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的眼皮從吃完早飯之后就一直在跳,,總覺得今天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眼皮還是時不時在跳,,胡海想了一下,招來一個下人問道:“今日小姐出門了嗎,?”
“今早就騎著馬出門了,,是老爺送的新馬,小姐說要騎出去走走,?!毕氯斯ЬS道:“看來小姐很喜歡老爺送的馬兒,迫不及待就想騎出去玩了?!?p> 胡海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展開,,就看到管家腳步匆忙的跑進(jìn)來,看到胡海,,如同看到了主心骨一般,,“老爺,不好了,,小姐在鬧市縱馬,,差點(diǎn)撞到人了!”
胡海聽了一點(diǎn)也不在意的擺擺手:“差點(diǎn)撞到又不是沒撞到,,嬌嬌沒事就好,。”
說到這,,胡海眼神一厲:“難道嬌嬌受傷了,?”
管家諾諾:“那倒沒有……”
“嬌嬌沒事就行,至于差點(diǎn)撞到人,,賠點(diǎn)銀子打發(fā)了就好,,這種小事就不用跟我說了?!?p> “……”
沒問題,,是以往老爺?shù)淖黠L(fēng),可是……
“可是這次小姐撞到的人自稱是太學(xué)出來的,,其中還有一個郡主,。”
胡海腳下一個踉蹌,。
……
胡海趕到公堂的時候,,在門外就聽到自己女兒大喊大叫的聲音。
以前他覺得自己女兒是真性情,,他胡海的女兒就該如此嬌氣,,畢竟他敢說,光是頂著他胡海的女兒這個名頭,,就能在鄴城橫著走,。
現(xiàn)在嘛……胡海只想打死這個棒槌!
胡海在外面整理好自己因為著急跑來而有些亂的衣服,,這才跨步走了進(jìn)去,。
胡嬌嬌一直將目光時不時放在門外,看到胡海進(jìn)來一瞬間,,胡嬌嬌立馬飛奔到胡海身邊,,抱著胡海的手臂撒嬌:“爹爹,,您總算來了,您要再不來,,女兒就要被別人欺負(fù)到頭上了,。”
胡海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溫軟玉一行人的位置,,指著胡嬌嬌的鼻子狠聲道:“給我安靜點(diǎn),,收斂收斂你的臭脾氣,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說話,。”
胡海不關(guān)心她也就罷了,,一上來還要教訓(xùn)她,,胡嬌嬌不服氣,“爹爹,!”
胡?;⒅槪骸澳阋遣宦犜挘徒o我在家禁足一年,?!?p> 胡嬌嬌氣得跺腳,見胡海一臉嚴(yán)肅不像是開玩笑,,也不敢朝胡海發(fā)脾氣。
交代好胡嬌嬌之后,,胡海這才往溫軟玉幾人的方向走去,,在距離對方五步的地方停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恭聲朝溫軟玉行禮:“微臣見過郡主,,微臣教女無方,沖撞了郡主,,還請郡恕罪,。”
“咳咳,!”坐在公堂上的知府聞言劇烈咳了兩聲,,引得胡海投去疑惑的眼光。
知府朝胡海使眼色,,可惜胡??床欢?p> 溫軟玉輕笑一聲:“胡大人拜錯人了,,我只是一個教書先生,?!?p> 旁邊的清平郡主哼了一聲:“女兒沒眼色,想來是遺傳了大人吧,?!?p> 胡海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馬朝清平郡主請罪:“微臣有眼無珠,,還請郡主網(wǎng)開一面,,大人不記小人過?!?p> “本郡主可不敢受大人的禮,。”清平郡主陰陽怪氣:“畢竟大人的女兒可是說了,,等大人來了之后,,要讓大人打本郡主板子,還要關(guān)進(jìn)牢里呢,!”
胡海捶死胡嬌嬌的心都有了,,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向清平郡主請罪:“是微臣的錯,微臣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平時難免寵了些,,才養(yǎng)成如今這幅嬌慣的樣子,還請郡主看在她年幼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
清平郡主看著睜眼說瞎話的胡海:“……你女兒比我還大個兩三歲吧,?”
胡海:“……”
萬清稚暗中扯了扯清平郡主的衣服,。
清平郡主一頓,片刻后不情不愿地對胡海道:“行了,,本郡主也不是得理不饒人,,讓你女兒給溫先生道歉,這事就過去了,?!?p> 清平郡主一松口,胡海面上一松,,道歉而已,,不是什么難事。
胡海朝胡嬌嬌招手:“過來,,給溫先生道歉,。”
胡嬌嬌一臉不情愿,,站著沒動,。
胡海:“……”
這么多人看著,,女兒連自己的話也不聽,胡海臉色無光,,呵斥:“怎么,,我這個當(dāng)?shù)氖箚静粍幽懔耸菃幔 ?p> 見胡海真的動怒,,胡嬌嬌這才不甘不愿地走到溫軟玉面前,,態(tài)度敷衍的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撞到你,?!?p> 說完立馬站了起來,生怕溫軟玉借題發(fā)揮為難她,。
清平郡主對胡嬌嬌的態(tài)度很不滿,,還想再說什么,被溫軟玉阻止了,。
溫軟玉朝胡海道:“胡大人身為朝廷命官,,想必也是知道我朝有規(guī)定鬧市不可縱馬,以后還請胡大人約束好令千金,,鄴城雖然天官皇帝遠(yuǎn),,卻也是熵朝的地界,胡大人以為呢,?”
胡海不認(rèn)識溫軟玉的身份,,只以為其只是一個普通的太學(xué)先生,只是清平郡主在一邊看著,,胡海不好對溫軟玉發(fā)怒,,只好皮笑肉不笑地道:“先生教訓(xùn)的是,不虧是太學(xué)的先生,,教訓(xùn)起人來一套一套的,?!?p> 溫軟玉哪里看不出胡海在想什么,,卻也不想浪費(fèi)時間在胡海身上。
胡海這個巡鹽史在鄴城橫行霸道多年,,要是一兩句教訓(xùn)就能讓他收斂,,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
溫軟玉一行人拿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公堂,。
路上,清平郡主想著,,還是覺得太便宜胡嬌嬌了,。
清平郡主:“溫先生,,您就不應(yīng)該攔著我,讓我好好教訓(xùn)那個胡嬌嬌,!”
身后多了顧絡(luò)紓師生三人,,溫軟玉幾人解放雙手,見清平郡主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拍了拍清平郡主的頭勸道:“胡海畢竟是鄴城的地頭蛇,,能在巡鹽史這個位置上這么多年,肯定深得皇上信任,,三皇子見了都要給三分薄面,,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來的好?!?p> 萬清稚:“溫先生說的對,,萬一這胡大人是個記仇的,暗地里報復(fù)就不好了,?!?p> 清平郡主瞪大眼睛,氣呼呼道:“他敢,!我讓陛下罷了他的官,!”
溫軟玉被清平郡主嫉惡如仇的模樣逗笑,又不想打擊她,,就沒有說話,。
清平郡主:“還有他那個女兒,叫胡嬌嬌,?我看見胡刁蠻還差不多,!”
清平郡主看了一眼一旁的焦姣,然后把臉埋在溫軟玉手臂:“不行,,焦姣我現(xiàn)在不能看你,,看到你我就想到那個胡嬌嬌?!?p> 清平郡主哀嚎一聲:“她為什么要叫胡嬌嬌,!”
焦姣:“……大概是因為胡嬌不好聽?”
眾人:“……”
大概……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