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果果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哼哼著:“從早上到現(xiàn)在也就喝了一壺清茶,,吃了幾個青果……好餓……好餓啊……”她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但手頭卻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吃的東西,。她喃喃自語道:“那邊是過午不食,這邊是動不動就要控食一天……這些人怎么都跟吃的過不去???這俗話說……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可是這些地方怎么都……好餓……懶得說話……懶得呼吸……”黃果果搓著臉,,感覺自己都餓老了,。
“怪不得一個個都那么瘦,平時吃的就夠清淡了,,還要控一天,,說是……啊……啊……控控能清火……”她大口大口喘著氣?!皠e人是怕肚子里油水太多,,才控一控,你們倒好……本來身上都沒啥油水,,再控,,不就脫水了嘛?行行好吧,,誰能給我拿口吃的,?怎么剛來就趕上控食啊,?”
這時,,有個小丫鬟端著托盤進(jìn)來,說道:“莊主讓拿給您的點心,,想必您剛來咱們這,,還不適應(yīng)控食,所以拿來讓您墊墊肚子,?!?p> 黃果果一聽立刻滿血復(fù)活,跳起來便去抓那托盤里的東西,,但等看清了,,卻忍不住干嘔起來。
“呃,!呃,!”黃果果趕緊把托盤推開,說:“快拿走,!快拿走,!什么都行,就是不要這款點心,!呃——,!”
小丫鬟看得莫名其妙的,不禁問著說:“姑娘不喜歡吃點心?這可是我們這最有名的點心啊,?!?p> “呃!快拿走快拿走,!”黃果果捂著肚子彎著腰,。“我現(xiàn)在就是見不得這玩意兒,,趕快拿走,!”
小丫鬟說:“那我可真拿走了?!?p> “等會,,還有沒有別的能吃的?”
小丫鬟搖搖頭,,說:“就這,,還是特意到山下買的呢?!?p> “呃,!不行不行!以前落下的病,,現(xiàn)在只要一看到那種形狀的點心就犯惡心……呃,!”
“不吃就算嘍,我可是端走了,?!毙⊙诀哒f完,真就端著托盤離開了,。
黃果果重又趴回到桌子上,哭喪著臉說:“臭柳晨晚,,害得我都有陰影了……要不好得也算是一口吃的,!都怪你,逼著我一口氣吃了那么一大盤,,現(xiàn)在一看到就惡心……”
“女魔頭,,聽說我?guī)煾负眯慕腥私o你送點心,你卻不識抬舉,?”隨著一陣譏諷,,羅云走了進(jìn)來,而后就毫不客氣地拉了把凳子坐下,。
黃果果懶得理他,,連頭也沒抬。
“我問你,你到底是不那大魔頭的妹妹,?”羅云也趴到桌子上,,湊近黃果果問。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羅云說:“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我可是聽說,,那柳晨晚從小孤苦伶仃,,是個孤兒,根本沒有親人,,怎么會突然蹦出你這么個妹妹,?”
黃果果說:“這好像也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
羅云說:“怎么沒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到我們碧湖山莊的聲譽,!你若真是那魔頭的妹妹,我們可不能收留你,!因為,,我們碧湖山莊可是名門正派,跟你們那可是勢不兩立,!”
黃果果撇撇嘴,,說:“得了吧?誰還不是說自己是名門正派??!我告訴你,我是我,,他是他,!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就跟他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哼,,什么正邪不兩立?你就能說自己絕對是正義的,?切,,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哼,,你說什么都沒用,,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你這個家伙就是個大騙子,,滿嘴沒有一句實話,!要我說,你該不會是被那柳晨晚派下來作奸細(xì)的吧?你說,,你是不是想要潛入我們碧湖山莊,,竊取我們的秘密偷取我們的心法?”羅云說著抓住了黃果果的手腕,。
“二師兄,!”黃果果抽回手,嚷道:“我以為你只是有點二,,沒想到你這么二,?我一個小姑娘,又不會武功,,派我當(dāng)奸細(xì),,那是得有多傻?要是連我這樣的人都能從你們這偷到秘密,,那你們這兒得是有多蠢,?拜托,你下次說這些話時能不能動動腦子???好好去吃點東西補補吧!唉,!”黃果果說著搖搖頭,。“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是你怎么就沒有呢,?”
羅云氣憤地舉起拳頭,黃果果卻仰起臉,,說道:“怎么,?你還敢打我?”
羅云咬咬牙,,放下拳頭,,使勁錘到桌子上,而后沖著黃果果大喊著說:“女魔頭大騙子,!我一定讓師父把你趕走!”
“呃呃呃呃,!”黃果果把手?jǐn)[成豬耳朵,,在耳旁做著鬼臉?!安宦牪宦犕醢四罱?jīng),!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羅云氣地直跺腳,然后轉(zhuǎn)身跑出去了,。
另一邊的仙人谷里,。
呂榕得知柳晨晚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便過來看看,。他來到仙居的小院里,,聽到仆人們在走廊里悄聲議論,于是便走過去,,制止了那些議論,。
仆人們嚇得跪下求饒,而呂榕則擺擺手,,讓大伙起來,,但卻非常嚴(yán)肅地叮囑說:“以后不許再胡亂傳這些流言,若是再讓本督聽到,,本督可是要按律處置了,。”
“是,?!逼腿藗兾ㄎㄖZ諾。
呂榕接著說:“仙尊哪會這么輕易地就傾心與某位女子,?仙尊對果果姑娘,,不過是出于好奇罷了,豈會真的放在心里,?你們這些人啊,,明明根本揣測不到仙尊的心思,還在這里以訛傳訛,,說得煞有介事,!”
“是!”
呂榕擺擺手,,讓大家都散了,,而后推門走進(jìn)正房。
只見柳晨晚坐在里間的床上,,低著頭把玩著那個送給果果的小蘋果吊墜,,始終一言不發(fā)。他目光空洞,,就像只剩下一具軀殼,。
呂榕實在不忍,便走過去勸道:“仙尊,,您怎么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
柳晨晚仍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吊墜,用手輕撫著那塊石頭,,喃喃說道:“呂仙督,,你的話都被應(yīng)驗了……你說她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其實本尊并不是沒有料到,只是本尊沒想到,,會是這么令人難受……”
“仙尊,,您不能再這樣了!要是讓外頭知道了,,只怕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又要做文章了!”
“走吧,,走了也好……”柳晨晚繼續(xù)慢慢地自語著:“她走了,,別人就不會猜到本尊的心思了……走吧,走了才會更安全……否則如果有一天,,倘若真有人拿她要挾我,,我可怎么辦呢?”
“仙尊……”
呂榕感覺柳晨晚就快要從床上摔下來了,,趕緊向前攙扶,。
柳晨晚說:“她討厭本尊,她不許本尊再干涉她的事……走吧,,走吧……去禍害你的白衣哥哥吧……走吧,,走了好……本尊豈能被一個普通女子牽制著?”說著又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個小蘋果,,突然露出悲傷的神情,,眼角的睫毛上也閃出了淚花。
他側(cè)過臉,,用手掩飾著,,而后喃喃自語說:“這么小的一個小果果,如果沒了哥哥的保護,,還能過得好嗎,?”說著一滴熱淚,終于奪眶而出,,順著他那俊美的臉頰滾落下來,。
呂榕見狀,不禁深吸一口氣,,雙膝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