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這一天即將過去,。
趙旭帶著管鵬再一次來到了鬼屋的院子,張縣令已然命人弄來了一口棺材,,將蕭達里放在了棺材里,,那間屋子重新被左豐上了鎖,。
“張縣令有什么想法嗎?”趙旭問道,。
張縣令一臉得苦相,,看了看帶在身邊的金捕頭和馬大,只得道:“今日時間已晚,,下官想著往鎮(zhèn)上的客棧先住一晚,,明日等著大理寺派人過來時,一同辦案,!”
趙旭心里暗罵著,,這個廢物縣令,,知道這個案子不好查,這是想要開脫呀,!
“大理寺還不知道會派誰來呢,!”趙旭道:“不管派誰來,在你們酸棗縣出的事,,也會以張縣令為主,,大理寺的人也只能是協(xié)同辦案!”
張縣令想了一下,,巴結(jié)一樣地問道:“但不知九殿下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趙旭道:“如今只能盡快破案,,兇器不是找到了嗎,?而且,縣令大人難道就不審問一下昨天晚上與蕭達里在一起的證人嗎,?”
這位張縣令,,真得就是一個沒頭腦的笨蛋,連走過場都要他提醒,。
張縣令再一次苦著臉:“這些都是北國的人,,下官只怕官小職卑,無法讓這些契丹人聽令,!”
“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案子發(fā)生在你的管轄縣境,你是這里的父母官,,就應該負起責任來,想那耶律淳也會明白一二的,?!闭f著,還是覺得應該直接告訴他:“你去向耶律淳請求,,將昨天晚上送蕭達里回屋的兩個人叫過來,,問一問他們的情況!”
“諾,!”張縣令畢恭畢敬,。
看著張縣令一行離開,往耶律淳住的地方去了,,管鵬經(jīng)不住地道:“那幾個人你不是問過了嗎,?再說,你為什么不直接去找耶律淳,,非要讓這個笨蛋縣官去找呢,?”
趙旭看他一眼,,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夫也有些笨,只得向他解釋著:“我問過了是問過了,,但是我不是主審官,,如果我來辦案,那還有縣官作什么,?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規(guī)矩,!還有,,耶律淳那家伙的確難纏,我若跑來審案,,他一定會認為我是懷有目的的,,肯定不配合!”
“難道這個縣令過去,,他就配合了,?”
“這不一樣!”趙旭道:“要是縣令過去要求,,他不配合的話,,那就是他的事,是他不想把案子查楚,,將來要是有什么問題,,也是由他自己擔著,怨不得我們,!”
管鵬仔細想了想,,笑道:“真得沒有看出來,老九,,你這腦子轉(zhuǎn)得彎彎挺多的,,這跟你小小的年紀不相符喲,好像你比他們還經(jīng)通官場一樣,!”
“在這種環(huán)境里長大,,如果不給自己留個心眼,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趙旭的話十分得感慨,,尤其是作為皇帝的兒子,看著尊貴無比,,但是卻又處處殺機,,便是如老十那樣,有懿貴婦罩著,不還是死了嗎,?
其實,,真正的趙旭也是死掉的,他不過是一個借尸還魂的人罷了,。
“鵬哥,,今天晚上你有沒有膽量,陪我在這間鬼屋子里住一夜,?”
“什么,?”管鵬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你要住鬼屋?你不要命了嗎,?”
趙旭認真地道:“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這里裝神弄鬼,?!?p> “可是,那才剛剛死了人呀,,太不吉利了吧,?”
“為了破案子,有的時候,,就必須要自我犧牲,!”
管鵬想了一下,道:“那好吧,,你都不怕,,我還怕什么?”
兩個人回到了驛站的廳堂中等待,,不一會兒,,張縣令帶著人過來了,在他的身后,,耶律淳也帶著那兩個昨天晚上跟蕭達里一起喝酒的人走上廳來,,他向著趙旭點了點頭,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趙旭將廳中的主座讓給了張縣令,便將這個廳堂,,暫時當成了縣衙門的大堂,,由張縣令審案。
只是,,這兩個契丹人并沒有給縣令跪下,,而是高傲地站在中間,隨問隨答。
張縣令的師爺快速地作著筆錄,,顯得很是正規(guī),。
這兩個人的回答,跟之前趙旭所問的一模一樣,,若是沒有唐月兒告訴他中毒一事,,趙旭可能覺得他們的答話并沒有什么錯漏,可是如今聽來,,卻又覺得有些問題,。
尤其是那個叫作蓋倫的護衛(wèi)隊長,他是耶律淳的親信,。
“等一下,!”趙旭打斷了他的答話,問道:“你說讓驛卒給蕭達里煮了一碗醒酒湯,,看著他喝下去的,,你們才離開?那么,,那個碗呢,?”
他忽然覺得,很有可能那碗醒酒湯有問題,。
蓋倫怔了一下,,道:“那碗驛卒收走了呀!”
趙旭轉(zhuǎn)頭看向張縣令,,這一回這個縣令馬上明白了什么,,讓金捕頭把左豐叫進來。
左豐倒是證實了蓋倫的所言,,昨天晚上,,雖然不是他當值,但是他知道當值的人的確煮了一碗醒酒湯,,不過,,那個碗端給蓋隊長之后,就再沒有還回來過,。今天的事情一多,,他都把這件事忘記了。
趙旭十分清楚,,他們在鬼屋子里面,,并沒有看到那個碗。
“唔……也許我記錯了,!”蓋隊長拍著自己的頭,,道:“昨天晚上我也喝了不少的酒,又知道那屋子里鬧鬼,所以恨不能馬上離開,,可能走的時候,,把碗拿走了,也不知道順手放在哪里了,!”
趙旭想,,那個有可能會成為用毒證據(jù)的碗,此時肯定已經(jīng)被毀掉了,。
看到趙旭臉上的表情,,倒是令耶律淳有些好奇,問道:“一只碗,,有那么重要嗎,?”
趙旭道:“我只是隨便問一問!”
張縣令又問:“你出去的時候,,是蕭將軍自己關(guān)的門嗎,?”
“是!”
如果不是蕭達里自己關(guān)的門,,也就沒法解釋早上左豐撞門的事了,。
張縣令又看向趙旭,道:“殿下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趙旭搖了搖頭,。
這兩個人算是審完了,趙旭的心頭越發(fā)得疑惑起來,。
如果醒酒湯有問題,,那會是誰下的毒?難不成還是蓋倫,?怎么又覺得有些不可能,;如果不是蓋倫,那么能夠下毒的就是煮醒酒湯的人了,。
蓋倫那兩個人退了下去,,左豐也準備離開,馬上被趙旭叫住了:“昨天晚上是誰煮的醒酒湯,?”
“是丁小六,!”左豐開口就來。
“去把他叫過來,,我要問他幾句話,!”
左豐道:“昨天晚上,丁小六值夜,,今天一早就回家了,戌時他會回來繼續(xù)值夜的!”
“那好,,等他到了之后,,讓他過來找我!”
“諾,!”左豐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