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拒婚打臉
一個月后,。
初升的太陽把光芒灑在大地,,遍布荊棘的山林里重重迷霧漸漸變得稀薄,,林陰處繁花盛放,花瓣上殘留的露珠閃著五彩光斑斕耀眼,,隨處可見的紅色飄帶迎風(fēng)飛揚,,給整個森林增添了一抹喜慶的魅色,林間的鳥獸到處奔走,,很是歡快自由,。
今日天氣正好,,也是個吉祥的好日子,,適合各種出行、婚嫁,。今日也是迷霧森林山主成親的大喜日子,。
沉烽影很是重視這次大婚,親自護(hù)送自己的妹妹沉玥敏前往迷霧森林,。斷斷續(xù)續(xù)的走了千萬里,,總算是到了迷霧森林山腳下。
看著太陽在空中高高的掛起,,陣陣的喜悅在心里滿溢,!
沉玥敏自從那次御書房事情后變得沉默寡言,若非有事找,,她不輕易出現(xiàn)在沉烽影的視線里,。這次大約行至約一個月的路程才終是趕到了目的地,。她人表面看似淡然平靜,實則內(nèi)心還是介懷有委屈,,奈何改變不了現(xiàn)狀,,哪怕再多無奈和悲傷也是徒勞,還顯得自己無能,。所以她選擇漠視,,哪怕是皇兄找她與她商議,她也是推脫讓貼身侍女信兒和悅兒代為傳話傳達(dá),,自己來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做個安靜待嫁的透明人。
沉烽影心知自己妹妹在鬧脾氣,,然而為了江山社稷和宏圖霸業(yè),,他也只能如此選擇,在他心里,,這種選擇是最好的,。凡事總有付出,作為兄長,,哪怕不能給自己妹妹想要的幸福,,但是榮華富貴和平安一生還是要有的。對于妹妹的生氣,,他能理解和包容,,只要她做的不過分,他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鬧,。然而,這次,,她不吵不鬧不拆家,,安安靜靜的,與她的性子不負(fù),。他心里知道,,她是不痛快,眼不見心不煩,,在怪自己,。
……
公主金枝玉體,嫁人當(dāng)然是隆重的,,有皇帝親自護(hù)送的更是尊崇無比,熱鬧非凡,。然則對迷霧森林里面的人而言,,這些隆重并不受待見,,對于見多世面的異世人來說,,他們不會過于重視,,甚至對沉烽影他們還有些輕視。
迷霧森林里大部分的人是跟隨刑天沁一起來自異界的修者,,看不起世俗界的人,,哪怕是尊崇的皇帝,在他們眼里也只不過是一只強(qiáng)大一點的螻蟻,,根本不算什么,。
雖然說是他們的山主成親,但是山主的態(tài)度也只是平淡如水,,可有可無的樣子,,根本就不在乎。故而,,大家眼觀鼻鼻觀心,,也就跟著不重視。
山腳下,,沉玥敏的馬車停著不動。古往今來,,她大概是第一位和親而來,,不,是遠(yuǎn)嫁而來卻被拒之門外的皇家公主,。
三月的陽光如春水一般柔暖,透射過華麗馬車的窗幔傾灑在她那一身大紅嫁衣的身上,,攏著一層薄薄的暖黃光暈,,朦朦朧朧,,說不出的美感,。
經(jīng)過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她只覺自己的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不由懶懶地斜躺在錦被鋪就的軟榻上,,瞌目小憩,,聽著馬車外傳來的喧嘩騷動之聲,淺淺地蹙眉,。
“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嗎,?麻煩向山主通稟一聲,,花溪公主到了!”
