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彥有些困擾,,“可是路將軍現(xiàn)在沒辦法回答我啊?!?p> 旁邊的小兵見狀,,極有眼色地往容青身邊靠了靠,,道:“將軍在訓(xùn)練士兵,方法有些獨特,,真的不方便,。”他剛剛已經(jīng)解釋過一回,可從舒彥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也不知心里有沒有計較,。這又來一個宮令,他實在想不出一個新的解釋,,又怕多得罪一個,。
“殿下見諒,內(nèi)宮的一切都在重新整頓,,一時有些忙亂,。”她先告了個罪,,想著要不先讓他過去,。
“那便算了,我也是臨時起意,,想要故地重游一下,。說到整頓,有一件事想拜托容姑娘,,我母妃的寢宮,,麻煩盡量保持原樣,多謝了,?!比缓螅统贩祷?,臨走時,,還禮貌地給容青回禮。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真怕到了禺疆宮門口,還有別的事,。不過她的運氣還不錯,,一路暢通無阻地進(jìn)去。夜蘅正在作畫,。
她進(jìn)來的時候,,他剛好完成最后一筆,是一幅人像,。畫上的女子蛾眉宛轉(zhuǎn),,穿著白色的輕紗,手里拿著一枝花枝,,低眉淺笑,。畫紙已經(jīng)很舊了,,有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褶皺,。
“是沒保存好嗎,?”
“嗯,他畫完就隨手?jǐn)R在了某處,。等我找見,,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今日打開看,,發(fā)現(xiàn)畫紙上有些地方淡了,,就描補一下?!币罐亢芷届o地在敘述一段往事,,眉間少見地帶著沉郁。
“那你可以重新再畫一幅,,你應(yīng)該很是想念她吧,?”即便夜蘅沒有特意點出畫者和畫中人的身份,單憑這幅畫中他們有些相像的面貌,,容青也大致猜得出,。她之前特意跟燕瓊打聽過,夜蘅的娘是個溫柔恬淡的性格,。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想起過她,,要不是又打開這幅畫,我甚至忘了,,她已經(jīng)逝去很久,。我打開這幅畫,最先想起的是她知道舒彥的母妃病逝,、父王傳位給我后,,拉著我的手逼我發(fā)誓,要我把她與父王同葬,,把那個女人趕得越遠(yuǎn)越好,,然后跟她最恨的女子在同一天死去。在生命的最后,,明明只有我守在她的身邊,,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我?!睂τ谀镉H而言,,最重要的永遠(yuǎn)不是自己。
容青從燕瓊和夜蘅的口中像是在聽兩個人的事情,,在燕瓊應(yīng)該說是淳于將軍的記憶里,,夜蘅的娘是個極有才氣的女子,總是能夠照顧到周圍人。即便兄妹遇到什么苦,,也咬著牙硬挺,,然后對哥哥說她沒事。她不知對方是遇見了什么才變得為愛孤注一擲起來,,可既然選擇了生下孩子,,應(yīng)該也是對孩子有愛和期待的吧。
容青努力讓自己顯得開心一些,,“那夜蘅你應(yīng)該很會畫畫吧,?”她沒有立場去評判上一輩的愛恨情仇究竟誰對誰錯,她只是不想再看見他不高興,。
“簡單的描補倒是可以,,我自己并不擅長畫畫?!碧崞甬嫯?,夜蘅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怎么過來了,?”
“我是來匯報工作的,,你不歡迎啊?!?p> “我相信你會把事情處理得很好,,不需要匯報?!?p> “需要的,,你不聽怎么知道我最近是不是進(jìn)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