他的這個動作,卻徹底的激怒了沮授,。沮授瞪了起來,,厲聲說道。
“休在這里妄語了,!今日若不是我家大人收留與你,,你早已是橫尸山野了!”
看著已是暴走的沮授,,李信只是笑笑,,卻又懶的再與他爭辯,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只是高順此刻一把拉住了他,。
“李將軍…”
卻又回頭望著沮授。
“先生莫要再說了,,你和主公之前商量的提議,,李將軍并不認(rèn)同,他還是堅持要往樂平赴任……”
高順的話音剛落,,沮授卻怔住了,。他不可思議的望了李信一眼,卻又望著高順,。
“當(dāng)真,?”
“這還有假!”
高順說著將之前在堂上,,張懿和李信的爭論都與沮授說了一遍,,
“將軍當(dāng)真執(zhí)意要去樂平赴任,?”
“有什么問題嗎?”
李信淡淡的,,看沮授的臉色也沒有之前的熾熱,。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沮授卻又笑了,。
本來他是以為李信如今走投無路,,必然會接受自己和張懿定下的提議,,不過這樣做只是為了報答李信私自放了張懿一家的恩情,。但沮授心里還是對李信充滿怨恨的。畢竟自己出門為仕,,辛苦奮斗了數(shù)載,,好不容易在并州打開了一點局面,正準(zhǔn)備大展手腳的時候,,怎奈家中突遭變故,,在自己回去處理好了再歸來,并州卻已是物是人非,,江山易主,!自己數(shù)年的心血,就這樣毀于一旦,!這叫他如何不去怨恨,!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除了丁原之外,,那就是李信了,。
他是很想見上這個宿敵一面,卻僅此而已,。
只是沒想到李信卻拒絕了這個提議,,沮授就有些意外了。
“將軍既然知道赴任樂平可能就是一條死路,,那將軍為何還要執(zhí)意而為,?”
沮授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顯然李信的這個舉動已引起了他的興趣,。
只是李信笑了,。
“為什么你們都要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既然是去了那就是去了唄,,總會有必須去的理由,!可能在你們心里,這是一條不歸路,,但對于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機(jī)會呢,!”
李信說完轉(zhuǎn)身就欲離開,只是這時沮授卻反常的向著高順狂使眼色,,高順會意,,一把拉住了李信,又重新坐回了桌前,。
“將軍不要在意,,這書呆子就是這個脾氣,他犯起橫來連主公都懟過……”
一旁的沮授就像沒聽到高順的挖苦似的,,他靜靜抄起酒壇將自己面前的酒碗都倒?jié)M了,,卻又將李信的那一碗推給了李信。
“先生這是何故,?”
李信拿起杯,,卻沒有喝。
沮授笑了,。
“本來還想著將軍此次是來投奔我家大人,,不過因為將軍之前害過我家大人,又毀了我的夢想,,所以對大人多少有些看不慣…”
沮授說著淺淺的飲了一口碗中的酒,,李信也笑,卻把手中的酒碗放下了,。
“所以先生剛才是不恥與我同桌,?”
沮授點了點頭,倒也實誠,。
“是的…”
“那現(xiàn)在又是為何,?”
沮授淺笑…
“將軍這么聰明,理應(yīng)明白…”
李信笑了笑…
“那這是接受我了呢…”
兩人相對不語,,卻又相視一笑,。
兩人的啞語使高順看不明白,之前兩人明明還有沖突,,現(xiàn)在卻顯然又是交談甚歡,,他一陣云里霧里的,卻又插不上嘴,,最后只得自告奮勇的要去給兩人弄點下酒的菜,。
他臨走之前向著兩人尷尬的笑著,只是沒人理他,,他只得悻悻的退下,,在高順走后,兩人卻又相視一笑,,他們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向著對方示意,,都淺淺的飲了一口,最后是沮授先開口了,。
“將軍可知樂平有多少匪眾,?”
李信搖頭,卻又未做言語,。
沮授頓了頓,,
“別的地方不清楚,單是郡府附近的虎嘯山上據(jù)說就有十萬之眾,!將軍這區(qū)區(qū)三百余人前去,,無疑于羊入虎口?!?p> 面對著沮授的調(diào)侃,,李信也是不惱,。
“先生就怎么知道,,那一定都是賊匪呢?”
“哦,?”沮授笑了笑,,“將軍莫不是有什么確切的情報?”
“那倒沒有…”
李信如實的搖了頭,,不過卻頓了頓又說道,,“以前也沒有這樣的猜想,只是看到了‘十大家’的模式之后,,才有了這樣的感覺,,試想有誰會生而為匪?多數(shù)都是些窮苦的百姓,,被生活逼的走投無路,,才據(jù)山嘯林?!?p> 兩人一陣感慨,,杯中的酒水就這樣又空了。
談笑之間,,兩人卻因為越聊越投機(jī)的緣故,,漸漸的他們開始談?wù)摴沤瘢鴷娐劇谑陔m然博學(xué),,但在李信的“見識”面前,,卻也只能甘拜下風(fēng)。
“將軍才識是在下遠(yuǎn)不能及,!”沮授離席對著李信真誠的一拜,,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昔日對將軍毀了在下的前途還一直耿耿于懷,,今日與將軍這些辯論,,才知在下的那些小計倆在將軍面前無異于班門弄斧!罷了,,對于將軍,,在下是服了!”
沮授由衷的感嘆道,,只是有些東西只有李信心里明白,,他沒有那么厚臉皮的坦然接受沮授的恭維,他說了一些推脫的話,,卻又一把攙住了沮授,。
兩人此刻都有了些醉意,顫巍巍的相互攙著站起了身,。
借著酒意,,李信膽子也大了起來。
“不知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什么打算,,幾年的心血被你們一朝給覆滅了,我就只好再走走看了…”
沮授的言語中滿是怨意,,此刻卻似乎是拉攏他最好的機(jī)會,,李信心動,臉上卻仍是如常,。
“先生難道沒想過再找一鎮(zhèn)諸侯嗎,?”
李信試探的問了一句,
“以先生之才……”
李信看到沮授白他的眼神,,也適時的閉嘴了,。
“哪有那么容易……”
沮授的嘆息,李信卻在心中樂了,,表面卻仍是一臉淡定,。
“先生就沒想過?”
“將軍有話不如直說…”
兩個都是聰明人,。沮授卻很快明白了李信的小心思,,只是他笑而不語,并沒有急著去戳破,。而李信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從沮授的態(tài)度中看出了端倪,索性他丟下了遮掩,開門見山的就向沮授說道,。
“先生之才,,我也是佩服至極。今日愿與先生共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