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驛藏著大量的武器和金銀,,又是怎么回事,?”趙靺問著兒子。
趙旭早有準備,,平靜地回稟著:“在查辦蕭達里的案子時,,才發(fā)現(xiàn)的那個密室,如今大理寺丞柴大人正在查辦此案,,想來應(yīng)該很快會有結(jié)果,!”
趙靺懷疑一樣得看著趙旭,又問:“聽說你在那間鬼屋子里住了兩夜,?”
“是,!”趙旭點著頭,這種事情是無法隱瞞的,想來,,回京的滕遂一定向皇帝作了匯報,。
“難道你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古訓(xùn)嗎?”
“兒臣不信鬼怪,!”趙旭淡然道:“再說,,如今兒臣也是住在啟明殿,好好的,,從來也沒有鬼怪出現(xiàn)過,!”
趙靺一怔,當(dāng)初他把趙旭丟到了啟明殿,,讓他自生自滅,,實際上想的還是讓他死了好。只是令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兒子的生命力如此頑強,,在奄奄一息的情況下,竟然又活了過來,。
“你是在責(zé)怪朕嗎,?”
趙旭連忙躬身:“兒臣不敢!兒臣如今獨自住在啟明殿覺得很好,,那里不僅清靜,,而且闊大,兒臣愿意一直住在那里,!”
趙靺揮了揮手,,道:“等過了年,你就十六歲了,,最多再在宮里住兩年,,等你滿了十八歲,朕自然會放你出宮,!”
“兒臣愿意一直伺俸父皇身邊,!”
“行了,別在朕面前裝孝順了,,你小子這心思以為為父看不出來嗎,?早就想要離宮獨處了!”
“兒臣不敢,!”
“好了,!好了!不要在朕面前扯謊,!”雖然這么說,但是趙靺的心里還是覺得暖暖的。又問:“那間密室不會又是你發(fā)現(xiàn)的吧,?”
趙旭正要否認,,卻聽到管鵬一口接過去道:“是喲!就是老九發(fā)現(xiàn)的,,我跟他住了兩晚,,要不是他心細,我都不知道原來那下面還有一個密室,!”
趙旭只得點頭:“是,!”
“那說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
趙旭轉(zhuǎn)身看向管鵬,,管鵬卻是眉飛色舞,將他們在鬼屋住的兩個晚上的事情如實地講了出來,。
他講得口沫橫飛,,趙靺聽得卻是津津有味,不時還會插嘴問幾句,,倒是趙旭,,一副局外人的樣子,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終于說完了,,趙靺又問了些別的事情,這才將他們打發(fā)出去,。
劉公公一直面帶微笑,,手持拂塵,立于門口處,。
趙旭和管鵬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外,,趙靺問著劉公公:“劉喜,你覺得老九如何呀,?”
“九殿下慧中秀外,,又膽識過人,應(yīng)該是一個可擔(dān)大事的人,!”
趙靺點點頭:“就是過于藏拙了,,還需要歷練!”
“陛下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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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京城,,對于趙旭來說,也就是回到了原來的生活,,所不同的是如今他身上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大鄭朝與北國談判續(xù)約的正使,。
而實際上,真正的談判跟根本沒有他什么事,,他也只是站著一個位置,,每天早上到鴻臚寺的議事堂,去打一個照面,,聽一聽他們在說些什么,?有什么進展!他在不在都關(guān)系,。
真正主導(dǎo)談判內(nèi)容的是雙方的專使,,在大鄭朝這一邊,就是滕遂,,而北國一方也不是耶律淳,,而是他手下一個叫作馬平的五十歲老頭子。
不過,,與趙旭不同,,每天的談判的內(nèi)容,大鄭朝這邊會由滕大人報送到宮中,,由皇上親自定奪,;而北國方面,耶律淳卻有著決定權(quán),。
所以,,趙旭知道,實際上只有他一個人是一個花瓶,。
耶律淳也并不經(jīng)常參加會談,,多半的時候,他也會和趙旭一樣,,在議事堂打一個晃就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過,,趙旭還是向?qū)iT負責(zé)接待的官員打聽了一下,,這位耶律淳來到汴京之后倒是往汴京書院去了幾趟。
范文同老先生一到汴京,,便被汴京書院的陸山長接到了書院去講學(xué),,也正是因為范老夫子的到來,如今的汴京書院人滿為患,,許多在京城求學(xué)的學(xué)子,,甚至附近州縣的學(xué)生,都跑到汴京書院來聽課,。
幾位皇子也都往汴京書院跑,,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得求學(xué),,反正在表面上裝的好像十分上進的樣子,只有趙旭一次沒有去過,。
“連老二都去了汴京書院,,聽范老頭講課,你為什么不去,?”管鵬問著趙旭,他也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消息,。
趙旭道:“我為什么要跟風(fēng),?我又沒有野心,又不想當(dāng)太子,,跑那里浪費時間,,還不如跟你學(xué)點兒功夫!”
管鵬笑了起來,,卻道:“我可是聽說,,你是所有皇子里學(xué)問最好的,還以為你是不屑聽范老頭的課呢,!”
“那是被逼的,!”趙旭無奈地道:“席老夫子他是真打呀!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子呢,!”
說實在話,,趙旭的確對那些之乎者也煩透了,在穿越之前,,他就很討厭古文,,到這里,若不是因為原主的腦子里還有著些深厚的古文功底,,只怕他連公文都看不懂,。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真得去聽范文同的課,,也會一竅不通,,若是再被人問幾個問題,自己答上不來才是丟人呢,!
“呵呵,,我以為趙九郎怎么會那么聰明,原來是被打出來呀,?”一個熟悉的聲意從他們的身后傳過來,,不用回頭,趙旭便知道是耶律淳,。
“耶律兄今天怎么沒有去汴京書院呀,?”趙旭也沒有想到這小子會跟在自己的身后,。
耶律淳笑了笑,低聲地道:“其實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去,,但是不得不去!”
趙旭愣了愣,,與耶律淳四目相對,,忽然兩個人都會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發(fā)現(xiàn)耶律淳的身后,,那位叫作蓋倫的隊長并沒在跟著,,有些好奇地問:“怎么?今天怎么就你一個人來到鴻臚寺,?”
耶律淳道:“我說我今天要在這里與他們議談,,肯定會是一整天,讓他不要管我,,帶幾個兄弟去城里逛逛了,,好不容易到了你們大鄭國的京城,要是一直陪著我,,他們也沒有意思了,!”
“耶律兄果真得體貼下人呀!”
“其實,,我是在這里等你的,!”耶律淳話題一轉(zhuǎn)。
“等我,?”趙旭莫名其妙,。
“是呀!”他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往東京最熱鬧的瓦市去玩兒嗎,?”
趙旭怔了下,,馬上想了起來,不過那只是自己當(dāng)時的隨口一說,,而且蓋倫還曾反對,,哪知道他卻上了心。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怕你們使團的人知道,,回去告你的狀?”
他滿不在乎地搖著頭:“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也是皇子,?你不也去過瓦市?憑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了,?”
趙旭有些臉紅,,其實他也一次沒有去過瓦市,之所以知道瓦市熱鬧,,也完全是聽人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