一名腰佩長劍的侍衛(wèi)不斷叩響著莊嚴(yán)氣派的大門,,門的上方掛著一方牌匾,,上頭揚揚灑灑書寫著三個極具氣勢的燙金大字:霧臨閣。這便是迷霧森林山主山腳下居住的府邸,。
刑天沁,,迷霧森林山主,神秘莫測的異世人,,無人知其來歷,,只知他是個顏值和智謀并存的異世強(qiáng)者,也是沉玥敏的成親對象,。此時,,霧臨閣大門緊閉,沒有一絲縫隙,,恐連空氣中一粒細(xì)小的微塵也鉆不進(jìn)去,。
另一輛馬車?yán)铮练橛俺林?,眸色暗沉,,手不自覺的緊握著。這是妥妥的打他的臉,,讓他顏面盡失,,也是刑天沁變相的告訴他在別人眼里他不是什么,哪怕他付出再多和聯(lián)姻,,也不值得人家正眼瞧之,。
沉烽影哪怕心里再氣憤也得憋著。這苦是他自己討來吃的,,有這樣冷冷的待遇他得受著忍著,,誰讓自己還要依靠那人借勢乘風(fēng)萬里。
“楊大人,,您看……這都敲了半天的門了,,半個多時辰了,還是沒人開門,,怎么辦,?”
侍衛(wèi)焦急回頭,問著不遠(yuǎn)處一個身著官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此人是花溪國新上任不久的禮部尚書楊林福,。此次成親事宜便是由他事先前往候在此地負(fù)責(zé)接應(yīng)的。原本說好的,,應(yīng)是刑天沁親自迎公主入迷霧森林,,但是現(xiàn)在這刑天沁不但不出來相迎還閉門不出,,哪怕是陛下親隨,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無奈之下他只好自己趕緊帶人迎接,,卻不料,迎來陛下和公主之后,,霧臨閣的大門依舊緊閉,,任他們?nèi)绾谓虚T,府內(nèi)根本無人理會,。
楊林福也沒有辦法,。他親自去敲門喊話,還是無人應(yīng)答,。
他只能無奈的退回去,,走到沉烽影的馬車旁稟報請示。
好一個刑天沁,!車內(nèi)的沉烽影臉色有些慘白,,緊握著的拳頭鐵青,抿唇不語,。外面的事情他聽得一清二楚,。然而這口氣他得忍。
好一會才平復(fù)情緒,,淡淡吐口:“等,!”
“是!”楊林福躬身行禮,。
時間緩緩流逝,,在初春寒涼的空氣中,冷汗卻悄悄爬上了人們的額角,,楊林福舉袖輕拭,,抬頭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微一思索,,回身朝沉烽影所在的馬車走去。
“陛下和公主一路舟車勞頓,,想必早已困乏,,不如我們先到附近扎營歇息,待下官等到山主的人開門后,,再迎陛下和公主入府,?”
“……”車內(nèi)無應(yīng)答。
那邊沉玥敏的馬車?yán)?,一名梳著侍女發(fā)髻的俏麗女子探出頭來,,看著緊閉的大門,面有怒色,,口氣不善道:“一直聽說江湖人不拘小節(jié)最是道義有氣節(jié),,迷霧森林山主雖是風(fēng)雅尊崇,但聽說是個風(fēng)度之人,,如今看來名不副實,!我們公主遠(yuǎn)道而嫁,山主不出迷霧森林迎接也就算了,,竟然還關(guān)著大門不讓我們公主入府,,這算哪門子的禮?分明就是不把我們花溪國放在眼里,,讓人很是懷疑迷霧森林聯(lián)姻的誠意,!”
楊林福心頭微驚,沒想到公主身邊的侍女口齒如此伶俐,??磥磉@個公主是個厲害的人物。他忙走過去,,低頭對馬車內(nèi)的沉玥敏恭敬有禮道:“公主切莫誤會,,想必……這山主只是臨時有要事出了府,才耽誤了迎接公主鳳駕,,公主海量耐心靜等,山主既然答應(yīng)陛下,,便是一諾千金,那么多人看著呢,,斷是沒有悔婚之意,,還請公主萬勿多想,放寬心點,!”
