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和管鵬都是一躍而起,,管鵬直接以飛抓抓到了房梁,像是飛賊一樣,,一晃之間,便縱身上去,。
而趙旭卻是緊急地打著了火折子,,點亮了桌上的燈,立刻將整個屋子照得通亮,。
“看到什么沒有,?”趙旭抬頭問著管鵬,他也很想上去,,卻沒有這個能耐,。
管鵬搖著頭:“什么也沒有!”
“不可能,!”趙旭肯定地道:“剛才肯定是個人,!”
“可是這上面沒有路呀?”管鵬道:“木梁直接頂著墻山,,屋頂也沒有透亮,,他是怎么出去的呢?”
這的確令人懷疑,,難不成真得有鬼,?
門外傳來了急劇的敲門聲,接著便聽到了莫星焦急地問著:“殿下沒事吧,?”
“沒事,!”趙旭打開門,便看到一臉擔心的莫星和他身后跟著護衛(wèi)葛三多,,顯然,,這一夜他們并沒有安睡,而是一直守在門外,,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這令趙旭有些感動,他對著莫星道:“莫護衛(wèi),,時間也不早了,,我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們也早點兒去睡吧,!”
但是莫星卻道:“那怎么能行,?剛才我聽到屋子里有動靜,是怎么回事呀,?”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定想到不會是鬧鬼了吧?
趙旭不想跟他說得太多,,讓他的心里有了負擔,,隨口道:“沒什么,,就是我們沒有睡著,!”
莫星抬頭看了一眼躍上房梁的管鵬,,自言自語一般地道:“這個管鵬真得不靠譜,他怎么跑到上面去睡了,?”他和管鵬一直是競爭的關(guān)系,,雖然他是啟明殿的護衛(wèi)隊長,但是管鵬才是趙旭的親信,。
趙旭笑了笑,,并沒有作答。
莫星還是走了出去,,趙旭重新關(guān)上了門,,對著管鵬招了招手,讓他躍下來,。
“上面有灰嗎,?”他問。
“沒有,!”管鵬答著:“很干凈,!”
趙旭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明白了什么,。
這間鬼子里的房梁上竟然沒有灰,,這個屋子里有多久沒有人住了呢?就算是有人住,,也沒有人會去打掃房梁上的灰的,,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房梁上最近肯定有人去過,。
他又看了看西墻,,這墻上刷著白色的石灰粉,根本看不出什么來,。他握著拳頭還特意地在西墻上敲了敲,,發(fā)出“嗵嗵”有聲音來,也并沒有什么異常,。
“睡吧,!”他沒有再說什么,重新躺了下來,。
但是管鵬這一次卻如何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來回折騰著。
“放心,,那個鬼不會再來了,!”趙旭十分得肯定,,話說完沒有多久,便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管鵬嘆了口氣,,心里暗罵著這個家伙的心寬,聽一聽萬籟俱寂的外面,,最終還是挺不住自己的困意,,聽著趙旭的呼吸聲,也不知不覺了睡了過去,。
這一夜異常得安靜,,再沒有發(fā)生什么,一直到天亮,。
聽說趙旭住進了鬼屋,,一大早耶律淳便帶著他的護衛(wèi)隊長蓋倫跑來觀看,所以當趙旭打開房門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臉驚訝的北國皇子,。
“趙九,你還真得膽大,,前天晚上這屋子里死了個人,,昨天你就住進去了?也不怕晦氣,?”耶律淳此時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熟人,,直接喊著他的排行,好像是好朋友一般,。
“耶律兄不是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嗎,?”趙旭玩味得反問著他。
耶律淳尷尬了片刻,,馬上道:“我是不相信,,但是也不是不信!”他說著,,有意地壓低了聲音,,問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真得遇到了鬼了,?”
趙旭反問著他:“你說呢,?”
耶律淳嘿嘿一笑,道:“我聽我的手下說,,昨天晚上你這屋子里鬧騰了一下,,不過后來就安靜了,你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趙旭知道,,北國使團有人也住在這個院子里,,肯定對他住進鬼屋表示關(guān)切,所以一早就把昨天晚上看到聽到的事情告訴給了耶律淳,,他知道這些也不是什么怪事,。
想了一下,趙旭有意地也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地道:“我還真得看到了鬼,!”
“???”耶律淳渾身不由一顫,雖然他是北國最聰明的皇子,,將來也很可能會成為皇位的繼承人,,但是畢竟他現(xiàn)在只有十六歲,又生活在金汁玉液里,,哪里來得那么多的見識呢,?此時,聽到趙旭說真得遇到了鬼,,不由令他起了好奇之心,,忙問道:“你快說說,那個鬼是什么樣子的,?”
此時的耶律淳,,再不是往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小王爺了,分明變成了一個喜歡打聽八卦的鄉(xiāng)野村婦,。
趙旭不由得覺得好笑,,只要不在范文同老夫子的關(guān)照之下,這位北國小王爺才會顯露出可愛的一面來,,再不在人前裝模作樣了,。
他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地道:“我沒看到,!”
“你沒看到,,怎么就說遇到了鬼?”耶律淳忽然有些惱怒,,也許覺得是趙旭有意地拿他取笑,。
“雖然我沒有看到鬼的樣子,但是我看到了我的衣服立起來跳舞,!”
“衣服怎么跳舞,?”耶律淳又被提起了興趣來。
“你見過提線木偶嗎,?”趙旭問,。
“提線木偶,?”
趙旭笑笑,道:“你要是還呆在北河驛,,今天晚上的時候,,我不介意陪你去鎮(zhèn)子十字街那里看一場提線木偶的表演!”
“那是好極,,就這么說定了,!”耶律淳一口答應(yīng)。
不一會兒,,張縣令也跑了過來,,他是聽說九皇子昨天晚上住進了鬼屋,生怕皇子出了什么事,,跑過來問長問短的,。
接著,左豐一直小心翼翼地尾隨在趙旭的身邊,,得到空閑的時候,,這才不失時機地道:“殿下今天晚上還住在這里嗎?不準備回東京嗎,?”
趙旭苦笑道:“我倒是現(xiàn)在就想走,,但是北國皇子不走,我也沒有辦法呀,!”
“今天滕大人會帶著大理寺查案的人過來吧,?”
“肯定要到了!”趙旭點著頭:“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帶來的人肯定是大理寺丞柴昭,!”
“要是柴大人過來,那當然是好,,他可是東京有名的斷案高手,,人稱為柴青天!”
趙旭一直在鬼屋的的西墻邊轉(zhuǎn)悠著,,來回得看著,,他在回答左豐的問話時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這個時候忽然轉(zhuǎn)頭盯著左豐,,問道:“前天夜里蕭達里死的時候,,你在哪里?”
左豐道:“小的腿腳不便,,一直在自己的居屋未曾出來,。”
“那么昨天晚上呢?”
“昨天晚上,,本來丁小六值夜的,,但是他死了,我沒來得及安排別人,,所以只好自己值了一夜,!”
“難怪你今天起來的這么晚!”趙旭點著頭:“好了,,既然昨夜你值了一晚,,今天就好好地多休息一下,不用陪著我們了,!”
“諾,!”左豐應(yīng)聲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