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銘不知道該怎么說,,這……要是連這都忍受不了又還能做什么,。
不過,雖然虞銘沒說什么,但并不代表別人不會說什么,。你可以不在乎,,那是因為真不在乎,,可別人在乎啊,。你只能決定自己,并不能決定自己,。
沈慶有點得意地道:“我家將軍可是那位拒了權(quán)貴恩賞,,憑借一己之力,清清白白走到今天的百夫長,,而且我家將軍在不久之前的那場攻城戰(zhàn)中還第一個沖入城中,。”
清白走到今天,不受恩惠,,這有什么好值得說的,。不管是什么樣的世道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就是不靠別人,,這真的是……有點頭疼。還有那第一個攻入城中,,有點夸張了,,最多算是……僥幸罷了。
虞銘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微微咳嗽了幾聲,,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都是小事,算不得什么,。沈慶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出去看一看營中兄弟怎樣了,。”
“原來你就是虞將軍啊,,真的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這是什么情況,,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剛才還冷的如同冬天里的風(fēng)雪,此刻怎么有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我不值一提,,這沒什么的?!?p> 因為搞不清狀況,,虞銘只能這樣說道。
也是,,他能怎樣,,還不是要這樣。
“虞將軍高潔,,是我剛才唐突了,。要知道是將軍,怎么也不能那樣,?!?p> 說到這里,大夫起身微微彎下了身子,。
見此,,虞銘顧不上身上有傷,緊忙起身,說道:“大可不必,,你這是作甚,。我不過一微末之人,何須如此大禮,?!?p> “虞將軍才是不用如此。虞將軍的盛名早已經(jīng)在整個北境軍中傳遍,,真真的是讓人好生敬佩,。以前一直想見將軍一面,可苦于沒有機會,,今日實在是幸運,,在下心中實在歡喜?!?p> “你看你這話說的,。”
虞銘苦笑了一聲,,有點不知該怎么講,。
傳遍軍中,這哪里是好事,,分明是一件爛事,。唉,不好說,,真的不說了,。
“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虞銘想了想問道,。
“我叫秦玉燕,。”
虞銘聽到這個名字后,,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勁。這,,這,,這不是一個女子的名字,這怎么會……
一時間,,虞銘只覺得信息量好大,,大到讓他不知應(yīng)該怎么講。
“虞將軍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問題嗎,?”
那微微一笑,,動人到讓人不知該說什么。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微妙,,有點尷尬,。
“大夫,我看還是趕緊給我家將軍看傷比較重要,,你們要是有什么話待會再說也不遲,。”
耿直,,這真的很耿直,。
不過這也挺好,,畢竟……
虞銘有些尷尬的看了沈慶一眼,,然后,然后就沒然后了,。秦玉燕也是一樣,。剛才不知為何會那樣,想來也是讓人挺不好意思的,。
很快,,沒用多長時間,秦玉燕就替虞銘做好了處理,。
“虞將軍沒事的,。你雖然出了很多血,但好在傷口不深,,也沒在主要位置上,,回去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不知為何,,秦玉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紅撲撲的,。
虞銘也是一樣,,他啊,平日里雖然不是很大大咧咧,,但好歹也是……書生歸書生,,要想在這里生存下去,那也是要入鄉(xiāng)隨俗的,。
“多謝秦大夫了,。”
好多的話等說出來,,也就只有這一句,。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將軍不用客氣?!?p> “沒有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有的只有一份心意罷了。將軍是什么樣的人,,誰都知道,。”
秦玉燕這話是什么意思,,虞銘是一點兒都不懂,。
怎么可能懂,這句話本來就說的很沒頭腦,。
“將軍這是什么表情,,是我說的不對嗎?”秦玉燕看到虞銘臉上困惑的表情后,,問道,。
“嗯?!?p> 沒多余的話,,有的只有這么一句。
此刻,,聽到這句話后秦玉燕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她說道:“虞將軍高義,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p> “此話怎講?”虞銘問道,。
“我聽人說,,不久前的戰(zhàn)場上,其他人都還在躊躇不前時,,將軍一點不猶豫直接帶兵而上,,后來齊將軍身死,將軍又不顧個人安危,,挺身上前,。”
秦玉燕這話一出來,,虞銘只覺得臉好紅,。
這,這真的是……帶兵不猶豫,,這是白敬宇,,不是他,。至于說不顧安危,那……齊成之死說到底在于他,。要不是為了救他,,齊成怎么會……
虞銘有點哽咽地道:“那些沒什么,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再說了,,齊將軍是位英雄,就算是沒我,,也會有其他人,。說來,沒能保住他的全尸,,我心中心中有愧,。”
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說出來的話就變成了這樣,。
不明白,,實在是不明白,。
秦玉燕有些深情地道:“將軍能如此,就已經(jīng)很很好了,,哪里還需要自責(zé),。”
虞銘想了想,,說道:“齊將軍的首級,,我一定會搶回來?!?p> 聽到虞銘這話,,秦玉燕一下子就……就笑了出來。
她為什么要笑,,這有什么好笑的,。
很正經(jīng)的好不,這真的是……虞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點兒都不清楚,。
“秦大夫,你這是,?”
“沒什么,,將軍真的是重情重義,我剛才失態(tài)了,?!?p> “哦,。”
虞銘沒意思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就沉默了,。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時,沈慶起身說道:“將軍,,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p> 到了此刻,,聽到了沈慶的話后,虞銘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小子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那里。
不知為何,,虞銘會覺得好生不好意思,,會覺得剛才,剛才做了什么不應(yīng)該做的事,。
“也是,,時間確實不早了?!?p> 秦玉燕重新恢復(fù)了冷冷的面孔,,一點也沒了剛才的熱絡(luò)。
這到底是為何,,自己這……
更不明白了,,更加糊涂了。
要怎么辦,,著急啊,,誰能幫幫忙。
沒有人,,怎么會有人呢,。
無奈之中,虞銘只好離開,。
不離開還能怎樣,,事情已經(jīng)都這樣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本事不行,,要是本事足夠好,,剛才可能就不是那樣的結(jié)果。
誰說不是,,這樣的世道,,說到底還是實力第一,。
在他離開后沒多久,就有一個人來到了秦玉燕的營帳中,。