侍女撇嘴道:“有什么事情比迎接我們公主還來得重要?就算山主不在府里,,這府里總還有個下人吧?為什么這么久了,,都沒個人來給開門,,擺明了就是要給我們吃一個閉門羹!雖說是公主的親事,但是也是他山主自己的成親大事,,他一個大男人怎好意思這般做為,,為難一個女子,?這以后要真進(jìn)了府邸,,還不定怎么欺負(fù)我們公主,!”
“這……”楊林福一時語塞,,身上衣衫被冷汗浸透,答不上話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馬車內(nèi)忽然傳來一把清雅好聽的聲音。
“悅兒,,不得無禮,!”沉玥敏這才緩緩坐起身子,雖是斥責(zé),,語氣卻不慍不怒,,自成威嚴(yán)。被叫做悅兒的侍女忙縮回腦袋,,抿了抿唇,,低下頭去。
其實沉玥敏在來迷霧森林之前,,就已打聽過刑天沁此人,。聽聞他性情乖張,,行事不走常理,,卻又心思縝密,謀略過人,,一年前他以一計解風(fēng)承國邊關(guān)之危,在名將薛晨寧的配合之下,,以少勝多,,大敗北部蠻夷,,殲敵三十余萬,,被風(fēng)君璃奉為座上賓。當(dāng)時風(fēng)君璃身邊的寵妃在宴席上口誤的說了句“刑天沁自恃其高”之言,,即被風(fēng)君璃貶入冷宮,,之后,,再無人敢說他半句不是。
搜集資料里關(guān)于刑天沁的毒辣專斷和神秘莫測的消息比比皆是,,由此可見,,此人是相當(dāng)?shù)牟灰话恪6掖巳耸钱愂缽?qiáng)者,,自恃其高很正常,,人家有那個資本,。她雖然也心有不快,,但是還算尚可,反正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市侄紱]有發(fā)作,她又何必自討苦吃,。靜等著便是,。
沉玥敏抬手,她撩起車窗簾幔一角,,潔白纖細(xì)的手指在橙黃簾幔的映襯下,,顯得瑩白如玉。頭上繁復(fù)華美的鳳冠前頭垂懸著十?dāng)?shù)串玉澤圓潤的珠簾,,遮住了她的面容,。透過珠串的縫隙,她看向楊林福窘迫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悅兒心直口快,,失禮之處,請楊大人別介懷,。楊大人放心,本宮有耐心,,謹(jǐn)遵皇兄意思,,靜等便是!”
溫和有禮的語氣,,聽得楊林福愣了一愣,,心道:不愧是皇家公主,氣度就是不凡,。
“是,!”楊林福躬身道。
此時,,一道清朗嘹亮的聲音叫道:“楊大人,!”
沉玥敏正欲放下簾幔的手稍微頓了一頓,看到圍觀的人群里走出一名男子,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一身錦衣華服,,玉冠束發(fā),面容俊美,,身材修長,,走起路來,步伐輕快,,舉止之間流露出貴族的氣質(zhì),。手中一柄冰肌玉骨扇攏合,在掌心處輕輕拍打,,真真是風(fēng)流倜儻,,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楊林福一見那人,,慌忙行禮叫道:“徐軍師,!”
原來此人是刑天沁的得力下屬軍師徐清渝。沉玥敏笑了笑,,見徐清渝隨意擺了擺手,,對楊林福說了句“不必多禮”后,徑直朝她走過來,。
“想必這位就是花溪國的二公主吧,?”徐清渝笑著打量她。之前他被玄墨辰毀的只剩下神魂,,后來刑天沁又給他找了一個軀殼,,他也深感不錯。不過后來在靈寶閣拍賣回去的路上,,機(jī)緣巧合下,,發(fā)現(xiàn)了更好的軀殼,甚至都不需要奪舍融合,,那人剛咽氣,,他正覺不錯,便直接換了身體,,便是如今這副,。這是離南皇室貴族里一個病體纏身的皇子身體,然而卻是一修煉的好苗子,,沒想到此人先天陰體,,還是帶毒的,與他之前修煉的功法相匹配,,修煉起來更便捷,。如今他是越用越得心應(yīng)手了,。
“徐軍師有禮?!背莲h敏微微頷首,,禮貌招呼。
徐清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目光停留在扶著窗幔的她的手,,揚眉笑道:“聽聞二公主姿色普通,想不到這雙手倒是生得不錯,,如此看來,,也并非一無是處?!?p> 悅兒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兩眼一瞪,,怒從心起,,連身份也顧不得,就探出頭去嘲笑道:“堂堂軍師也相信那些市井流言,?”
“悅兒住口,!徐軍師面前,不得放肆,!”沉玥敏忙輕聲喝止,,看徐清渝笑意張揚,分明有意刁難羞辱,,試探于她,。于是,她淡淡道:“徐軍師謬贊,,玥敏也就這雙手還能看,。”
徐清渝微愣,,一般女子被人如此奚落,,定然怒目相向,可這位公主似乎并不在意,。他斜目又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會兒,,雖有珠串遮擋,但隱約能看出月幾膚賽雪,,眼瞳清亮,,他一向喜愛美人,像這樣的女子竟然是個普通姿色,,可惜了,!
徐清渝笑道:“傳言公主雖聰慧但性情刁鉆,,德行有失,我看……也不盡然嘛,,至少,,公主懂得最基本的禮儀,外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p> 沉玥敏抿唇一笑,嘴角含著一抹淺淡的譏諷,,卻是笑而不語,。明褒暗貶,這個徐軍師雖笑意朗朗,,卻字句毒辣,,說話之間毫不客氣,他明知皇兄也在,,居然直接越過皇兄來自己這,,不就是想讓皇兄不痛快或者更確切的說知難而退,退了婚更好,。這于她也是利的,,她也想呢;只可惜,,他們的算盤要落空了,,皇兄能忍常人之不能忍,這點屈辱跟他的宏圖霸業(y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徐清渝的話聽得楊林福冷汗直冒,,心想這徐軍師說話行事居然這般放肆張揚,也不分人物場合,。這畢竟是一國公主,,幸好脾氣修養(yǎng)都極好,不似傳言的那般刁蠻,,不然還不得鬧個雞飛狗跳,,打起來不可。況且陛下也在這里,,聽著看著呢,!哪怕是山主神秘強(qiáng)大,但是落下面子還是不太好,。
為了不引發(fā)矛盾,,楊林福忙岔開話題,攔在中間道:“徐軍師來得正好,,可否幫忙向山主轉(zhuǎn)達(dá)一聲,,我國陛下和公主已到,,還望山主早些開門迎接,微臣也好向陛下復(fù)命,?!?p> 徐清渝眉峰一挑,轉(zhuǎn)眸望他,,不咸不淡道:“楊大人倒是忠心耿耿,,有沒有興趣來我迷霧森林,我給大人安排一個好職位,,保管比現(xiàn)在的要好,。”
“徐軍師莫要說笑打趣在下,,在下何德何能又能入了山主的眼,。正所謂一仆不侍二主,在下覺得在下的位置剛剛好,?!睏盍指9硪姸Y,不悲不喜道,。
“哦,?那就可惜了!不過我還是不想錯過人才,,如果大人什么時候有想法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徐清渝笑著道,。
“多謝徐軍師厚愛,。陛下對微臣一直很好,微臣只想這一生都能好好侍奉陛下,,為花溪的百姓多做些事情,。”楊林福婉拒,。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唉,可惜了,,可惜呀,!”徐清渝惋惜的搖頭。
“徐軍師,,剛剛那事,,不知……”楊林福開口。
“楊大人莫不是糊涂了,?山主之前不是發(fā)話了么,,你怎的這么短時間就忘了呢,!”
楊林福臉色一白,頓時有些難看起來,。
“這……”他有些為難,,“這不是一個月前的事情嗎?山主還在閉關(guān),?”
“嗯,!山主閉關(guān)修煉很重要,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擾,?!?p> “那這成親之事……?”楊林福臉色慘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楊林福微微側(cè)目,看向沉玥敏,,面色極是為難,。
沉玥敏本就是個通透人,一見楊林福這表情,,心下了然,,便微微笑道:“大人不必為難,山主閉關(guān)修煉重要出不得差錯,,今日本宮和皇兄趕了一天路也實在累了,,想先扎營歇息,你去和皇兄稟報一聲,,此事不急,,我們可以稍微緩上一緩,想必皇兄會體諒的,?!?p> 楊林福心頭豁然開朗,感激道:“微臣遵命,!多謝公主,,如若公主有需要,隨時喚微臣,,微臣隨叫隨到,!”
沉玥敏彎唇笑道:“去吧!徐軍師,,告辭,。”
車門關(guān)上,楊林福向徐清渝行了個禮,,便匆匆跑到沉烽影那邊去稟報此事,,很快就得到了同意,于是帶著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往在離山腳不遠(yuǎn)的平地安營扎寨安頓下來,,獨留徐清渝愣在當(dāng)場,。想不到這女子居然能見招拆招,力挽狂瀾將自己的臉面找回來,,還無形中隨著他的行徑順?biāo)浦?,籠絡(luò)了一個朝廷大員。這個花溪國的二公主,,不簡單,!
如此,倒真是有趣,!他勾唇淡淡一笑,。
沉烽影那邊已經(jīng)讓人生起了炊煙,開始做起了晚飯,。靜等了好久,,早就過了吉時,從早上等到了晚上,,一粒米都未進(jìn),,早已是饑腸轆轆了。
沉玥敏下了馬車與沉烽影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悅兒和信兒進(jìn)了屬于她的大帳里,。面對沉烽影,,她做不到好顏相對,她心里還在怪他,。
沉烽影也知曉她的想法,,也沒去打擾她,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雖然她不愿意再多說,但是心里面還是沒有真的把他當(dāng)陌生人,,不然也不會插手挽回他的顏面,,憨徐清渝了。
進(jìn)了大帳,,信兒再也隱忍不住了,,怒火中燒道:“還山主,就這氣量,,哼,!咱公主是大度,不與這種江湖粗人一般見識,。還說江湖人不拘小節(jié),,哼,,我呸!”
“還沒進(jìn)門就被這么對待,,以后哪還有好日子過,!公主就是嫁過來受罪的。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為何執(zhí)意如此,。”悅兒也是一臉的怒色,。
“你們倆少說倆句,!”
“奴婢是替公主不值。公主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何曾如此被對待過?,!”信兒氣惱的嘟著嘴,。
是呀,她何曾被這般對待過,?仰人鼻息的日子不好過啊,。沉玥敏心下的恨惱又多了一分。過一會,,長嘆一聲,。即便如此,又能怎樣,?皇兄這個人她太了解了,,一直想做人上人,有宏圖霸業(yè)的宏愿,,哪怕今日受盡了委屈也會隱忍不發(fā)留待以后有機(jī)會再發(fā),,是不可能退婚的。
她看向一旁忙碌氣憤的二人,,心又是一嘆:連兩個丫鬟都對她好,,自家人卻……
后面她不想再想了。收拾好自己復(fù)雜難言的情緒后,,朝二人道:“我知你二人忠心,,小心隔墻有耳讓人聽了去!如若你們想繼續(xù)長久的跟著我,,以后不得在人前放肆再言此類話,,把多余的話收起來,小心禍從口出,否則本宮也救不了你們,!”有什么話她們可以關(guān)起門來說,,不需在人前逞一時之快。那刑天沁性情乖張,,心狠手辣,,斷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倆人也是跟在公主身邊經(jīng)過歷練的人,,主子一點就明,,頓時兩張小臉慘白,忙低頭認(rèn)錯:“奴婢知錯了,!以后斷不會再有,!”
沉玥敏淡淡點頭。倆丫鬟是她花了心思調(diào)教的,,她知她們是真的將她的話聽進(jìn)去了,,心里也是一陣欣慰。
“好了,,我也也累了,,將頭上這些先撤了吧!”她道,。
“是,!”倆丫鬟走過去,為她卸掉首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